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意:疯批太子他不禁撩(116)
钟落斐望向宋珈安的背影,眸子渐深。
“太子殿下看够了么?”
正则瞳孔地震,震惊得只想爆粗口!看向沈叙的眼中满是疑惑。
他与自家主子轻功了得,如今大雪纷飞,距离又远。他是如何发现的?
“别人不能发现,可他钟落斐不是别人。走吧,我们去跟小公爷打个招呼。”
“落斐,昨日听父皇说你回京了,还未找机会与你叙旧。”
“太子殿下折煞臣了,昨日本该前去拜访的,可天色已晚,怕打扰太子殿下。只是不知,这几个月不见,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学会了听墙角?”
沈叙是一国储君,钟落斐的话实在是失礼,正则睁大了眼睛瞥了自家主子一眼,可沈叙神色淡淡,嘴角甚至挂上了笑意。
“如今雪景正美,孤不喜人多。便想着看看这漫天白雪,可谁知碰见落斐与宋大小姐,孤瞧着这宋大小姐避落斐如蛇蝎,难不成落斐得罪过她?”
钟落斐闻言爽朗一笑:“皎皎从小就怕我,可闯了祸也会第一个想到我,如今四年不见,关系生疏了些也正常。不过日久天长,我与她小时的情意怕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沈叙脸色一沉,一旁的正则缩紧了脖子,只觉得更冷了。
“四年时间足以使宋大小姐认识别人,落斐你怎么肯定你在她心里的位置还是不变呢?”
话到此处钟落斐也听出了沈叙的话中之意。
“不知太子殿下口中的别人,是谁?”
“数不胜数,例如孤。”
钟落斐眉峰一挑,没想到沈叙此话说得如此直白。
“小姑娘嘛,好奇心重,总会被不适合她的人迷了眼,可清醒过后,她就会明白,到底谁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姑姑的意思是让我与皎皎结亲,我钟家嫡系终身只娶一妻,就算无子也不纳妾,皎皎身子弱,想来是经不起后宅的争宠算计的。”
钟落斐缓缓抬眸,看向沈叙的目光耐人寻味。
沈叙是大景储君,日后后宫中莺莺燕燕胜平常权贵人家百倍。如何能给得起钟氏想为宋珈安谋划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叙回看钟落斐,目光坚定。
“宋大小姐身子弱,的确经不起后宅争斗。所以孤自有打算,就不劳小公爷费心了。”
钟落斐抿了抿唇,同在平雁城镇守,沈叙与钟落斐关系不错,吃肉同饮都是常事。不光如此,二人战场上配合默契,常常令西陌闻风丧胆,在现场上可以将背后留给对方,可回到帐下,钟落斐看不透沈叙,沈叙也读不懂钟落斐,心思深沉的两个人终究还是成不了朋友。
如今有了无法共享的欲望,更是剑拔弩张,沈叙似乎满身利刺,周身透着冷冽。
钟落斐摇摇头轻笑一声,看来是真生气了,连“小公爷”都叫出口了。
“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说,那臣就拭目以待了。”
*
宋珈安回到宴席依旧兴致不高,被雪一冻,本就气色差的小脸更加苍白,眉眼间没了平日里的淡漠,多了丝丝柔弱,眸子里亮亮的,像是蓄足了泪,令人垂怜。
宋珈安无趣的抬眼一扫,这不看还好,这一眼似乎勾着情,宴会上的公子哥被仿佛被她这一眼夺了心魄!
更有喝醉了酒,扯着自家母亲的袖口,嚷嚷着要自家母亲上前提亲。
夫人们脸上面子挂不住,只得躬身向宋珈安致歉。
宋珈安挤出一丝得体的笑,摆摆手道无事。
“这宋大小姐快及笄了吧!记就是今年。”
“还有几月就及笄了也没听与哪家公子结了亲。”
提到此事,宴会上安静不少,谁不知道这几日宋珈安身边犯了邪,凡是上宋府提亲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本来谁也没放在心上,耐不住受害的公子实在是数不胜数,令人不得不信。
“钟家的小公爷不是回来了么?这小公爷小时候就在宋夫人膝下长大,与宋大小姐也算是青梅竹马,如今回到京都前途无量,这般的人,与宋大小姐也算是良配了。”
“这小公爷可长了宋大小姐整整七岁岁啊。”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七岁算什么!小公爷二十又二,哪家的公子能与小公爷一争高下。”
“那宋少卿为何弱冠,便胜任大理寺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哪里比小公爷差劲?”
“你说这个我可就来劲了,太子殿下同样未及弱冠,立下不世之功,打得西陌毫无还手之力,连西陌端尧都被太子殿下斩落马下,成了剑下之鬼,谁能与太子殿下相比?”
此话一出,方才脸红脖子粗争辩的人鸦雀无声。
谁能与太子殿下相比?好像真的没人能比。
宋珈安喜静,此刻争辩声听得她头大,强忍着宴会结束,宋家的马车就在前方,一身玄色锦袍挡住了宋珈安想要回家的脚步。
“太子殿下安好。”宋珈安抬眼一看,将沈叙那张近似为妖的脸收入眸中。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沈叙轻笑道:“难不成无事就不能找宋大小姐了么?”
沈叙笑得恶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上挑。
宋珈安看得愣神,她从未见过此时的沈叙,疏离的,冷淡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连前世被自己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宋珈安都见过。
这时的沈叙终于有了一丝少年气,那种即将及冠公子哥的肆意张扬。
沈叙将宋珈安眉眼间的惊艳收入眼中,心中不免欣喜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庆幸他自己有一副好皮囊。
还能靠这副皮囊惹得宋珈安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