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点头,“死心,彻彻底底的死心。”
林七笑米米的附和:“一棵树吊不死,那就多换几棵树吊试试。”语顿,侧头问老公:“你说我们给倾城相亲怎么样?介绍几个外国的,器大活好幸福的合不拢腿!”
叶迦还没来得及说话,叶倾城头疼道:“叶太太,你在子女面前就不能拣点节操?”
这么荤黄的话都说得出来!
叶迦脸色已经变了,直接将林七抱起来,一边走,一边对女儿说:“我不会给你相亲,但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再同意你和龙离非!”
机会只有一次,他给过倾城和龙离非,他们没有走到一起,这证明他们有缘无份,无谓再纠缠不休,伤人伤己!
叶倾城脸色苍白,垂下的眼帘遮住眸底的那抹浓烈的伤痛,“我知道。”
林七挣扎:“放我下来,你干嘛!”
“研究下幸福是怎么合不拢腿的。”
“你为老不尊!”
叶迦一声冷笑:“面对一个毫无节操的人,我尊得起来?!”
“……”
叶倾城伤神的捏了捏眉心,叶先生,叶太太你们确定不是回来秀恩爱的?
林辰放下餐具,用纸巾擦了擦唇角,起身:“我出门了。”
“去哪?”叶倾城看向他,感觉他今天心情不错。
家佣拿来他的外套,服侍他穿上,他看向她时,神色略略风|骚,“昨晚给小安安发了邮件,她知道你的事,表示很同情,约我出去散散心。”
“……”
叶倾城无语,受轻伤的人明明是自己,陆宁安陪林辰散心?
这是什么逻辑?
真不知道那份邮件内容林辰是怎么胡编捏造,亏得陆宁安也还敢相信他!
一家奇葩,还都是个个万年不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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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寂静无声,没有叶倾城的总统府显得格外的宁静。
龙离非坐在*上,手面上扎针,另一只手还在翻阅文件,空荡荡的卧室,前所未有的静谧,情绪莫名的烦躁。
下午他被江崇简发现在发烧,被强行送回来休息,输液,去法国几日,堆积很多事,他不得不在抓紧处理。
输液的瓶子空了,按内线让许成冬进来拔针。
许成冬蹲下身子为他拔针,按着手面,清风站在一旁后者。
长时间没有休息,眉宇萦绕着疲惫,让清风将文件整理好放置一边,没由来的脱口而出:“阿倾睡了?”
此话一出,不止清风和许成冬,连同他自己也怔住了。
阿倾....已经离开总统府,离开他。
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事情,三个月的朝夕相处,每晚他睡前都会问清风,阿倾睡了么?
没睡就一起吃点东西,有时阿倾睡着了,他也会过去看看。
这种习惯潜移默化,渗透骨髓,一时间是无法改过来的。
“阁下,您该休息了。”清风温声相劝。
龙离非没说话,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
从来没有觉得夜是这样的安宁,明明一切都像从前一样。
物是人非,是这样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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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迦和林七虽然回来了,却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或许这就是叶家的气氛,不管发生什么事,天塌下来也能镇定的吃完晚餐去洗个澡,兴许叶迦和林七还有兴趣探究一吓体育运动。
没有人会刻意去提叶倾城的事,也没有人会因为她在感情上受到挫折而耐心宽慰,他们不屑,叶倾城也不需要。
平日里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嬉笑怒骂依旧,偶尔眸底泄露的失落与孤寂,也不过是瞬间而已。
林七有时撑着下巴看着叶倾城,恨铁不成钢的叹气,在她认知里,她林七的女儿啃一棵草啃了二十多年都没啃下来,说出去都丢她的脸!
空有一颗八卦的心,每次想八卦她和龙离非的细微末节,次次都被叶迦拎走!心情分分钟不美丽,某日提出要陪女儿出国散散心。
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告诉叶迦,就被叶倾城无情的拒绝。
一,她不想和林七谈论自己的感情问题,二,她去,叶迦肯定会去,每天看林七和叶迦秀恩爱,那不叫散心,叫心塞!
晚餐后,喝药,苦涩的药汁在空腔里弥漫,叶倾城一口气喝完,眉头皱的很紧,下意识的就开口:“龙离非,这药好像越来越苦了。”
在场的叶迦,林七,林辰,包括过来看她的陆宁安都怔住了。
叶倾城片刻反应过来,她已经不在总统府,那个人也不会在她喝完药后再递上一块糖果。
梦早就醒了,只是为何她还没回过神!
叶迦清俊的眉头微不可察的挑了下,倒也没说什么,拉起妻子的手,“晚了,都歇着。”
林七跟着叶迦上楼。
林辰眸光投向陆宁安,“公司的事我还要和你谈谈,去书房。”
陆宁安点头。
平日虽然吵闹不休,势不两立,但是林辰目前是陆氏企业的法律顾问,两个人在面对公司的事时,态度严谨,不会掺杂私人感情。
再者,两家也算是世交,陆宁安在叶家留宿也没有什么不妥,叶家常年都备有她的一间房,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至于是谁的意思,不明而喻。
叶倾城一个人也无聊,沉默许久,看茶几上的蜜饯一眼,带着一口腔的苦涩上楼。
夜深人静,隐藏在心里深处的秘密,不受控制的潜意识全部泄露在枕头上。
这几日都不知道换了几个枕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