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秘书真是客气,牧书记的未婚妻年轻爱玩,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是啊是啊,原来,这就是牧书记的未婚妻封凌悠啊?怎么看着不像啊?”
点着头,跟着徐总一起应承,某人即使是男人,也是有八卦潜质的,本来是想借此打听两句,结果,话语一出,立刻就戳中了石磊这几天的最痛恨之处……
“牧书记是个长情之人,他的未婚妻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位,就是郁凉晚小姐,当然,也就是近日来传言要结婚的对象。”
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抿了抿唇,石磊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表情很是认真,并且严肃……
“还有,封凌悠是鄙人的未婚妻!”
沉默了片刻,顿了顿,石磊最终还是没忍住的补上了这么一句,这厢,他在尽心尽力的处理着善后事宜,那厢,牧子正正抱着郁凉晚上了车,而后,动作略显粗鲁的一扔!
“书记,是要去……晚小姐?!”
回过头,看向了牧子正,司机老张才刚开口轻声询问,便在郁凉晚的脸庞映入眼底之时,忍不住惊喜的叫了出来。
“天呐!晚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消失的这半年,牧书记他过的有多……”
“老张!”
立刻出声制止了老张的话语,牧子正强抑着满腔的激动,尽力用着同平常一般的口气道:“回家。”
回家,是啊,那座缺失了温暖和爱情的公寓,终于又可以称之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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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过头,牧子正的双眸如同利刃一般,精准无比的射向了郁凉晚,而她,正在揉着摔疼了的小屁屁,当然,眼睛也一直没有从他的身上转开过。
他……瘦了。
瘦了很多,是真的。
其实,不用老张说,她大抵也知道,他应该过得很不好,可是,这个想法在三天前见到漫天的新闻之后,就在开始动摇了……
郁凉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自信了?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还有一个悠悠在他的身边呢?
半年前,自己一气之下写下那么一番长篇大论便跑了,关键是最后一句,竟然还说祝福他和她,本来她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只是气话嘛,可是这几天在绯闻的冲击下,她变的愈发的不自信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如果牧子正当真和封凌悠在一起了,那么她……该怎么办?
气话可以说,却完全不能当真,在牧子正这件事情上,她是绝对小气的,才做不到真心祝福,如果他当真跟了别人,那么她会诅咒他一辈子都没有幸福!更生不出孩子!
在牧子正的锐利注视下,郁凉晚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
要命,她怎么会这么紧张?!
咽了咽口水,郁凉晚有些不自在的小小动了下,其实不是往后退,可牧子正太过紧张,在他看来,她就是要逃跑!
这欠揍的小丫头,竟然还想要逃跑?!
伸出手,一把扣在了郁凉晚的脚踝上,控制住她的乱动,牧子正向她倾身而去,将她牢牢圈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下,薄唇习惯性的抿起,他一声也不吭,只炯炯盯着郁凉晚,眸色,就像是吸收了夜色,黑亮,并且有犹如暴风雨一般的湿亮,真是危险极了,却又太过魅惑,形如魔魅,诱的世间的女子都恨不得化成飞蛾直扑向他,而郁凉晚,也不例外……
扑通扑通!!
沉寂了半年之久的心脏,终于恢复了活力,正在自己体内狂乱的跳动着,甚至还挑起了她浑身细胞的狂舞,莹润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向了牧子正,郁凉晚也不说话……
其实,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应该先说些什么。
车厢,幽暗;气氛,幽沉;
阔别了半年之久的男女,视线再度胶灼在了一起,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于四目相对间,将彼此的思念,悄无声息的宣泄而出,犹如一朵空谷幽兰,于夜色之下,悄然绽放,魅惑的光泽,是那般耀眼,饶是连天际的月亮女神,都比之逊色……
开着车,老张时不时的将眼睛往镜中看去,他的心尖直发痒,他觉得自己比后方的当事人还要着急,他好想让他们立刻就回到当初的如胶似漆,可是,可是他们两个怎么就,一声也不吭呢?
老张急不可耐,偏偏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只得认命的开着车,任由后头的两个,自生自灭!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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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犀利的紧锁着郁凉晚,牧子正的眸色,越变越暗,看似清冷极了,面容上望过去似乎也同平常一般的镇定,然而,在事实上,他也当真是紧张极了的。
就算是求婚那晚,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过,心脏跳动频率快的,简直都快从他的嗓子眼中跳出来了,他在这个世间生存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
原来,人的心,当真会死,如他这半年一般;也原来,人的心,也当真可以死而复生,诚如他现在。
牧子正很怕,很怕面前的这一具娇软香躯只不过是他太过思念所产生的幻觉而已;他更怕,更怕狂喜过后涌来的,会是更大的……绝望!
所以,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她;所以,他根本不敢出声,就怕自己吓走了她。
可是,可是这该死的女人!他不说话她怎么也不说?她做了这么多的错事,简直就像是用刀子往他的心脏上戳洞,伤的他鲜血淋漓,只差一点就血流而亡了,怎么还不主动承认错误?!这么久没见,她竟然还给他装起哑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