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夫人已经烧成灰烬了(106)
乔星纯却蜷曲着身体,瘫在床上哭的歇斯底里。
“爸,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她恨自己不够狠心,恨自己眼盲心瞎爱上了仇人的儿子。
想到她爸爸在牢里凄惨的五年,想到他跳楼后头骨碎裂死不瞑目的样子。
她更加痛恨自己的不忍心。
薄靳言翻出了医药箱,又一次握住了她的手腕,强行替她清理伤口。
乔星纯的情绪很不好,愣是不愿意让他碰。
“别动!”薄靳言冷声喝止了她,“我只说一遍,你要是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我的底线,我不介意打断你的双腿,将你永永远远绑在我的床上。”
“呵...可算是原形毕露了!”
乔星纯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倏然又魔怔般哂笑出声:“我爸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上位者。”
“说够了?”
薄靳言仔细地给她掌心的伤口消毒,目光触及她外翻的皮肉,气得直接动手,大掌“啪”的一声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你凭什么打我!”乔星纯气恼至极,雾蒙蒙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就凭我是你的男人,不行吗?我警告你,往后要是再敢自残,我绝对会抽烂你的屁股。”
薄靳言大概是担忧自己的这番话威慑力不够,又沉声补充道:“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妈着想。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需要我提醒了吧?”
“你这个畜牲!你都把我爸害死了,还想对我妈做什么?”
乔星纯戒备地盯着他,深怕他对她妈下手。
“乖乖听话,我保证不动她。”
“卑鄙!”
“随便你怎么说。”薄靳言处理好她掌心的伤,又强硬地摁住了她的腿,轻轻地擦拭去他留下的痕迹。
“你别碰我!”
“刚才是谁投怀送抱的?你既然嫌恶心,又何必作践自己?”
薄靳言随手将她的衣服扔到了床上,还想说些什么,就听楼下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他蹙着眉头,快速穿好了衣服,匆匆下了楼。
“儿子!你没事吧?吓死妈妈了。”
薄月秋见薄靳言从楼梯上走向,赶紧跑了上前,“那疯女人都扎你哪了?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反抗?”
“妈,你先回去。”
薄靳言头疼欲裂,根本没功夫应付薄月秋。
“天啊!你的手臂怎么留了这么多血?”薄月秋眼睁睁地瞅着殷红的血迹漫出他身上白色的衬衫,吓得失声尖叫。
“我没事,一点点皮外伤而已。”
“这哪里是皮外伤?那女人分明是想要杀你的呀!”
薄月秋越想越觉得害怕,颤颤巍巍掏出手机,“不行,我得报警抓她!这女人留在你身边,绝对是个祸患。”
“报什么警?你都害死她爸了,她扎我一刀又怎么了?”
薄靳言直截了当地夺过了薄月秋手里的手机,猛地摔在了地上。
手机屏幕瞬间碎成一个巨大的蛛网。
无声地躺在冰冷的地面,偃旗息鼓。
“她爸自己想不开,关我什么事?”薄月秋见薄靳言的胳膊还在淌着血,急的团团转,“儿子,这些事我们晚点再说。咱先去医院,处理一下胳膊的伤好不好?”
“急什么?我还死不了。”
薄靳言对薄月秋的态度愈发冷淡。
他颓然地坐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闷闷地开始吞云吐雾,“说说看,你都对乔振业做了什么?”
“没什么呀!我只是警告他,让他管好自己的女儿。乔星纯那个没有心肝的狐狸精把你害得这么惨,我去找她爸抱怨两句怎么了?”
“你的翡翠戒指,为什么会在他手里?他跳楼当天,你的戒指就藏在他的裤兜里。妈,这事儿我要是原原本本地告诉警方,你猜警方会怎么判?”
薄靳言犀锐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薄月秋,声音冰冷得不像话。
“这怎么可能?!”
薄月秋瞳孔剧烈地瑟缩着,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寒意,“儿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他跳楼当天,我没有见过他的呀!我在你兰姨家里搓麻将,兰姨她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妈,害人性命是要遭天谴的。”
“我连蚂蚁都舍不得掐死,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怎么不可能?你动手打骂乔星纯的时候,不挺狠的?”
“这...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儿子,你可千万别报警,这事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乔振业跳楼当天,我真的没有见过他。”
薄靳言冷眼看着手足无措的薄月秋,心下已经有了判断。
薄月秋不是那么心狠的人,也没那个胆子去杀人。
至于那枚翡翠戒指...也许并不是她在探监的时候落下的。
“妈,你仔细想想,你的翡翠戒指,究竟是什么时候丢的?”
“我不记得了。”
薄月秋捂着着脑袋,焦灼地一阵敲打。
可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她是真的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算了,你先回去吧。”
薄靳言烦躁地掐灭了烟头,正准备起身,薄月秋赶紧拽住了他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儿子,你该不会报警抓我吧?”
“现在知道怕了?”
薄靳言拨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我最后跟你说一遍,别去找她的麻烦,今天她刺我这一刀是我欠她的。你若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最好不要再三挑战我的底线。”
“她究竟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把你弄得这样糊涂!”
“福伯,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