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半夏看了她一下,脸颊暗暗滚烫,轻轻的点头。
李越祈见她还是很犹豫的神色,眉心紧蹙,摇头:“算了,我不想为难你……这种事强迫来的,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放开手,准备就要走,陆半夏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衣服。他回头看她,眸色漆黑....
陆半夏咬了咬鲜嫩的红唇,声音细若蚊音:“不为难....我,我只是不会....”
在情爱上,他是她的启蒙老师,自然会比她自己更明白。
李越祈薄唇逸出笑容,一点点的渗透眸底,极其温柔的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点指导,多练习几次就会了。”
陆半夏掠眸迎上他笑意盈盈的眸色,狡黠如狐狸,心底总有一种上当受骗的错觉。
早上还在警告自己再也不要主动去勾(引)李越祈,怎么还没过12个小时,自己就亲手挖了一个坑,迫不及待的跳下去。
李越祈要是不趁机填点土,都对不起他自己!
唉....都说生完孩子的女人会变笨,此话果然不假。
智商都被小豆芽拉走了,能不变的迟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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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李越祈被停牌一事,彼此都默契的没有再提,李越祈有多骄傲,陆半夏知道的,这件事也不能找慕容庄帮忙,自己也无法插手,一旦插手,对于李越祈来说都是一种羞辱。
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尽力的多抽空陪他,尽量的让他不要有失落感。
李越祈在律师圈走的顺风顺水,从来没有经历过挫折,这次一跌就是被停牌一年,要是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每次看到关于法制报道,他的神色不由自主就会变得凝重而肃穆。
他内心有多渴望重新回到法庭上,陆半夏是知晓的,只是目前他没有办法接任何案子,连同做法律援助也要有其他的律师监管,这于他是一种羞辱。
幸好有两个孩子,还有纽约那边的公司可以让他分心,不会有太多时间被失落感包围。
一年,只要过了一年,他就可以重返法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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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姨病好回来继续照顾小豆芽和陆吾,只是整个人瘦了一圈。
陆半夏和李越祈都没有主动提那件事,好像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还是怎么样的,没有半分改变。
直到半个月过去....
晚上陆半夏没有应酬早早的回来,一家人用餐。
饭后,文姨在厨房善后,陆半夏和李越祈将两个孩子洗澡,哄睡着后,回到大厅。
陆半夏泡了一壶花茶,让忙完的文姨坐下来,陪他们聊聊。
文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自从上次他们去看过自己后,回来感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究竟是什么,又说不清楚。
嫩白色微微带黄的花瓣在透明的茶壶中缓慢的舒展,盛放开来,白色的水逐渐成淡淡的黄色,淡淡的茶香四溢。
陆半夏为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这是别人送我的,我知道你喜欢喝,特意来回来给你尝尝。”
“谢谢小姐。”文姨接过透明的茶杯,轻轻的啜一口,茶香,心杂,自然品尝最好的茶味。凝视陆半夏和李越祈的眸光飘忽不定,像是做错什么事,很是心虚。
“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照顾我和小豆芽,你辛苦了。”陆半夏淡淡的开口。
文姨连忙笑着回应,“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陆半夏抿唇淡笑,沉默几十秒,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经意间的问道:“认识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文姨,你姓什么?”
文姨拿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抖,微烫的茶水洒在腿上,灼伤肌肤,没有痛的感觉,面色无声的苍白起来。
神色更加的不自然,眸光飘忽,牵强的笑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聘请文姨的时候她没有看过文姨的身份证,因为是知名家政公司极力介绍过来的,见了面觉得文姨不错便用了,从相处中察觉到文姨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心中的戒心更加的放松,继而从未怀疑过她来到自己身边的目的。
“因为我想知道你和照片里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陆半夏的话一出,李越祈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照片将手机放在文姨的面前。
顿时间文姨的脸色死如土灰,照片的女人即便是化成灰她也知道那是谁!
那天他们突然到家里来,她惊慌不已,本能的要将照片藏起来,以为能够瞒得过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是知道了。
“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告诉我,但是你一直不愿说....”其实自从文姨回来后,陆半夏就有意无意的询问关于她以前的事,家庭,父母,兄弟姐妹……
她希望文姨能主动告诉自己,而不是自己主动去追问。
等了半个月,文姨丝毫没有想要坦白的意思,陆半夏已经等不下去了。楚冰炎的那份报告早已在她的手中,也看了无数遍,心头百感交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文姨的存在。
文姨的脸色苍白无色,唇瓣张合好久,最终只是低喃的挤出三个字:“……对不起!”默默的垂下头,无颜面对他们。
陆半夏看到她如此,心底何尝好受,她们本该是亲人,为何只剩下“对不起”这最伤人的三个字。
李越祈坐在她的身边一直未说话,这是她的事,他可以陪在她的身边一起经历,但没有立场发表自己的言论,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你姓乔,全名乔文雯,乔雨沫的亲妹妹,也是——”陆半夏顿了下,薄唇勾起一抹淡淡嘲讽:“我的....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