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恨她么?那么恨多恨少有什么关系?
只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么高高在上的李越祈对她必然是弃之敝履。
那就这样吧,让他们相互憎恨,厌恶,至死方休。
“真的不可以……”刑天的道德感责任感真的太重,抵抗力稍微薄弱一点的男人早就崩溃了,他还在用理智压抑奔腾的情感,“陆半夏,你知道我是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刑天,我知道。”因为知道,所以才如此的绝望啊!
她曾相信过李越祈是真的爱自己,因为在那双深邃黑眸中,她真真切切的看到眷恋与温情脉脉,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她?
难道就因为他爱自己,就因为她没办法接受他为了仇恨无视自己和陆子矜*,就因为一场她根本就不知道的车祸,就要她变成一个疯女人,没有自我意识,没有尊严的苟活,然后永远的圈禁着她。
这样的爱,太过沉重,她承受不起!
她欠李越祈一条腿,照顾他这么久,他的腿康复了。
那么李越祈欠她的呢?
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悲喜,不曾给过陆川和白子言的全部交托给李越祈了,失去了两个孩子,身体的健康,他欠她的又如何还?
“陆半夏,不要因为一时的绝望就放弃自己!”他低低出声,声音已经哑了,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不是寂寞,只是想要一个解脱……”
从这段千疮百孔的婚姻围城里得到解脱,如果不做些什么,她才会真正崩溃,真正的放弃自己。
也许,是因为真的爱到骨子里,在发现真相时,才绝望的这么彻底。
“求你,帮帮我……”薄若蝉翼的睫毛似有泪光闪烁,哽咽的声音在乞求,“不是你也会有别人……自甘*也好,不要脸也罢,一个人我撑不下去……我做不到……”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做回以前那个冷静坚韧的陆半夏?”刑天无奈的叹气,她的绝望,令他心碎不已。
“给我一个孩子!”眼睛里有泪水,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决。
刑天看着她,眸光复杂,挣扎。
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刑天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人,若不是李越祈让她绝望至极,她不会用这样自我摧毁的方式结束婚姻。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陆半夏点头。
悬挂中央的水晶灯熄灭,留下*头一盏橘色的灯光,渲染着整个房间都*不已。两个人跌进柔软的大*,顿时陷下大半,昏暗中炙热的唇瓣在微凉的肌肤上留下滚烫的烙印。
放纵,有时真的无关任何,只不过是利用身体上的宣泄,寻求一种解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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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晚上十点,李越祈一只手捏着资料,另一只手用手机一遍遍的拨着陆半夏的手机,耳边传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冰冷声音:“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耐心全无,将手机摔在沙发上,手里的东西让黑眸里的愠怒更甚,手指骨节都在咯吱咯吱作响。
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被摔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一震嗡动,李越祈眸子一掠,立刻拿过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你的妻子在金鼎酒店1999号房和别的男人....一(夜)情!”
李越祈的眸子倏地一紧,身子僵硬两秒,迅速起身……
无论真假,他都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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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传来水声,坐在*上的陆半夏用薄毯裹着自己,薄毯下的自己,不着寸缕。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身体感觉到冰冷,酒精逐渐散去,她也清醒过来了。
自己在做什么呢?
活了这么多年,陆半夏从未觉得自己有此刻这般的狼狈,可笑,愚不可及。
为了一个和陆子矜*,一个想把自己变成疯女人的男人,把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丢在地上,肆意的贱踏。
在浴室里的人还没出来之前,她掀开薄毯,缓慢的下*,捡起地上一堆凌乱的衣服,慢慢的为自己*上。免得等他出来,两个人尴尬。
今晚的事情,她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再给对方一个交代!
裤子穿好,衬衫的纽扣刚从最后一颗扣到第三颗,房间的门被人拍的轰隆隆作响,声音怒不可遏:“陆半夏,你给我出来!”
是李越祈的声音!
陆半夏怔愣,来不及反应,房间门已经被人踹开。
“这位先生,您别激动,您这样做,很容易影响到隔壁客人的休息……”旁边站着的经理拿着房卡,冷汗涔涔,着急劝阻。
为了酒店的名声,不敢懈怠任何的顾客。尤其是这个男人给人一种随时要杀人的样子,经理担心的几乎要将心提到嗓子口。
李越祈只是抱着过来看看的态度,但当他描述陆半夏今天穿的衣服颜色,看到前台小姐的神色闪烁,他就克制不住的冲向电梯,要亲眼验证。
他不相信陆半夏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否则当初自己就不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可是当踹开门,看到*上凌乱的薄毯,她凌乱的衣服,衬衫的扣子剩下两颗没扣,白希的肌肤上那么明显的吻痕,她的唇瓣也是红肿,一眼就能看出是经历多么疯狂的亲吻。
浴室里还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就算是瞎子,现在也能感受得到,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他们刚刚做完,男人正在洗澡!
李越祈清隽的容颜阴青,漆黑的眸子倏地猩红,极其恐怖,瞬也不瞬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