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自己胸前的手,更是烫着她的肌肤。简爱在察觉到他的动作时,在镜子里抬头,看着身后圈着自己的男人。他眼底黑不见底,染着浓重的欲,他的身体透露出来的讯息,是在告诉她,想和她做。
可是……
她不想。
身体就算想,心底也不想。
她舍不得在事情没有弄清楚的时候,就做决定。但是,要说她心底没有刺,不可能。那句话,像是魔咒缠着她。就算贺以琛这个从来不会说谎的男人都说,霍东霆和尹翦瞳不是旧情人,就算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她们的名字里有相同的字眼。就算只是怀疑,她也不禁在想,如果并不是猜测……
简爱骨子里是骄傲的,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男人在和自己做的时候,那么热情,是在想另一个女人。更加不能接受,自己是一个替身。心,又揪成了一团。两个她,在心底挣扎着。
“宝贝……”
热烫的呼吸,霍东霆清楚她身上每一处可以点火的地方。都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吵架了,做了后,就可以和好如初。另一只手,顺势的往她腰侧下方探过去。在准备抱起简爱的时候,被简爱扣住了大手。
“我不想。”
身体热了,可是心没有。身体想做,可是心不想。霍东霆在镜子里抬头,看着简爱的眼睛,她眼底真实的在表达着,她并不想做的意愿。
四目相对,见霍东霆收了手,并没有像上一次惹了她生气,他直接不管不顾的先做,用床头打架床尾和那一套。简爱扯下自己的睡衣,转身往卧室走。
凌鸢走进洗手间,在贺东海面前扯出来的笑容,也随之隐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的痕迹并不多。她依然是美艳动人,如果她想要,她依然有着吸引男人的资本。
但是,她却是守了这么多年活寡,这些都只因为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她就连死了也还要和她抢,她连个死人都抢不过。活着的时候是如此,死了还如此。
贺东海对她的态度,也让她越来越恨那个已经不存在人世的人,从未放下过。
“阮婉婉。”
如果不是她已经化为灰烬,她真恨不得让她挫骨扬灰。三个刻入灵魂深处的字眼,每个字都透露着深深的恨意。
从洗手间离开,贺东海已经带着阳阳离开了。凌鸢看着贺东海牵着阳阳边走边侧头和他说话,眼神里的疼宠那样明显。
“夫人,老大电话。”
凌鸢的贴身保镖突然走过来,把手中的电话恭敬的递给凌鸢。
凌鸢看了一眼自己最信任的保镖,他是她的司机,是她的保镖,也是她……
“大哥。”
凌鸢接起电话,保镖已经退后几步的距离。凌鸢的声音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对着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柔了许多。
“你回来了?”
“赔什么罪?”
凌鸢在听到对方说的话后,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得冰冷下来。
“伤了我孙子?呵,孙子?妹妹我可没有什么孙子,只是一个妄想靠一个孩子缠上你侄子,不识相的女人罢了,上次的事情大哥你做的很好,说什么赔罪,等你回来,妹妹请你吃饭。”
“嗯,暂时不用,如果她不识相,到时候大哥对他们不用客气。”
凌鸢聊了几句,挂了电话。看着刚刚贺东海牵着阳阳离开的方向,脑中回荡着贺东海看着阳阳的眼神,眼底的光芒越来越冷。他的鼻子眼睛的确是很像琛儿小时候,但是,他颈间的那颗痣,却是刺眼之极。阳阳被绑架送医院急救,竟然会是琛儿的儿子。
她和得到的第一手资料,上面有着阳阳的照片。她也让人再次确定,的确是父子关系,可是,那颗痣却是戳的她心血淋淋。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痣,连弯起的嘴角都是那样像。
就算是琛儿的儿子又如何,在她的眼底,他更像的是……
那个该下地狱的贱种。
贺东海,这个从琛儿出生都极少正眼看琛儿的男人,他对琛儿的冷漠,无非是因为琛儿是她生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贱人生的JINA种。所以,他故意对琛儿冷漠,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他讨厌她,讨厌的连她生的孩子都讨厌。
从看到贺东海对阳阳的态度时,他仿佛在透过阳阳在看另一个……早就不存在在这个世上的贱种。
她当初不能容忍,现在就更加不能容忍。贺东海想看着阳阳去想那个死掉的贱种,休想。
“爸爸,麻麻。”
阳阳坐在车里,看着贺以琛和叶予溪开心的叫着。
“爸。”
“伯父。”
叶予溪并没有像上次见面的时候随贺以琛叫爸……
“麻麻,你应该叫爷爷爸爸。爸爸叫爷爷爸爸,你是爸爸的老婆,你也应该叫爷爷爸爸。爷爷,阳阳说对不对?”
阳阳说完,还一副求夸奖的看着贺东海。
“阳阳说的对,小溪,你是琛儿认定的媳妇,就是贺家的媳妇,以后别叫伯父了。”
“爸。”
叶予溪听话的改了口。
“爸爸,麻麻,你们是来接阳阳回家的吗?”
阳阳说着,自己往车边移,准备下车。
“爸,麻烦帮我送小溪和阳阳回去。”
“嗯。”
贺东海点点头,叶予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刚刚她看他车并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往市中心开,问他。他说今晚还有事情要回公司处理,正好贺东海和阳阳在附近,就让贺东海顺路送他们回去。
“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