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罗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人们几乎都是拍着他马屁的,除了赫尔曼,几时碰到过态度如此傲慢的?
几乎是立刻的,拉米罗就产生出了一种,被赫尔曼傲慢侮辱的错觉……
抬起脚,重重的往洛倾城的腿上踹了去,拉米罗怒气冲冲:“问你话呢,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拉米罗的腿很重,力道下的又极大,猝不及防,疼的倒抽一口气,银牙紧紧的咬着,洛倾城就连半个痛字都没有逸出……
听见了又怎样?她早就已经说过了,就是死,她都不会同意的!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不会背叛的人,就是赫尔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疼痛,洛倾城继续一言不发,眼眸,懒懒的半眯着,从头至尾都没有看拉米罗一眼,那一张冷若冰寒的面容,将她的清傲,凸显到了极致……
“你……!”
手臂抬起,用手指指着洛倾城,拉米罗俨然是气的不轻,偏偏她不说话,他还真是不能奈她何!
“好,好样的,朵拉我可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骨气!?”
抖着手,在原地来回不停的转着圈,拉米罗气的连鼻子都要歪了……
“你跟我耍性子是吧?跟我倔是吧?好好待你你不需要,行,那就莫要怪我没有绅士风度了!”
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死死的盯着洛倾城,直恨不得将她戳出一身的血窟窿,弯下腰,拉米罗伸过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扬起手就要往她的脸上甩去……
恰是此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是马库斯。
门才刚被推开一条细缝,里面的境况一入眼,马库斯就惊的心跳一停……
“先生!”
猛力将门推开,大步往里面走去,马库斯喊的尤为迫切,而且,及时,恰好制止了拉米罗往洛倾城脸上甩去……
马库斯简直都不敢想象,如果他晚了一秒,朵拉是不是就会受到屈辱的打耳光了?她那么冷傲清高,是绝对受不了的!
“马库斯?”
手,僵在了原地,距离洛倾城的脸,只余下几毫分的距离,一怔,拉米罗猛地回过了头,见到马库斯,将他来回打量了好几遍,他突然轻声一笑……
“马库斯,我说过的,顾好你的本分。”
松开了洛倾城的头发,将她一推,拉米罗的动作极为粗鲁,捂着后脑勺,将恨不得杀了他的冲动咽回腹中,洛倾城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对于马库斯,从亚尔德的脑门被子弹穿过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期待了。
被洛倾城的冰冷刺痛,费力的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挪走,拼尽全力维持着冷静,淡淡的看着拉米罗,马库斯看起来,同一位尽职尽责的手下完全无异……卫声着倾。
“先生,我不是故意打扰的,是有急事。”
“哦?什么事?”
“刚守卫来报,说周围情况有些不对劲。”
“周围?”
眼睛一闪,迅速走向了窗边,拉起一点窗帘,四处查探着,拉米罗的警觉性,提升至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有什么不对劲的?”
“太安静,而且守卫说,他与几处隐秘出口的人联系,都没有消息,他们都好像消失了一样。”
“消失?”
竖着耳朵听着,仔仔细细的打探着窗外,拉米罗的心中,也开始滋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守卫说得对,确实太过安静了,就像是狂风骤雨之前,最后的宁静。
只是不可能呀,这地方完全就是他的地盘,除了屋子的各个出口有重兵把守之外,就连周围方圆五百米,也全部都是他的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更何况是把他出口处的守卫全部撂倒?!尤其还是无声又无息!
“绑住她,马库斯,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努着嘴,巡视了好一会儿,最终拉米罗还是决定,迅速离开,他虽然对自己的护卫自信,可也不能冒这个险,万一是雷吉诺德来了,再不可能的事情,在他面前,都会沦为可能!
从腰间摸出枪,紧紧握在手中,指使着马库斯,拉米罗同他拽着洛倾城一起,大步的离开……
走出宅子,与门口的守卫通着气,将情况了解清楚之后,拉米罗让他把所有屋内的兄弟都召集起来,立刻随他一起,从后门离开。
然而,他们才刚走到后院,就被堵住了……
因为不想惹来注意,后院并没有点任何的灯,大冬天的晚上,黑漆漆一片,熏的人的心,都不免黑暗。除了呼吸声,更是再没有其他的任何声响,简直安静的过分。
混杂上拉米罗他们匆忙的脚步声,于无形中,渲染出了几分恐怖,抿唇,一直安静异常的洛倾城,竟是轻声一笑,空灵而飘逸,说实在话,确是有几许吓人的,饶是身经百战的拉米罗,都不免一惊!
“你、你这个女人!笑什么笑?”
“笑你啊。”
这一回,洛倾城倒是没有再无视拉米罗,毫不犹豫的,她在黑暗之中启唇,答的异常坦然……
“千方百计将我诱来,只踹了我一脚,什么目的都还没达到,就又急急忙忙的离开,一点风吹草动就害怕,做贼心虚,简直可悲之极!既然这么怕他,既然明知道斗不过他,又何必要与他作对?”
拉米罗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洛倾城的这番话,简直就是在往他的最恨处戳去,立刻停止了步伐,拽过洛倾城的胳膊,猛地往自己的面前一拉,捏住她的下巴,他的表情很凶:“你刚说我怕谁?雷吉诺德?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