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存煦露出温柔又体贴的笑容:“叫不出口?那唤我存煦,我们年纪相仿。”
他的话听在龙子琦的耳朵里怪怪的,好像他在委屈自己似的,可她不傻,靳存煦是故意先说叫‘存煦哥哥’,再退一步成‘存煦’如此,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有一种直觉,这个看似无害的男子,很难缠。
至少,现在她就觉得在称呼的问题上,他已经达到目的了。
“靳存煦,我们不熟!”龙子琦连名带姓的叫他,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靳存煦清隽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下,凝视她的眸光温热,迅速划过什么,对于她的话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轻声反问:“琦琦,你反感我?”
“嗯?”龙子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何出此言。她和他的确不熟,但也没有到反感的地步,只是不喜欢陌生人这般靠近自己。
“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他又问。
龙子琦眨眼,眸底划过一丝疑惑,越发的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们不过见两次面,有什么可说的?
“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琦琦。”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听自己说什么,但她的确不喜欢他唤自己“琦琦”太过亲密与*。
虽然靳存煦长的好看,也温文儒雅,绅士至极,可他们没熟悉到那一步,即便是熟悉做成朋友,也仅限朋友,不会再有其他。
他是A国未来的总统,而她是C国的副总统,单凭这点,他们没有任何的可能!
靳存煦狭长的双眸瞬间黯淡,敛眸,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
起身,转身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面对C国的政客她可以拿出自己的冷漠的姿态,或强势或占主导的位置,可面对靳存煦这个政客,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冷漠过份怕失礼,太过平和,又怕加深不必要的误会和纠缠....
暗暗下决定,以后关于和A国的事情,还是统统让离非去应酬,她敬而远之。
靳存煦走出病房,他的警卫员曲焉看到他脸上的平静,立刻知道他心情不好,他跟了靳存煦也有五年,知道他的喜怒,要是心情好,他的眉头不会皱的那么紧。
是和龙子琦阁下谈的不好吗?
“——殿下,夫人打电话询问你何时回国。”曲焉也很想知道他们究竟什么时候回国,其实这边的事谈的差不多。
靳存煦俊朗的五官上没有笑,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你想家了?”
“啊?”曲焉诧异下,明显感觉到他的恼怒,立刻摇头:“没有,没有……”
靳存煦迈动两条大长腿,曲焉讪讪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敢再说话讨嫌。
今天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阳光明媚,靳存煦站在林荫小道上,心情却并不好,浑身都涣散着冷意,气压低的让身后的曲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内心哀嚎,这个龙子琦阁下究竟说了什么,能让他们一向好脾气的少爷动这么大的气。
远在A国总统府的傅弦歌并不知晓儿子在C国发生什么事,只是疑惑的问在回邮件的丈夫,“你说,存煦是不是刻意留在C国不回来?”
岁月终究是宽容了这对夫妇,多年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感情上走的太过曲折,傅弦歌残废的双手,始终是靳熙烁心底最深最沉的痛。
靳熙烁回了邮件,关了电脑,伸手端过她为自己泡好的茶,嘴角含笑反问:“你想说什么?”
“五年前他主动要代替我们去C国给烟儿的成人礼祝贺,而且回来后就一直情绪不定,虽然他不说,但你也知道他私下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这次又自动请缨的代替你去C国和阿离谈!”
总觉得靳存煦有心事,他是特意去C国,是想做什么事,还是想见什么人呢?
靳熙烁轻啜一口浓茶,放下杯子,拉着她的柔荑温柔摩挲,意味深长的问:“你觉得烟儿....怎么样?”
“烟儿....是一个好女孩。”傅弦歌说完,灵光一闪,眼底拂过诧异,“你的意思是....”
“这怎么可能?他们只见过一次,存煦不是一个热情的人。”
靳熙烁微笑,未语。
“你究竟知道什么?”傅弦歌忍不住的问,若是换做其他家的姑娘也算了,那可是龙裴和顾明希的女儿!
“我什么都不知道。”靳熙烁起身,低眸她担忧的神色,“存煦的心思藏的深,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洞察他的意图。我也只是揣测,也许什么都没有。”
不想让妻子太过忧心,他把话说的模棱两可。
傅弦歌宁静的眸子里划过心疼与自责,“存煦今天这样,是我的错。早知道如此,他小时我就不该——”
话还没说完,靳熙烁低头亲了她一下,“存煦从未怪过你,也不希望你一直自责下去。”
傅弦歌嘴角倾泻浅浅笑意,明媚惊艳,惹得靳熙烁心底柔软铺开,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已屏蔽#,*抵挡,将她的理智抽丝剥茧。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段惊艳,或温暖或凉薄,而他们却是彼此的深藏心底无法言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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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简主动帮顾明希推开门,龙裴和龙离非已经占据许成冬的办公室。
龙裴冷眸一看到她立刻柔和起来,招手要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顾明希走到他身边坐下,眸光在龙离非和龙裴之前徘徊,有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眸光询问时,龙离非似有若无的摇头。
手指落在龙裴冰冷的掌心上,轻声道:“你叫我过来,究竟是什么事?”气氛被这两个男人弄的凝重而僵持,她的心跟着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