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菱唇勾着甜甜的笑,宁艨脑袋枕在车座子上面,傻兮兮的笑着,顾聿森单手握着方向盘在开车,另一只手自上了车开始,就一直是握住她的,这也是为何,他分明知道她刚刚经历了自己累的慌都还要把她抱到前面来的缘由所在了……
想他顾聿森,自出生开始就超赶同龄人的独立,最是黏腻人的孩童时代都从来未曾黏过谁,像今时今刻这般,竟不舍得放开她一下,着实稀罕!
可就是放不下,又是头一回负距离等的亲密,叫他如何舍得就此断续?
还以为这宝贝会耍些事后小别扭,可谁知道,她竟然在笑?
傻兮兮的,简直蠢物!
心头满是宠溺的如此一句,顾聿森牵起宁艨的手,拉至了自己唇边亲了一口,正好又赶上了红灯,他向着她俯身而去,在她颊边吻了一吻。
他的呼吸就像是羽毛,一点点擦过她,有些微的痒,宁艨忍不住往后缩了一缩,眯着眼睛柔柔娇笑……
“还有力气笑?恩?”
“那不然?”
哼了一声,宁艨努力掀起眼皮子去瞪一眼顾聿森,柳眉倒竖:“没力气你就能放过我了?”
“不能。”
干脆两个字,顾聿森何等的利落,冷眉冷眼噙着星点的深情,他看着宁艨,宠溺异常……
宁艨虽是在嗔怨着顾聿森,却也还是在笑着,眉眼都要弯成两座小拱桥了,甜蜜异常。
然而,很快的,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一到酒店,她就又该开始……哭了!
臂膀如烙铁,圈住她,顾聿森单手去刷门卡,伴随着门打开的声音,宁艨迈开腿儿就朝里面走了进去,然而,她这才刚进门,甚至脚尖才刚刚碰到地板,一股大力从背后涌来,把她狠狠压在那又厚又暖的白色长毛地毯上。
他那样重,又是如此急切一下倾轧,宁艨在那一瞬简直连呼吸都要停了,唇儿启开,她忙不迭的大口大口喘气,可这样近,那混合着烟草气息的男人麝香味,专属于顾聿森的味道,正藉由呼吸侵入她的五脏六腑,旋即再从体内烧出来,铺天盖地。
简直比呼吸停滞还要更加难捱,心口的难捱……
顾聿森嘴角弧度加大,薄唇从身后去开始舔宁艨的耳朵,同时用鼻子去蹭蹭她耳后颈侧的敏感肌理,闻嗅她与生俱来的淡雅清香,还有那情事过后的热火气息,他再不可能比这更满足了。
“你……你……啊呀顾聿森!不许你再……啊!!!”
竟然就又这样进来了?!
而且竟然还是在地毯上,难道就连多走两步都等不及了么?
疯子,这男人简直是疯了,彻底疯魔!
“我早就疯了。”
岂止是今天而已?
为了你,一众名门千金、绝色美人……全都不要!
为了你,连恋童癖这种词,我都担上了!
你以为,我哪里还能痊愈?
◆
如斯反复,来回折腾,数不清到底被折磨多少回了,最终,在宁艨的一句满是哭腔的——“你到底让不让我睡床了?别人第一次都在床上,怎么我不是车里就在地板?你就饥渴成这样,连抱我去床的力气都没有?”的喘喊声之中,那能够狠到人死去活来的凶器,终于有了些微的消停。
可也仅就那么一小会,因为那刃器压根就没离开过她……
双臂将她有力托住,顾聿森就着这抱孩子一般的姿势抱着宁艨,走一步就送一下,狠极了。
眼泪翻飞,宁艨这一回是当真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欲生欲死。
几度晕厥……
在最后,脑子一锅粥的被侵略者就只记得疼痛逐渐被块感吞噬的全过程里,耳边有隐约的低语传来,她耳间轰鸣,头皮都在炸,已然是听不太清楚了,可是她很明白——是顾聿森的声音,且不管她怎么样的听不清楚,都抹不掉那每一个字眼里所渗透出来的……热情味道!
本能的收紧胳膊,死死攀附住顾聿森,宁艨用着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实际上也气若游丝,窝在他怀中喃喃轻语——“我爱你,我也爱你,顾聿森,我爱你,不要再抛下我了,我真的爱你,是真的……”
真的。
爱到等你心都要碎了。
一愣,顾聿森怔怔看着宁艨,很明显的,他并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俨然已经昏睡,是真累坏了,可那张噙着柔情的面庞,却无一不在彰显着她的情感,她是认真的,在认真的对他说爱,她爱他。
遍布着情潮的猩红双眸之中瞬间有烟花烂漫而出,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滴,顾聿森死死抱住宁艨,用他所能用尽的全部力气,死死抱住,就连臂膀上的肌肉都在……震颤!
“傻宝宝。”
傻宝宝,你都把自己给我了,我能不知道,你是爱我的?
◆
翌日。
外头雪花纷飞,整个世界都是银装素裹,一眼望过去,白茫茫一片,好似望不到尽头……
好美,好似整个世界的污浊都不再,只余洁白,纯净无暇。
这样的雪色,映照在巨大的落地玻璃上,将房间里面的空间都透到清亮,在这样一片白光之中,宁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没有人说话,但是她能够感受的到,有人的存在。
是他吧?
因为只有他,才可以有着存在感这样强的眸光,一眼定人心;
也因为只有他,才会用这般深刻的眸,看她,好似在看一个宝贝。
还未彻底睁开眼睛,宁艨就先笑开了来,一双藕臂下意识的抬起,她想要去将他抱住,却奈何,竟是……无力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