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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婚爱,高冷老公太任性/情深似熔,总裁你要乖(314)+番外

因为她的眼神好像是看不见任何人,像是在——梦游。

连默听人说过,梦游中的人很难被叫醒,如果强迫叫醒情况严重的可能会导致精神崩溃,引发精神疾病。

他不敢冒这个险。

姬夜熔拿着水果刀,面色呆板,眼神死寂,对于周围的障碍物有自然避开的本能,她转身就要走。

连默看到她脚下的位置有一片碎玻璃,心头收紧,连思考都没有,直接跨过去,踩在到那个位置。

妮可倒抽一口冷气,想要叫出来的时候,连默寒潭射过去,她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唇瓣,看到他的脚下很快就有一道血液流出来了。

连默剑眉蹙了下,给了妮可一个眼神,她会意,立刻去拿扫帚将地面的玻璃扫走。

姬夜熔感觉到面前有东西挡住了,她转身绕过洗理台,从另一侧妮可清扫过没有玻璃片的地方走出厨房。

连默晦涩的瞳仁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枯瘦伶仃,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心头沉重犹如千金,痛的喘不过气。

顾不得脚上的伤,跟在她的身后,想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也是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姬夜熔拿着刀子上楼,一路回到卧室。

连默跟在她的身后,因为脚心扎着碎片,走的时候不能用力,步伐变得一高一低,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血色脚印。

看得妮可触目惊心,忍不住的流泪。

姬夜熔回到房间,水果刀走到*边,紧紧攥着水果刀,然后对着半边*,用力的刺下去。

连默咽喉一紧,眸光里闪烁着不解和讶异……

她跪在*边不耐其烦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锋利的水果刀很快就刺破了锦被,*单,棉絮洒落的到处都是,宛如下了一场雪。

连默挺拔的身影僵直的伫立在原地,银白色的刀刃寒光晃得他眼眶干涩,发疼。

那一次次的手起刀落,感觉她刺穿的不是锦被和*单,而是他的心。

一刀一刀往他的心里割,往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里戳。

她这是想做什么?

杀了他吗?

阿虞,你是在....恨我吗?

转念一想,意识到了什么,呼吸凝滞。

阿虞不是想杀了他,她是想杀了....自己!

被她用水果刀刺穿,支离破碎的那半边*,是她习惯性躺着的那个位置。

她是想要杀死自己!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是想要……死。

阿虞....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意识到这一点,连默再也抑制不住的迈步上前,跪在地板上,双手紧紧的从身后将她抱住。

下颌紧紧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滚烫的泪猝不及防的往下流淌,抵在她的颈脖处,一路流淌到她的心口。

“阿虞,不要放弃,不要放弃自己,也不要放弃我!”沙哑的嗓音里弥漫着浓郁的沉痛与畏惧。

姬夜熔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对于外界的任何都没有感觉。

他的力气收紧,勒得她的动作变得缓慢,呼吸不畅快,几个深呼吸,手臂一僵,刀子哗啦一声摔在地上。

她毫无征兆的晕倒在他的怀中,宛如熟睡中的孩子,安静温顺。

连默坐在地上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冰冷的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声音哽咽颤抖:“阿虞,我该怎么做?”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将你从泥潭里拉出来,我该怎么做才能救赎你,让你从死亡的深渊里解放。

不是每一次的尘埃落定都能换来平静与安宁,就像不是每一个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都是幸福快乐的结局。

他们不是王子和公主,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爱情,在最终只剩下支离破碎,遍地荒芜。

姬夜熔翌日醒来,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毫无记忆。

连默命人把卧室的*单被套,连同*都换了,也严禁妮可在她面前多说一个字。

搬去客房暂住,姬夜熔虽然有些疑惑,却并没有问缘由。

连默脚上的伤让颜惜处理过了,之前的伤疤还没有淡去,这次新添新伤,痛的不止是脚,更是心!

在姬夜熔面前,他还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走路的时候忍受着疼痛,不在她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因为时常要抱姬夜熔,他的脚就必须用到力,伤口是好了,又裂开,反复长时间都没好。

颜惜每次给他处理的伤口,神色凝重,暗暗的叹气。

“阁下,您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在连默脚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以后,颜惜忍不住的说道,“她病了,身体和心里都病了!这次是拿刀子往自己睡的位置捅,下一次她就是拿刀子直接往自己的心口刺。您这样不是在帮她,是在害她,也是在害您自己!”

连默面色沉静,眼神扫过自己流血的脚心,无动于衷。

是自欺欺人吗?

可是能怎么办?

他接受不了阿虞患上PTSD,难道阿虞自己就能够接受?

把一切告诉她,给她安排医生,让她彻底的接受自己是一个病人,精神上有疾病的人?

他,怎么可能狠得下这个心!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代替阿虞承受这一切,但是他不能,做不到。

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陪伴着她,尽可能的不让她独处,除了晚上守着她,哪怕白天开会也要将她带进会议室。

起初那些人颇为言辞,毕竟外界对于姬夜熔的身世吵闹的沸沸扬扬,但是他的态度强硬,加上姬夜熔的毫无反应,时间一久,他们倒也懒得说了。

白天有着处理不完的工作,晚上还不能安心入眠,大部分时间他都浅眠,身边的人丝毫动静,他都会立刻醒来,看到她还乖乖的躺在身边会蓦然松了一口气,若是看不到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害怕她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