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仙君小白脸(69)
凌翌愣了下。之前谢危楼不还是要他别觊觎他姐姐么?
凌翌:“见鬼吧,我和他说话多说两句准吵起来。”
陆文竺:“你当初明明可以不那么做。”
凌翌:”我不是和青黛她们一起长大的?我就是见不得旁人欺负女子。女孩子经历这种事不好好安抚开导,很容易走不出来。”
陆文竺费解地笑了声:“别人哪知道你想这么简单。”
凌翌:“我还管别人怎么想。”
学种声敲响。
凌翌沉浸在谢危楼给他讲话的诡异中,他揣着满肚子的狐疑,坐在了谢危楼身边,视线才瞥过去,他想到早上那件事,又撑着下巴,收回视线。
学府内共学了这些时日,凌翌和谢危楼从来都拔得头筹。
读书这种事,两个人从来都不分上下。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头脑这东西的差异实属天差地别。凌翌有时候课上听得不太认真,经常在手底下有个绘本,他偷偷把学院里的人都潦草画完了,甚至给他们编了几个故事,课业上倒是半点不误。
凌翌在画,谢危楼在听写。
凌翌困得睡了一会儿,谢危楼在举一反三,怎么看怎么想把这个人揪起来。
落了堂,玉生烟找凌翌和谢危楼说了件事。
过上一个月,学府内会和其余四州的学子有个宗门比试,虽然他们原来都是琼州和墨泽的人,这次确实替白玉京出面。
事情落下来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份。
凌翌只是不高兴自己要和谢危楼一起出行,据说这次比试定在北海郁州山,路程遥远,他一路上做伴的人只有谢危楼。
凌翌再不满也只能点头。
他等落堂出去,又见玉生烟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她神情不再温和,转而有些凝重,华袍在身,自上而下看去,竟给了凌翌一种他被神像凝视的错觉。
玉生烟肃道:“昨日的事你们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迟早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反正削了那群孙子他也不亏。众目睽睽之下,凌翌才要开口,肩上却被人紧紧摁下,覆压在肩上的力气太大,凌翌竟被那股强劲的力道摁地坐了下去,他又听到耳边传来不容置疑的答复。
谢危楼:“是我要做的。”
凌翌突然抬头望去,满目的难以置信,心口随着那句话竟狂跳起来。
玉生烟颦眉,视线落在谢危楼身上。
半晌,她道:“那凌翌呢?”
谢危楼:“他做事冲动,随口说两声便答应了。”
凌翌堪堪起身,忽然听到谢危楼冷厉的喝令声:“坐好,这事和你没关系。”
玉生烟反问:“长逍,你有别的要说的么?”
凌翌半分没有犹豫,不管肩上那双手怎么压着自己,起身道:“主意是我出的,谢危楼不过是答应了我而已。”
“这件事和谢危楼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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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给课本上的小人戴墨镜。
第42章 卷一这个人就像没长过嘴巴
话落,凌翌抬头,对上了谢危楼的面色。
谢危楼眼底藏着寒光,足足睨了凌翌好一会儿,才别开目光:“玉师父。”
玉生烟打断道:“重光,你让他说。”
她又望了两人一会儿:“现在知道同门情谊了?”
凌翌:“谢危楼又没有做错任何事,主意是我出的,我自己有一时的仗义要逞,冲动在我,我甘愿受罚。”
玉生烟冷道:“你从来都很聪明,我不管你课上如何,往后有的是你要走的路。你错,是我要告诉你。”
“你以为的道义不过是你心底的道义。”
“你心中的那杆秤到底是正的么?”
“你以为你能声张的东西就一定是对的么?”
那些声音落在了凌翌耳朵里,恍然间就像撞向了他,一下子让他无从答复。
他不愿意服从规则,也拒绝服从规则,偏偏世上到处都是限制。他不愿意看到不公和不甘,可世上又到处都是不公和不甘。
后知后觉间,他才意识到他好像把世上的事像得都很简单。
玉生烟:“鉴于你初犯,你们二位去天台镜看一会儿,等你看明白了,再去书阁抄经。”
玉生烟的惩戒没什么道理。
凌翌听了会儿,又对玉生烟道:“玉师父,去之前,能不能不要告诉谢危楼的阿姐?我不想她听到这些事,往后她还要走在人前。”
“你。”玉生烟启口,倒吸了一口气,片刻,她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底下,周洵清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医书,从来清明的目光落在凌翌身上,末了,他攥紧了手里的医书,别开视线。
谢危楼从头到尾一直看着凌翌,他眉心的皱痕没有褪下,只在他听到凌翌那句她还要走在人前,眼底的寒意出现了轻微的迟滞。
天台镜位于白玉京的殿堂后。
白玉京有处应天学府,学府的外门凌翌很少接触,等他下了八千阶台阶,再朝下望去,他竟陌生地看到那群普通出身的修士在修缮白玉京的台阶,身上灵力虽参差不齐,有些人却和学府内的人不相上下。
谢危楼催促道:“走了。”
凌翌蓦地收神,不满反问:“你看到那些事就没反应么。”
谢危楼步伐放慢了些许,难得压下脾气,耐心答道:“我想又有什么用,我想会能让他们入内门,我想还应该庆幸自己出身好么?”
凌翌走在谢危楼身侧,走两步,他就回过头去看那些外门的弟子,忽然间,他又问谢危楼:“在外门打拼是不是只有闯幻境才能抢东西,要换资源只能在山下和黑市内换?他们为什么要入外门,做个散修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