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学过……”跟电视机学过。
“哈哈哈……那为甚么……你……哈哈……出手没有内力……”
向东扬吃惊道:“原来还要有内力啊!?”
殷梨亭:“你……”
“哎,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我不会武功了……”
殷梨亭欲哭无泪:“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罢季节的问题改了改,多谢亲爱滴沙子捉虫~~~~
四十四
“小姐?小姐?快醒醒……”
思谭正睡得迷迷糊糊,感到有人推她手臂,心道谁在那嚷嚷,睡眼惺忪望去,一个穿着书店制服的眼镜男正伸着脸对她说着什么。
“小姐,今天书店已经打烊了。你要看书,请明天上午9点……”
他后面在说什么思谭已完全听不清,此时睡意全消,满心震惊惶恐。思谭霍的站起身来,却不甚碰倒了小桌上的柠檬汁,汁水顺着玻璃桌淌下,滴到脚背。
温热,清晰。
思谭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环视周围,明亮的水晶吊灯,干净的木质地板,高大的书架上整整齐齐陈列着各种书籍,透过落地窗户,还能看见夜幕里闪烁的霓虹,川流不息的人群。
“思谭!?思谭?!你怎么了……”
猛然的从床上坐起,思谭兀自心头怦怦狂跳,捂着胸口喘气。
“你……你做了甚么噩梦?瞧这满头大汗的……”许婧容忙拧了毛巾给思谭擦汗,刚才思谭睡梦中的摸样着实把她吓个不轻。
思谭愣愣的转过头:“婧容姐……”
看着眼前云髻环佩的许婧容,思谭狠狠掐了掐自己手臂,真的会疼。
“思谭!”许婧容连忙拿起她手臂,捋上袖子一看,心疼道:“你……你这是在作甚么……”再没有比这更真实的感受,思谭鼻尖一酸,呼的抱住许婧容放声大哭起来。她没有,她没有离开这里!刚才只是做梦,只是做梦!
许婧容被思谭惊的不轻,手忙脚乱的拍着她背:“怎么了?思谭,别哭了,别哭了……”她永远也不能理解思谭此时心中的感受,只能安慰。
思谭哽咽着道:“婧容姐……我舍不得你……”
许婧容笑了笑,柔声道:“说什么傻话呢,今日你过了门,随时来找我都甚好……就怕你到时候可离不开三弟半步……”
思谭举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想到今天可是她成亲的日子,顿时破涕为笑。
许婧容顺了顺她头发,笑道:“来,快起床,还得给你仔细收拾一番,打扮的美美,等着三弟来接新娘子!”
思谭摩挲着大红的嫁衣,心里五味杂陈。总算是要嫁给他了,从不敢相信自己也会有成家的一天,在这个世界。
缘分本就妙不可言,她一开始所期盼的,所想求的,不就是安乐平稳吗?最开始的初衷,便是好好做完何足道的遗命,然后回到小溪谷了此余生。
从没想过会遇到俞岱岩,从没想过会嫁给他。
可是随着时日的流逝,她越来越喜爱这里,回想初来的时候,自己做过不少傻事,可人本来就是渐渐成长的,也许以前很多事她可以做的更好,可是那个时候还不会,不管如何,在以后,在未来,她会更坚守如今的幸福。
“外面在飘雨,要不要再添件衣服?”许婧容给思谭穿好嫁衣,看外面竟阴沉沉的落起冬雨,不禁怨怼道:“这老天爷可真不作美!”
思谭笑道:“婧容姐,不碍事,就怕待会儿出去把这么美的嫁衣弄脏了。”
许婧容也不再勉强。
新日辰时。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许婧容将思谭乌黑顺长的头发拢在脑后,左手握发右手执木梳轻轻梳道: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行遇贵人;……十梳夫妻偕老到白头。”
思谭望着铜镜中的人影,竟被迷了双眼。什么时候起,自己亦出落成这般样子了,依稀可见红衣黑发,镜影虽模糊,但唇角那抹笑却清晰相映。
绾成新娘髻,半簪福珠花,对镜绣罗襦,细点胭脂妆。
新娘这边两人私语颇冷清,俞岱岩那边却是热闹非凡。
殷梨亭张松溪一大早便去了俞岱岩院子,甫进门便看见怀远扶着一声喜服的俞岱岩在屋里练习走路。两人皆是又惊又喜,殷梨亭忙跳到俞岱岩身边,大喜过望道:“三哥!师父不是说你要过完年才能站得起吗?!”
俞岱岩笑着拍了拍殷梨亭肩膀:“怀远一松手,我就摔下去了。”
张松溪笑道:“三哥,这说明你恢复的好!思谭知道不知道你能站了?”
“我现在也走不了几步,等再好点亲自走过去告诉她!”俞岱岩想到思谭那会儿的表情,不由满脸笑容。
“四哥!今日过后可不能再叫思谭了!得叫‘三嫂’!”殷梨亭颇有得意的说道。张松溪摸着下巴,想来也思考到这点。
俞岱岩适时道:“思谭前不久还和我商量过这事儿,说这以后,还是叫她名字妥当。”殷梨亭问:“这不太合礼罢?”俞岱岩就知道殷梨亭会有此一问,索性将思谭那日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他们:“咳,思谭当时说:‘要叫三嫂也只能是七弟一人,他们年纪都比我大了去了,这嫂子嫂子的叫,可不是把我越喊越老?!”
俞岱岩说的绘声绘色,想起思谭说这话的摸样,几人都不禁大笑起来。正高兴,突然听得院外有人喊道:“六哥!你昨晚笑了一夜还没笑够咧?”话音刚落就看见莫声谷同向东扬跨进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