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仙君小白脸(25)
葛先生像是没听到谢危楼说了什么,面色泛青,良久没缓过来,他握紧了手里的拐杖:“你要说什么?”
谢危楼:“学生当年登上白玉京,替谢家洗污,直到今日有的掌界之位。当年幻境中只有一人能从生路中出来。学生和凌翌一起走的,他走在学生前头,却要学生尽快出去。”
“那条生路是他让给学生的。”
……
谢危楼走了以后,凌翌又回到了高楼内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宽阔,住五个人都绰绰有余,只是一个人住难免太冷清。
凌翌在这高楼里转了两圈,看到青缨抱着一堆箱子过来,箱子里装着谢危楼给他的玉石。凌翌扫了眼,没了再去看它的心思。
青缨问他:“仙长觉得闷吗?想要玩什么吗?”
凌翌:“有什么好玩的?”
青缨变戏法似的从乾坤袖里取出了红绳、棋盘、傀儡戏,他在指尖上绕了红绳,问凌翌:“要翻花绳吗?”
凌翌忽然噗地一声笑了,接过去,和青缨翻了两下,最后在手上折出了一个星星。
青缨眼睛睁得很大,又接过了凌翌递回来的花绳,他低头研究了半天,给花绳下了个定身咒,悄悄收回了自己的乾坤袖,盘腿坐在地上,和凌翌一起下起了棋。
青缨下棋棋艺不精,凌翌正好想了个花头,不玩围棋,只玩五个子连在一起就能赢。
青缨好像不是很聪明,他颦眉想了很久。
凌翌望着他,偷偷给他让了棋。
青缨赢了一回,笑得很开心:“我知道仙长刚才是让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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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随时隐忍s属性的男人。
虽然他现在很端水,但打耳洞情节后期一定有。
第15章 我大概是谢首尊养的小白脸
青缨用草绳扎了一只小蚱蜢,递了过去:“所以我要把它送给你。”
凌翌接过小蚱蜢,抱在怀里看了一会儿,欢喜地收在袖中:“我们再来一局棋,怎么样?”
青缨低头收起了棋子,又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凌翌,道:“仙长,你相信前缘么?”
凌翌一笑:“怎么说?”
青缨落下一个黑子,笑道:“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仙长就觉得一见如故。”
能说得这样话的人,要么至纯,要么至圆滑。
凌翌笑笑,欢喜道:“那我们大概是有前缘了。”
青缨点头:“我一直记得自己从沧州出身的。那个时候沧州的一切都破落了,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站在那里。”
凌翌:“你是沧州人?”
青缨:“其实我只记得我一直在等一个人,就像谢首尊一样,所以从沧州并界之后,谢首尊还问我要不要去别的门派,可我也只想留在谢首尊身边。”
凌翌忽然沉默了,收着手里的棋子,直到那枚棋子的温度泛了上来。
青缨:“仙长,记得那个人的比不记得人的,是不是要难受很多?”
凌翌盘腿坐在座位上,保持着下棋的姿势,答道:“也各有各的烦恼吧。”
高阁里的这局棋一下就下到了深夜。
高楼上,凌翌深吸了会儿,这会儿,他还不困,也压根睡不着。身下的被罩很软,他埋首在其中,这白檀味道他闻久了到还觉得习惯。
凌翌支起胳膊,望着四周空空的床顶,寻思着第二天给这里装点什么。
明天先让青缨找点东西来一起布置。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谢危楼一起搬出去住,倒是能比这里住得再自在些。
想到这里,凌翌在床上翻了个身,他身上灵力不多,没法用传音镜,但用谢危楼给他的玉佩传个音还是可以。
就是这个点,他找谢危楼会怎么样?
凌翌顶着被谢危楼骂的风险,抱着玉佩道:“危危楼,你在干什么呢?”
过了会儿,玉佩传来了谢危楼的声音。
“什么事?”
夜里,他的声音很沉,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凌翌忽然侧过身,靠在玉佩旁边,凑近了听谢危楼的声音。
他听了会儿两个人的呼吸声。
谢危楼放下了笔,沉默间,书页的声音很响。
凌翌靠在玉佩边,等了会儿谢危楼那边的翻页声,听上去对面好像在翻宗卷。
可谢危楼动那个东西做什么?
话落,另一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要不是玉佩还在发出微弱的光,凌翌还以为谢危楼那段没声了。
凌翌笑笑:“有些人大晚上不睡觉,听到玉佩的声音就接起来,接了也不说话,肯定有心事。”
谢危楼放下了笔墨,沉默了会儿:“我没有。”
凌翌松快地翻了个身:“我们同门那么久,我勉强凑合陪你一下。”
谢危楼失笑了声,轻声嗤笑,嘲讽意味却不浓。
凌翌又道:“我这个人呢,虽然靠不住……但是你在高位上也不比从前,好歹以前我也坐过同样的位置,你能说话的人本来就不多,本来又是个闷葫芦,事情不说肯定会把自己憋坏。”
谢危楼:“凌翌,你怕不怕抛头露脸?”
谢危楼这话说得不严肃,听他开口的时候,凌翌也觉得好像谢危楼没有之前那么沉。
“抛头露面我是不怕的。”凌翌声音顿了下,“不过谢危楼,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怎么和我聊都不在一条上。”
谢危楼没再写了:“我想让别人知道你。”
凌翌随意笑了两声。他现在也不习惯把谢危楼的声音挂断了,玉佩的声音放在那里,好像就能让他觉得心安。
他也不那么在乎抛头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