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过的有些别扭,苍月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最后翻来覆去的转了几个身都是没用,索性坐起身子目光透过床幔望向外面榻上睡着的楼漠白,苍月看了许久,伸手撩开帐幔,赤着双脚走了下去,走到楼漠白身边,一双媚眼在黑夜里面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一直瞧着楼漠白,终于伸手猛的摇了她一下。
“起来,朕睡不着。”
楼漠白嘀咕了一句,身子翻了一下,没有醒来的迹象,苍月的脸不禁黑了几分,再次伸手摇晃她,“起来!不许睡了!”这一生低吼终于让楼漠白有些不情不愿的睁开双眼,朦胧的视线里有一个人,楼漠白睡的迷迷糊糊,有些分不清是谁。
“别吵,很困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嘀咕了一声,楼漠白又要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苍月一见,立刻阴狠低声说了一句,“如果你敢睡,朕就喂你毒蛊,疼死你!”
“刷!”一双黑眸猛然睁开,神情也清醒了很多,楼漠白终于看清面前这个只穿单衣的人是苍月,苍月的体型属于修长型,被宽大的衣袍遮住也看不出胸前是平是隆,再加上他那张过于妖娆的脸庞和女性化的说话方式,如果不是用手去摸或者扒光了眼睛看,还真难想象他会是男人。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到底想如何?难不成让我陪你聊天?”楼漠白打了一个大哈欠,苍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终于低声说了恩,也不客气,坐在了榻上,慵懒的靠在那。
“朕睡不着,自然你也不能睡。”
楼漠白微微挑起眉峰,这家伙白天还说要当兰儿,却在不出几小时原形毕露,看来自己还是把他当苍月好了,兰儿如果是他这样子,自己早就跑的没影了。
“好好好,听你的,不睡想做点什么?”楼漠白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也跟着做了起来,在他身边还有一天的时间,现在这个机会或许再也得不到,夜晚通常是人们心底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如果能够在今夜知道她想要得到的信息,这三天的陪伴也算够本了。
“做点什么?”苍月的眉尾一动,楼漠白一见立刻接过话头,“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游戏?听到这个词,苍月猛然来了性质,一双黑眸充满兴味的看着楼漠白,楼漠白笑笑,机会真是说来就来啊!“这个游戏很简单,剪刀、石头、布,剪刀赢布、布赢石头、石头赢剪刀,赢家可以让输家做一件事,或者说问一个问题,输家必须诚实回答。”
苍月听的是皱皱眉,两眼狐疑的看了下楼漠白,“如果不诚实回答该如何?”
楼漠白想了想,微微垂下眼帘,“不诚实回答,自然是会遭到上天的诅咒,永世不得超生。”
这话说的是云里来雾里去了,不过在这个时代人们如此迷信,尤其是做到女皇的位子上,更是对这些说法很为禁忌,果不其然苍月的神情有些严肃起来,这个游戏对于他很新奇、从来都没听说,不过也有着很大的风险性。
“仅仅是游戏而已,赢家不能让输家做过分的事情,也不能问一些刁钻的问题。”楼漠白补充了一句,苍月听后好像能够接受,神色微微缓和,终于是说了声好,楼漠白笑笑,“那就开始吧,三、二、一……!”
“石头、布!”两人说完,楼漠白呵呵笑了一声,身子坐直,看着对面的苍月,“你想要我做事情还是问问题,两者只能择一。”
头一把就输给了这男人,是在有些不利啊……楼漠白暗自想着,苍月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小澜要了你没有?”
楼漠白的脸突然不争气的微微有些红了,这算什么问题!这叫侵犯个人隐私啊!这问题是回答还是不回答……苍月见楼漠白不说话,挑眉,“朕问你话呢。”
楼漠白微微红了双颊,这个答案究竟代表了什么……“要了。”楼漠白轻声说了一句,苍月一听神色一闪,手轻轻的挥了挥,“好了,继续。”
两人再度继续,这一次是楼漠白赢,苍月看着结果眉头微皱也接受了,楼漠白的心底不禁乐了一下,苍月慵懒的靠在那,等着楼漠白,楼漠白清了清喉咙,斟酌着这个问题怎样不能被苍月发觉,又要问到点上。
“蛊中都有之最,毒蛊和药蛊之最都是什么?”楼漠白保险起见,还是加上药蛊,单问毒蛊有些太过明显了,苍月听到这个问题,不禁呵呵低笑。
“你考朕这个?有意思……毒蛊之最名为七彩,药蛊之最则是命蛊。”
“命蛊?”
苍月笑了笑,说道蛊他有一种天然的自信,身为苍国的女皇对于这个如果知之甚少太说不过去了,“命蛊,自然是以人的命作为蛊引了,七彩的解法相传只有一个,其实还有第二个。”
这句话说的让楼漠白的心头热血瞬间沸腾了起来,猛然压制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激动,不能表现出来!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激动,楼漠白装作很不在意的说了一句,“第二种?真的有么?”
苍月呵呵一笑,“自然是有,不过这第二种解法却只有历代的女皇知道,只有朕知道,自然是不可能告诉第二个人了。”
楼漠白的心头一阵泄气,禁不住暗骂一句,早知道就是这样,苍月一定是故意的!只有历代苍国女皇知道,看来这解法相当隐秘,也一定和传统的第一种解法大有不同,换句话说,兰儿有救,苍月的心里还没扭曲到对亲生弟弟下手,一定是仰仗这第二种解法,才会有恃无恐,不然兰儿真的是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