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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60)+番外

“宁姐姐,你跟我大哥闹别扭了?”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养伤。倒是孝旻自责得很,他这几日被皇爷爷留住了才没来。他要是看到你这副样子,定要心疼死。”

“宁姐姐,我跟孝旻哥哥的事情,是我错的多,我自己知道。但是我问你跟我大哥,你别转移话题。”

张霓难得有一次说得她哑口无声,朱孝宁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没解释,只摇摇头:“我和张将军没什么。”

张霓回握住她:“宁姐姐,你没什么,我大哥可有。他是个粗人,却不粗心。那日,他是太心急才冒犯了你。事后,他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他惹恼了你,又不敢过来跟你道歉,怕你不原谅他,他已经几日不能安睡了。他从来都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你看他跟兄弟间也毫不客气,唯有碰上你,束手束脚地唯恐你不开心。我从来没见他这个样子过。”

“霓儿,你不必为我们操心。他那性子,我知道。你好好养伤,嗯?”

“不,宁姐姐,不看见你们好,我不安心。毕竟,是因为我,你们才这样的。”张霓断然否决。

“霓儿,乖……”

“宁姐姐……”

“霓儿,上个月,歹徒掳你是为何?”

“我不晓得,你去问我大哥。”张霓撅了嘴,拒绝回答。

朱孝宁无奈,摸了摸她的额头:“那你好好养伤,姐姐先走了,姐姐送的那些补品已经交待卓夫人了,别任性浪费了。”

“嗯。”张霓乖巧地点头,目送她出去。

“公主。”

朱孝宁刚出府,突然被张拓奕叫住了:他竟回来了。

张拓奕瞧着她一副讶异又略不情愿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愿意见他,暗暗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忍冬,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摆脸色。”

“嗯。”朱孝宁看他不过三日时间就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又变回了那个邋遢样,不过他手上的夹板已除了,看来是好了。她想想张霓的话,便不想再折磨他。

张拓奕张了张嘴,见她神色平静,大了胆子:“可不可以与我去个地方?”

“我怕冷,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朱孝宁站在府外,免不了要吹冷风,这时候更是一阵大风刮过,她拢了拢领子。

张拓奕宠溺一笑:“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跟我来。”

“我要坐马车。”张拓奕竟要牵着她前往,朱孝宁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前方十丈处,你要坐马车去?”朱孝宁本就不是娇生惯养的姑娘,张拓奕是知道的,此刻听她这么一说,明显是在闹小孩子脾气,浮了笑意。

朱孝宁想想十丈远,走几步就到了,她也没那么娇弱:“那就走吧。”

“这是?”朱孝宁与他过了个拐角,眼前便是一座酒楼,尚未开业。

“正好有朋友回老家过年去了,年后也不再回来,我就将这儿盘了下来。想起你喜欢打甂炉,还特地辟了雅间,方便你随时过来。”张拓奕见左右无人,朝她伸了手。

朱孝宁迟疑一瞬,最终还是将手交到了他手心里,随着他进去,上了二楼。玉芊和玉芷关了门,守在下边。

“思宁阁?”

“这是专门留给你的,其他雅间还在装潢,只这间完工了。”张拓奕领她进去。

“你这几日就在忙这个?”朱孝宁环顾一圈,进门就是一个精美的屏风,屏风后是临窗一张大桌子。左边墙上挂了些仕女图,还有花鸟饰物。

“忍冬花?”朱孝宁一看右边的墙上绘了满满的银白相间的忍冬花,震惊不已。

“嗯。”张拓奕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感动,趁她不注意,两人十指交握。

朱孝宁手指被他紧紧地夹住,讶然回头。

“忍冬花,还有个名字,你知道吗?”

“金银花啊。”朱孝宁心想这呆子好像变聪明了,居然知道套她的话,可她偏不让他得逞,勾了勾嘴角。

“还有呢?”

“鹭鸶花。”

张拓奕心知她是故意的,循循善诱:“还有呢?”

“勤人墙。”

“还有呢?”

“双苞花。”

“还有呢?”

“二宝花。”

“还有呢?”

“密二花。”

“忍冬,你明明知道我在问什么。”张拓奕哭笑不得。

“我偏不说,你能怎样?”朱孝宁仰头,一脸得瑟。

“那我来说?”

“你说啊。”朱孝宁淡淡笑着,别过了头去。

“它还有个名字叫鸳鸯藤。”

“然后?”

“让我做那朵跟你交缠的忍冬花,可好?”

朱孝宁怔住:他进步神速,她简直要招架不住了。

“忍冬,我知道我不够好。不如安达蒙有权有势,不如卓太医风度翩翩,不如安达蒙强势有魅力,不如卓太医聪明懂你心。但我一直在尝试,走近你,走进你的心。霓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不为她担心,却没顾上你的感受。你原谅我,嗯?”张拓奕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却脸也不红,气也不喘,眼睛也不眨,反而那眼睛里充满了情意,让她晕眩。

朱孝宁脸上的笑意藏不住,眉眼俱弯,神色娇羞,低了头:“原谅你,可以。”

“那接受我?你说让我等两天,这都好几天了。”张拓奕趁热打铁。

“公子,食材都准备好了。”忽而,外边有人轻叩木门。

张拓奕登时懊恼不已,好好的气氛被破坏了,而朱孝宁听到声音时就跳开了,躲到了窗边。

“公子?”外边的人没听到回应,又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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