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意:疯批太子他不禁撩(66)
这是容尚书为了给女儿们扬名做的宴席,如今为何会邀请自己前去?
“小姐。”
白翠为宋珈安添足炭火,换上了新茶。
“白翠,林苏荷那边怎么样了。”
“回小姐,听闻林小姐一进庆王府,就被庆王妃罚去了祠堂,却打翻了祠堂中的贡品,被庆王妃拉出去打了十板子,现在被关在柴房中。”
宋珈安嗤笑一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飘起的水雾朦胧了她眼中的杀意。
“听闻祖母醒了?”
白翠闻言愤愤不平道:“可不是嘛!老夫人一醒来就急着去庆王府找林小姐,现在估摸着已经到了。”
明明自家小姐才是宋家的嫡出大小姐,是老夫人的亲孙女,可老夫人却只对林苏荷上心!
白翠不理解,白翠不开心。
宋珈安见状勾起嘴角,眼中尽是化不开的柔和,抬手抚上白翠毛茸茸的头,轻声安慰道:“你家小姐如今就过得很好,何必追究其他,令自己不快呢?”
“更何况——”
宋珈安双目微眯,清亮的眸子里尽是调侃。
“祖母上杆子自取其辱,我们干嘛要拦着?”
果不其然,听下人禀报,老夫人先是在庆王府外吃了半晌的闭门羹,之后更是被庆王妃羞辱,到头来,连林苏荷的影子也没见到。
宋珈安闻言从软榻上爬起来,吩咐白翠为她更衣。
宋老太太在官家妇人中被人捧了几十年,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一时间急火攻心吐了血。
“祖母这是怎么了?”
宋珈安忙上前为宋老太太顺气,言语间尽是紧张,可目光中淡漠异常。
“你来做什么!”
宋珈安莞尔一笑,“闻言祖母大病初愈,林妹妹又不能在您身边照料着,孙女自然要来看望的。”
此话一出,宋老太太怒目圆睁,脸色铁青,目光阴冷得要喷出火来。
“你怎么这么狠毒!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将苏荷送走!你可知道她在庆王府过的什么日子!”
“我迫不及待?谁能有祖母迫不及待?竟然想趁着父母亲不在,将林苏荷记在父亲名下!”宋珈安语调婉转,轻声细语起来,全然不见先前的咄咄逼人。“想来也不怪祖母,谁让祖母岁数大了,人糊涂了呢。”
“你!你这个孽畜!”
宋老太太扶着床榻,欲拿起一旁的茶杯,砸向宋珈安,可身子已经亏空,手颤抖得厉害。
指尖触碰到茶杯,却将瓷杯掀翻在地。杯中滚烫的茶顺着桌角流下,屋中炭火不足,茶水在二人间升起了一层水雾,祖孙相对,没有温情,只有冷漠与杀意。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然后就没人挡着你的路了”宋老太太声音嘶哑,喉咙中呛着痰,激烈地咳嗽起来。
宋老太太咳得脸色发青,宋珈安也只是冷眼瞧着,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勾唇笑道:“祖母在说什么?祖母活了这么多年,自大,自以为可以一手遮天的毛病还是没改。祖母现在就活得好好的,也没人能挡住我的路啊,皎皎尽量快些动手,早日让祖母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宋珈安目光森冷,眼中带着暴虐的狠厉,令人不寒而栗。
宋老太太将血痰吐出,一双浑浊的凤目直直地瞧着宋珈安,眸子里多了一丝令人看不透的悲情。
她抬手紧紧抓着被褥,眼神空洞。嘴里不住地呢喃着。
“你不是皎皎,皎皎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
宋珈安轻笑一声,目光幽暗,如深潭般沉寂。
“皎皎就说祖母是老糊涂了您还不信,祖母瞧瞧我,我就是皎皎啊。”宋珈安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成为现在这个模样,难道不是祖母和林苏荷害的么?她是您的孙女,我便不是了么?”
宋老太太将目光从宋珈安身上移开,无望地望着天上,“可你什么都有,可苏荷不一样,她从小就被人戳脊梁骨……”
宋珈安不愿再听,直接将宋老太太的话打断。
“我生来什么都有,就活该被人算计?就活该作为垫脚石给你的苏荷铺路?祖母病得糊涂了,皎皎就不打扰祖母歇息了。”
宋珈安不顾宋老太太在背后的小声挽留,咬着牙离开前堂。
东宫。
沈叙坐在主位,对面正对着一位风神俊朗的男子,鼻梁高挺,肤色深些,与沈叙的淡漠下相比,多了一份冷硬。
“这下我们可是彻底被绑在一条船上了,那宋卓嘴上功夫还是那么厉害。一下子就让皇兄出了三郡的管辖。”
“你以为宋卓天下第一文臣的称号是空穴来风?”沈叙懒懒地垂下眼,目光坚定,深邃的眸子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光。
“对宋卓的评价这么高?”对面男子轻佻着眉,望向沈叙的目光中尽是探究。
沈叙抬眼直直地与男子对视,面露不善道:“北砚,我说过,我不喜别人揣测我的事。”
对面男子被沈叙噎住也不生气,一双有神的眼睛炯炯发光,目光中尽是赞赏。“都是老朋友了,我还以为你待我是不同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果真是只养不熟的狼崽子。”
沈叙被他逗笑,一双桃花眼沾染上笑意,瞧得人心中莫名发热。
北砚盯着沈叙,良久才移开目光,笑道:“我算是知道成安那小丫头为何非你不嫁了。”
沈叙不予置否,只举起杯,吹了吹口中的茶。“广陵王慎言,若是你还要如此口无遮拦,那我就要把你偷偷到大景的消息散布开来了。”
北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时间不肯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