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夫人今天也靠玄学杀疯了(294)
房间的布置和她的人如出一辙,温柔且充满了书卷气。
想来任夫人应该是爱女心切,竟照着她的喜好,打了整整一面墙那么大的书架子供她存放书籍。
瞧着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从传记小说到史书列传一应俱全。
沈玉宜倒是有些意外,这位任三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还有些懦弱,想不到竟然博览群书。
里间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声,提醒着沈玉宜应该进去了。
一个小丫鬟走出来,为沈玉宜掀开了里间的帘子。
一股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任绘湘正穿着里衣靠在床上,秀丽的小脸有些发白,看到沈玉宜后微微笑了一下。
“老毛病犯了,还请沈小姐见谅。”
来的路上任夫人已经简单说了一下任三小姐的情况,说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总是心口痛,还经常会呼吸困难。
沈玉宜推测应该是某种先天性的心脏疾病。
任绘湘苦笑了一下:“这毛病足足五年没有犯过了,本以为好了,最近却不知怎地又突然犯了起来。”
五年……那不就是从安栀进了任府开始好转的吗?
见沈玉宜不说话,任绘湘犹豫了片刻然后问道:“安栀可还好?”
沈玉宜这次说话了,她十分平静地说道:“安栀的病已经大好了,三小姐尽管放心。”
任绘湘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沈玉宜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一切?”
任绘湘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沈玉宜心中不禁为安栀难受起来,直到现在,安栀还在担心她的小姐,从来没想过她的小姐也是这件事的参与者。
她心中带了几分气,对任绘湘说道:“你可知道,安栀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你也参与其中?”
任绘湘却出乎意料地笑了,她看了一眼已经自觉退出去的丫鬟,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安栀其实知道我的一切。”
沈玉宜一愣,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绘湘却不再说话,只是自己端过一旁的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任凭沈玉宜怎么问,她都不再说话。
沈玉宜只得对她说道:“你若是想改变早夭的结局,并不是只有找活人当替身这一条路。”
说罢也不再问什么,转过身往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时,听到了任绘湘在床上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似乎是:“任家马上就要完了,也不枉费我辛苦装了这么久。”
从任绘湘的院子里出来,发现本该在门口等待的任夫人和玉韬都不见了,只有陆承景抱着手臂靠在墙上闭着眼等着她。
听到她出来,陆承景睁开了眼:“怎么样?”
沈玉宜一路都在揣摩任绘湘那两句话的意思,但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摇摇头轻声道:“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说完,她的视线落在了对面任绘雁的院子上。
对面的院子大门紧紧关着,里面安安静静像是没有人居住一样。
那晚发生的一切重新在眼前浮起,沈玉宜不免有些担心。
任绘雁虽然自恃美貌,有些自恋,但是也没有做什么恶事,反倒无意中帮了她不少。
思及此处,沈玉宜决定进去看一看她的情况。
说罢,便对陆承景说道:“你在这里给我放一下风。”
陆承景:?
下一秒,他便眼睁睁看着沈玉宜十分矫健地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速蹬着墙下防走水的大水缸一跃而上,翻进了任绘雁的院子里。
陆承景:“…………”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和沈玉宜好好聊聊。
聊聊她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对这些撬门溜锁,飞檐走壁的事情,出奇地熟练?!
第266章 是谁?
和外面的喧闹截然不同,沈玉宜一跳进任绘湘的院子,就像是跳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里安静得连一丝鸟叫声都没有,也看不到洒扫的仆役和来往伺候的侍女。
主屋的大门上挂了一把铁锁,就连窗户也关得死死的,用两根木条交叉钉在了上面。
“好一个任夫人……”沈玉宜低声叨咕了一句,就算任绘雁不是她的亲生女儿,那也是从小养大的,真就做得这么绝吗?
而且更让她觉得好奇的是,蜜汁自信是刻在任家人的遗传基因里了吗?
任大少爷的愚蠢操作暂且不提。
怎么从老到少,从男到女一个个都这么笃定他们任家的女儿能嫁给沈翊绪?
屋内的任绘雁似乎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轻声问了一句:“是谁?”
她的声音一改往日的张扬,有些沙哑和无力。
沈玉宜走到门前,隔着门应道:“是我。”
任绘雁一喜:“沈妹妹?可是你哥哥让人来救我了?”、
沈玉宜:“…………”
就说吧,任家不管男女老少,是有点自恋在身上的。
她避开这个话题,问道:“我就是听说你被关禁闭了,可还好?”
任绘雁有些失落的声音传来:“我娘要逼着我代替任绘湘嫁给秦禹,我不愿意,就被关了起来。”
沈玉宜装出第一次知道的模样,很生气地说道:“怎么能这样!”
嘴上安慰着任绘雁,手上掏出了藏着铁丝的簪子,开始撬锁。
没多久,咔嗒一声,锁开了。
同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还有和陆承景约定好的,有意外就学布谷鸟叫的声音。
知道外面一定出了情况,沈玉宜忙对任绘雁说道:“门锁我给你打开了,你找机会快逃,女子的终身大事,还是要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