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雀一身反骨,疯批王爷休想驯服(115)
“受了外伤,流血过多,这些日子除了按时上药,喝药之外,也应再多吃些补血的食物,多加休息,不日便可痊愈。”
太医一边说一边打探着靖王的神情:“小夫人身子骨倒是还可以,只是最近好像郁结于胸,食欲不佳,如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实在不宜动气,不宜多思,也不宜流泪。”
裴寂挥手叫他下去,等太医走后,他开始很细致地替白棠收拾伤口,她受伤的位置有些私密,他不愿意她的身子被外人瞧见。
他将锦被揭开,白棠原在温暖的梦里呆的好好的,突然感受到一股凉风,将她吹醒了。
她此刻有些许的意识回笼,白棠发现这儿不是自己的床,面前坐着裴寂,他正伸手来解自己轻薄如纸的里衣。
“你……做什么?”白棠想抢过被子盖住自己,可是她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各处伤口都叫嚣着此起彼伏的火烧火燎。
裴寂轻轻一拨,便将她的里衣解开,熟练得令她哑然。
“你!”白棠吓得脸都白了:“你还是人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这事?”
她的伤口处传来疼痛。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裴寂在给她清理伤口,旁边烧着一锅酒,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我不行!”白棠看见裴寂正在将手帕的一端投进煮沸了的酒里一起煮着,明显是要给她消毒用的,她立刻用手去拉裴寂:“我不行的,裴寂,这样太疼了。”
裴寂不理她,他知道白棠是最怕疼的,可若是她后来没在地上爬,伤口也不会落上泥土,也就用不着这么烈的法子了。
一想到自己叫她过来,她不仅不听,还死倔地往前爬的样子,裴寂就恨恨地想,若此刻不叫她疼些,她的心里便总是要装着些不三不四的人。
滚烫的手帕连带着酒气一起烫在她的伤口上,叫白棠一瞬间便疼得哭喊起来。
第100章 同床共枕
白棠的嗓子都哭哑了,裴寂也没放过她,而是慢条斯理地将她托起来搂在怀里,将她的里衣彻底脱掉,准备清理她后肩上的伤口。
白棠整个人颤抖起来,她的头发此刻都被汗水浸湿,眼泪落在裴寂的脖颈处,她此刻真像是一t只被他射落的雀儿了。
“好疼,好疼。”白棠哀求道:“求求你了。”
裴寂的指腹在她后肩的伤口处缓缓游弋,用只有白棠能听到的声音问道:“绑你的那个人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
“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白棠静默了一瞬,她发誓只有一瞬,接着答道:“没有。”
伤口处立刻敷上滚烫的手帕,白棠哭喊得更凶了,眼泪流得也更多。
“撒谎,”裴寂在她耳边说道:“是要受到惩罚的。”
白棠整个人倚靠在裴寂怀里,只觉得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是说了,”白棠半真半假地说道,“他说他知道小宴子……宋宴被埋在哪里了,只要我不发出声音的话,就带我去。”
听到宋宴的名字,裴寂警告性地按了按她的伤口。
“还说什么了?”
“他说他是好人,让我听他的,也让我帮他。”
“那你怎么说的?”
“我其实认出他了,他就是那个马夫,就是上次刺杀你,挟持我,最后又把我拽到青雾河里的那个。”白棠说道:“他差点把我害死,是哪门子的好人呢?”
裴寂此刻终于愉悦了些:“他确实不是好人。”
白棠的伤口已经干净了,他开始给她很细致地包扎,那白布自后背转到前面,白棠的小衣只能遮住最隐秘的位置,此刻有些隐隐的要落下来。
白棠手忙脚乱地遮住自己的胸脯,嘟囔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说完就后悔,逞一时口舌之快,命就在旦夕之间呀!
裴寂难得的没生气,给她包扎好之后,又给她穿上件崭新的里衣,接着叫人去打盆清水过来。他很耐心地替她又清理了手和脚腕上的伤口。
不多时,白棠就开始发热,她的眼皮也不听使唤地合上了,晕晕乎乎之际,裴寂将她安置在温暖的锦被里。
趁白棠睡着了,他又叫人重新换了水,给她稍微洗了洗头发,清水很快变得混浊,但白棠又是干干净净的了。裴寂怕她烧得严重,又一点一点将她的头发擦干。
白棠呼吸均匀,只是高烧不退,裴寂静静地瞧她睡了一会儿就起身了。
他走到院子里,碧琼和赤影正在那儿等着,一见裴寂,碧琼立刻跪在地上。
“是属下看护不周,请殿下责罚。”
赤影很紧张,他知道裴寂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碧琼,于是赶紧替她求情:“碧琼是无心的,她以为您叫她看着白四小姐,是担心她在书房里做手脚,没想到居然有贼人会混进王府,您要罚,也应该罚那些外面的守卫。”
“领四十棍,没有下一次。”
“谢殿下不杀之恩。”碧琼捡了条命,赶紧离开了。
裴寂转头问赤影:“郑梧被关在哪儿?”
“地牢。”
裴寂立刻动身往地牢去了,等他走进地牢时。他的剑彻底拔出,已经等不及要喝郑梧的血了。
郑梧此刻被鞭打的浑身是伤,但他果真是一条汉子,不言痛,不求情。
见裴寂来了,他也只是惨笑道:“殿下被女色所惑,若留着她,必有后患。”
“不劳你操心。”裴寂冷冷道:“本王自己的女人,自会看护得紧。”他话锋一转:“倒是你,没有本王的命令,竟敢擅自动手,郑梧,你太不了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