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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君知春(48)

作者: chinAu 阅读记录

【废话,肯定不行啊。】

【老婆你回来啦】

【老婆,手工日常好好啊,爱看,多发。】

【老公你死哪去了好想你呜呜呜】

齐疆面不改色地删除上面那条评论,继续翻着评论去策划下一期视频的主题。

一条仅有几个赞的实时评论入眼:

【双相刚戒了药,快活不起了,想去尝试去找工作,哪怕是能先做好饭店洗碗工这一项工作呢。我有些不敢迈出那一步,怕跟人交流,up可以给些经验或者说心得吗?】

齐疆决定新开个视频专题,体验不同的工作。

“不欲于卖花担上看桃李。”

第一期便是如何成为一名洗碗工。

齐疆做了些攻略,便也鼓足了勇气去尝试。

几番碰壁。

望着本子上最后一家玉洋大酒店的招聘启事,齐疆推门进入。

最终也真幸运地寻得了一份那人所说的保障自身生存权利的工作。

/

谌歲再来西州时,祝春知当时正站在西州大学校门口,拎着的包里装了一整叠考古学通论的考生试卷。

穿牛仔裤,上半身一件白金色条纹衬衫,领口微敞开些,露出白皙的锁骨,头发柔顺及肩。纵然是在热暑,看着也令人感到清冷冷的。

那辆招摇的保时捷在祝春知眼前停下,车窗降下,谌歲对她一招手。

“怎么又来了。”

“公差。”谌歲也不说是随着赵澜争一块儿来的。

谌歲的眼神从祝春知那张美人面上往下移,瞟了对方的肩头一瞬便移开目光来,上次见面是冬天,没见到她的伤,如今再看那处果然隐隐又多了个瘢痕。

“上车吧。”

祝春知坐进车内后才问:“去哪儿?”

“请我吃饭。”

祝春知笑,边系安全带边问:“记到现在?”

“嗯。”谌歲盯着前方车流目不转睛。

酒至三巡,谌歲才顶着张红脸,说:“赵总最近总带一个人回去,好像是去年十一月份开始的。”

“为什么跟我说?”

“就总是觉得,应该来跟你说一声。”

“谌歲,”祝春知放下装酒的瓷杯,短短地吁叹了一声,“这几年从你口中听到的名字太多了,模特、歌手、投行的、律师,医生,各行各业都有,我现在不想听啦。”

谌歲也搁下酒杯,侧过头去看圆窗透过的花景,笑着道:“春知,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没有放下。”

祝春知笑,整个身体向后倾着,理了理姿势,问:“这次是什么人?”她是好奇。

“我现在离赵总也远了,听人说不知是迷上个唱戏曲的还是唱古风曲的。好像跟以前的那些,不一样。”

“年龄大了十多岁吧,她天天跑人家剧院堵着听戏,一排排花束撑满堂,那是一个壮观。”

“那人呢,怎么样。”

“对赵总也算是诚惶诚恐地应着吧。要不是她那个大架势再拿出股东的架子,恐怕人家不会理。”

“叫什么名儿?”

“宋明趟。”

半聋却偏要去听曲儿。

祝春知哂笑,对于赵澜争的事情她可以当做是传闻般来谈论了。

轻轻但坚定地说,“小谌歲,你信我,我是真的放下了。”

水细剧院内,赵澜争包下一整个剧目,不让别人听,这等清丽婉转流莺声不为外人所听到可算得上是暴殄天物了。

戏罢,赵澜争自松软的沙发座中起身,手一抬起,旁边人问:“赵总什么吩咐?”

“送她去医院。”

宋明趟有个六岁的女儿,今日做开刀手术。可她赵澜争却偏生拦着让人家给她唱曲儿。

其他人恨恨道:“我要是明角儿,非得拿刀在她胸前剜出个血窟窿不可。”

去过医院后,赵澜争后来又将人带去了酒吧。

但在谌歲的口中,赵澜争对这个人可谓是宠得狠。

金钱上宠,心尖儿上也宠。没用多久,那位美人便声扬海内外,四处置了产业。赵澜争出入都带着她,同旧时带秦倜在身边不可谓不相似。

自秦倜离开平京后,赵澜争的右耳也变得模糊,有些听不清外界的声音。

医来几趟都惭怍摇头道找不出病因。

赵澜争还是在梦里,听有人在唱一句词,“草青青几枝秋海棠”,唱得凄凄惨惨的。

醒来时寻摸着关键的字句,找到了宋明趟。

没做任何的背调,那人先是怒目圆睁,注视着赵澜争派去的人,然后不知被告知了些什么。

当晚赵澜争就如愿在床上压着那位有些名声的角儿,听她在自己身下期期艾艾唱,词不成腔。

澜金大厦内,谌歲站在办公桌前汇报此趟行程,“她说她真的放下你了。”

“你的看法呢?”

“好像是真的。”

赵澜争自转椅中回过头来,笑了笑:“是吗?”

那笑容意味凛寒,好像有丝残忍凝坠,继而又叹道:“那就是吧。”

就在谌歲退身关门之际,赵澜争又问:“有说宋明趟的事吗?”

“一字不差地说了。”

“她怎么说?”

“祝愿你幸福。”

祝春知的心,可以说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滴属于赵澜争的血了。

“祝我幸福?”赵澜争双手合十搁在桌面上,拇指指背轻蹭过额,红唇起合,说,“好。谌歲,再帮我办件事。”

“您吩咐。”

一天后赵氏企业和与另一家族联姻希望破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商圈。

/

祝春知没料到在这个场合上会碰见赵澜争,毕竟只是学院教授家千金的订婚宴,拐八个弯也碰不到赵澜争的关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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