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记得了,别烦她。”古越歌趁安瑜可还没反应过来,将她藏到身后,对上辛竹。
“是听钟大公子说失忆了,却原来连都不记得了吗?”辛竹苦笑,“不过挺好,这样挺好,都忘了最好。”
“如意,们进屋,别理他。”古越歌着急地就把安瑜可往屋内推。
安瑜可就呆愣着任由他推搡,她脑子里全是那一模一样的脸,可是他叫辛竹,不叫江惟,是赫连瑜可的旧情,不是安瑜可的。
“越歌。”
“如意。”古越歌皱着眉。
“想,去跟他说几句话,可以吗?”
“跟他说什么?”
“不知道,但是总觉得,要跟他说几句话,不然心里不舒服。”
“难道不知道,跟他说了话,心里会不舒服吗?”
“越歌……”安瑜可知道他不是江惟,但是她总想跟他说几句,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此时面对古越歌,她更不知道她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那种急迫,紧张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如意,为什么叫他阿惟?他就是梦中的那个吗?”
“越歌,他跟阿惟很像,但是他不是阿惟。而且即使他是阿惟,现爱的也是,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
古越歌听到她不知所措的哭泣,心都要碎了,放开她的手:“去吧,早点回来。”或许,爱她,就要相信她,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
等到安瑜可和辛竹说完话回来,还她门外等的古越歌连句话也没搭上,她直接就进了自己房间。
古越歌就站外面,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一阵又一阵的郁闷,该不会如意想起了过去,不再爱他了吧。可是辛竹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啊,他们不可以一起的。
“越歌。”
正当古越歌烦恼的时候,安瑜可却开了一道门缝,探出小脑袋来。
“干什么?”古越歌没好气道。
“可不可以让给送点水来,还有,不对,直接给叫个丫鬟过来就好。”
“怎么了?”古越歌看着她面色苍白,带着疲累。
“,月事来了,要擦洗一下。”安瑜可面上微微红了红。
“刚刚就是因为这个不理的?”古越歌也赧红了脸,但还是先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没有不理啊,只是不确定是不是来月事了,走得快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晋江抽了,不能发文,所以今天会双更。现在先去吃饭,待会儿回来那一章再修改一下就发,等着啊,mua~~~~~~~~~~~~~~~~~~~~~~~~~~
☆、59
“哦。”古越歌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
“快去啦。”本来照顾安瑜可的丫鬟临时被调去照顾如意郡主了,现她是一个帮手的都没有,只好求古越歌。
“好。”古越歌笑着走了,原来如意只是心急,不是不理他啊。
“如意,好点没?”古越歌仍记得她第一次的时候肚子痛得死去活来,她刚刚整理好自己就抱着她躺到床上去,不让她再动弹。
“还好。”
“可是的脸好苍白。”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要找小厨房给做点红糖水。”
“不喜欢那甜腻腻的东西。”
“但是不喝的话,肚子会痛的。”
“今天怎么这么婆妈?”安瑜可终于憋不住了。
古越歌却没意她的揶揄:“高兴。”
“高兴什么?”
“又理了。”
“什么时候不理了?”
“哦,没有。”古越歌才不会煞风景地提那什么辛竹,就这样她面前晃荡着,如意的眼里就全是他,挺好。
“还不念书,小心考不上。”安瑜可突然间觉得他魔怔了,赶着他出去。
“哦,去将书取来,到这里陪。”
安瑜可来不及拒绝,古越歌已经蹦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取了书来,坐她的床榻上,开始看书。
安瑜可戳戳他挺着的后背:“古越歌,确信这么吊儿郎当的,能考得上?”
古越歌幽幽地转过头来:“就这么看不起?”
“不是看不起,是觉得,别寒窗苦读十余载都未必考得上,而新近才开始准备。”
“怎么知道是新近才开始准备,小时候就立志要科考,只是中间断了一段时间。可是之前十余载的积累还,重拾书本而已,小意思。”古越歌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见她羞涩,又低头去吻吻她的唇。
安瑜可的眼角似乎是瞄到了什么,倏地一下就将他推了开去。
“姑娘,凌王爷派送了户帖来,请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钟谨言难得地居然从前面那混乱的场面里退了出来,珠帘外恭恭敬敬地问候。
古越歌回头,这才发现原来是钟管家来了,有些煞风景。
安瑜可微微赧红着脸,坐起身子,让他进来,他身后还跟着王府的管家,听钟笑颜说,他叫米老头。她每次想起都想笑,可是当着他的面,毕竟长她一些,她只好憋住。
米老头将户帖给她,指点着各处细节。安瑜可也看不出什么来,反正凌王爷总不至于害她,看了几眼就递了回去。
“王爷已经让老奴着手准备婚事了,小姐的闺房今晚一定准备妥当。等明天老奴就派来接小姐回去,婚期定下月二十九,虽然省了问名纳彩,但是过几日就要开始量体裁衣。王爷还说古公子也一道回去,王府比护国公府安静,适合念书。”
“好。”安瑜可听着听着,眉眼弯弯,甜甜应道。
米老头说完就告辞回去了,独留下两个眼神交汇,可是光笑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