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夫人已经烧成灰烬了(355)
这事怪他,是他非要跑来招惹她的。
战寒洲站起身,别扭地移开了视线。
他还想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才脱下上衣,意外发现大床上的被子似乎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上面的褶皱很是凌乱。
这事什么情况?
难道乔星纯背着他上床了?
又或者,她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和薄靳言狼狈为奸了?
想到这里。
战寒洲蹙着眉头,直接掀开了乔星纯身上的被子,将她从睡梦中拽了起来,“你给我起来!”
“嗯?”
乔星纯被战寒洲这突如其来的暴躁吓到,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愣愣地盯着他。
战寒洲赤裸着上身,健硕的肌肉在昏暗的卧室中显得格外的性感。
再往下看。
他的腹部下方留着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像刀伤,大概五六厘米左右。
乔星纯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此前她就觉得战寒洲的背景不一般。
看到这道疤,她更加觉得战寒洲像是在道上混的。
一般来说,道上混的人都是铁血没心肝的...
乔星纯越想越害怕,为了维持镇定,只能在心底里默默地宽慰着自己,“别自己吓自己,万一那道疤是割阑尾留下的呢?”
战寒洲察觉到乔星纯的视线,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她气糊涂了,居然连衣服都忘了穿。
“你看什么?”他不悦睨着乔星纯,有那么一瞬间,还想过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当场击毙。
“...你的肌肉不错。”
乔星纯寻思着他忽然光着膀子把她唤醒,想必是来秀肌肉的吧?
既然是来秀身材的,她就随便夸两句好了。
“还在装傻?”
战寒洲尾音脱得很长,忽然间又一次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从沙发上拎到和他视线齐平的高度,“我问你,你是不是和薄靳言上床了?”
“好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动不动就掐人,你是蟹精转世?”
乔星纯试图掰开他的手,奈何力气悬殊,她两只手都掰不动他一只手。
“我在问你话!”
战寒洲双眼猩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她吼着。
“没有。我没有和他上床,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乔星纯连忙解释,战寒洲的脾气比薄靳言还差,她压根不敢抬杠。
“那你告诉我,床上的皱褶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没有碰过床。”乔星纯没想到战寒洲这么敏锐,但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她只能硬着头皮矢口否认。
“你没碰过,难道是鬼碰的?”
“战寒洲,我快喘不上气了。”
乔星纯被掐得呼吸愈发急促,原本白净的脸此刻也已经憋得通红。
而她雾蒙蒙的眼睛似乎也被覆上了一层薄红的烟雾。
战寒洲意外发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好像是哭过一样,心里的那股怒火骤然消了一半。
大概是有了些许心疼,他忽然松了手将她重重丢在沙发上,“乔星纯,你给我听好了。我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你要是敢绿我,我就把你扔海里喂鲨鱼。”
“想不到堂堂战家大少,只会在家里欺负女人。”
乔星纯捂着二度受伤的脖子,愈发觉得战家不是久留之地。
战寒洲太可怕了。
动不动就掐她脖子喊打喊杀,妥妥的家暴男一枚。
“这就算欺负了?”
战寒洲冷笑,他对她已经够温柔的了。
要是其他人,他早就一枪崩了。
乔星纯解开脖子上的丝巾,忿忿不平地说:“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这是我进门的第三天,你没有找到丁点儿我出轨的证据,就接连两次对我施暴。我冤枉你了吗?”
“是你隐瞒婚史在先,这能怪到我头上?”战寒洲看着她脖子上一深一浅的两道勒痕,气势在不知不觉间弱了下来。
“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你管我之前有没有结过婚生过孩子?而且我都说了,不会在婚姻存续间和其他男人发生过于亲密的接触,你还想怎么样?”
“这事翻篇了。”
战寒洲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反常,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完全没必要去管她的私生活才是。
“这事儿没完!”
乔星纯捂着脖子,作势往卧室外走去,“我要让爸评评理!”
“站住!”
战寒洲快步挡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并不想把这事闹大,毕竟他才假借着乔星纯的“旺夫体质”从病床上苏醒了过来。
按理说他应该好好宠着这福星才是。
要是这么虐待她,难免会让旁人起疑。
“怎么,你是怕这事儿传出去,颜面不保?”乔星纯抬头看着他,原先还觉得他长得挺帅。
而现在,她只觉得战寒洲很讨厌。
“无故掐你是我的不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战寒洲破天荒地退让了一步,他倒不是怕这件事传出去有损他的颜面,他其实是因为乔星纯身上极强的破碎感才心软的。
她现在的模样太可怜了。
眼睛又红又肿,脖子上还留着两道勒痕。
他听得出她在很努力地控制情绪。
但是她一开口,那明显的哭腔便毫无遮挡地将她此刻的委屈倾泻了出来。
“你就只会仗势欺人。昨晚去花天酒地彻夜未归的人是你,我有问你去了哪里,找了几个女人?”
“明明说好了我们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乔星纯心想,如果她打得过他,绝对不会和他说这些废话。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