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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偷生一个宝宝!/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529)

隔日中午,M国的国务卿代替身体不适的总统阁下接待了来访的C国总统龙裴。

这次是以朋友身份来访,龙裴除了带保镖并未带任何智囊团在身边。迎接并未搞的特别隆重,可以说是低调。

龙裴表面在与国务卿寒暄,心里却在担忧着顾明希的时候,顾明希在连默的主卧,为他献血。

连默坐起后背塞了好几个枕头,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千殇在一旁为他注射今天的药物,他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明希看,似乎要在她的脸上盯出个洞。

顾明希用棉球按住针孔,白希的手臂上已经留下不少细微的针眼,没处理好的留一小块,一小块的乌青。

明显能感觉到一道光始终凝视着自己,她抬头漠然的冷光射向他……

两个人的目光隔着空气触及到一起,连默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还是那么冷冽的目光。眸色深了,表情怪异,别扭的撇过头。

怎么回事!

顾明希心里暗暗诧异,他的神色太过奇怪!平常都是千殇去房间抽一针血就好,今天却要她来小禽兽的房间。

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却什么都不说!

怎么都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说不出来!

顾明希也没太多心思琢磨这个,想到现在阿裴已经到了M国,迫不及待的想去见他。

千殇在一旁收拾东西,连默的目光再次落在顾明希五官上,神色若有所思。

顾明希不喜欢他的眼神,欲站起来离开,只是刚动一下瞬间头晕目眩,眼前的场景好像都是虚拟的逐渐变黑。

“千殇。”连默的脸色一变,目光肃杀的射向千殇。

千殇明白过来,走到顾明希的身边按住她的肩膀,“你刚抽完血不要动,我让人送输液!”

“我要回房间!”即便输液,她也只想在自己房间。

千殇刚想说扶她回去,身后传来阴测测的声音,“就在这里。”

千殇眼神里划过诧异,看向连默。

顾明希神色漠然,冷冽的视线与他对视并不客气,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输液!

这是姬夜熔已经送来了顾明希的输液。

顾明希的脸色一沉,想回房间也没办法。以她现在的身体别说姬夜熔就是千殇捏死她都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被迫接受在连默的房间输液,不想看连默索性闭上眼睛,假寐。

连默倒也不恼,眼神凉凉的扫过顾明希,道:“我有点冷,把温度调高点。”

千殇脸上划过异样,房间的温度不低,加上他的被子是高级保暖丝绒被怎么会冷。姬夜熔倒是没有迟疑,将室内的温度调高。

姬夜熔给了千殇一个眼神,两个人默契的无声无息的离开房间。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连默坐在床上,睡了太久现在精神不好却也睡不着,眸光在房间四处晃荡,时不时的扫过顾明希,偷偷的打量,若有所思。

姬夜熔关上门,目光看向窗外的枯枝,不知道这个冬季要什么时候过去。

千殇拎着医药箱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来停下转身看她漠然的侧脸,虽然说姬夜熔像是野狼,可就是这个天才般的少女眉宇之间总会流露出浅浅的伤感,拂不去的阴霾。

“为什么非要是顾明希?”这个问题藏在她心头很久了,今天到底是忍不住问出来。

姬夜熔平静毫无涟漪的目光看着外面,没有看她,薄唇轻抿,“连小姐怀孕了。”

即便连小姐没怀孕,要让她知道阁下出事,她也绝对不会救阁下的。

千殇暗暗的叹气,原来如此。

“……她还不明白阁下的苦心。”当年的事知道的极少,她知道也是因为天罗的关系。

姬夜熔敛去眼底的落寞,“阁下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让她们心存感激或予以回报,只因应该这样做,而已。”

她说这句话的语气像极了连默。

当年她也如千殇这般的困惑,当时连默就是这样的回答自己。

有些事做了不是为让别人心存感激或予以回报,只因应该这样做,而已!

千殇看着姬夜熔,这些年她像是连默的影子一样的存活。她爱连默吗?不知道……

如果不爱连默,怎么会连为连默死都愿意!

如果爱连默,她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连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些年,最近连默的女人明明是……她!

世人常说:红尘里的男女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谁能知道他们这些聪明睿智的人,在这场情盘上有多清醒,又有多绝望。

爱与不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清楚,事实的真相只怕当事人心里都无法理清。

在所有的尘埃落定之后,他为了他的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要她只身前往最大的贩毒集团做人质换取解药。

她离开的那天M国破天荒的下了很大的一场雪,她穿的很单薄,一件贴身的黑色的风衣,头发已经长的及肩,站在天地间怎么看都单薄的让人心疼的想将她拥入怀中。

她生平第二次对他的命令提出请求,也是最后一个请求。

“这一次,可不可以不去?”

他眸光隐晦复杂的看着她,唇瓣抿着很紧,态度那么强硬和明显,她不是傻子,感觉不到。

她笑了,第一次在他面前笑了,嘴角有着浅浅的梨涡,让他知道,原来她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看,动人心弦。

“我遇见你的那年下了好大的雪,为此你帮我取名为夜熔。用夜伪装,用寂寞熔化,熔化在黑夜里的雪,美丽,亦是幻灭……自此之后我就决定要做你的影子。你让我勾引连城,我去了;连城死了,云璎珞对我开了两枪,我差点死掉;你要擒拿顾明希,我抓了,龙裴让叶迦杀我,我险些废了一只手;你要把我交给柳若兰处理,若不是我强撑过来,现在怕只是一个疯子……我以为这一生自己学不会对你失望,可是我错了,原来我不是学不会对你失望,而是这些年已经失望到麻木,到绝望。你需要我的身体,我给,你需要我的忠诚,我给,你说你是君我是臣,我就不敢忘记自己的本分。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想做你的什么,你的情人还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