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她/江先生他走路带醋(80)+番外
乌月不接话,继续问:“你们在交往吗?”
“没有。”傅长逸顿了顿,默了良久,才说:“都过去了,是我对不起她。”
“那我呢?”乌月终于肯抬头,洁白小巧的脸颊,面朝向他,“你还当我是你妹吗?”
空气有几秒的凝滞。
傅长逸垂下眼眸,狭长的眼睫下,藏着他深而黑的眼眸。
“林郜坤死后,你跟我闹。我起初是觉得不甘,后来又怕你知道。反反复复,其实执念早就没那么深了,以前是觉得你还小,现在觉得你真的长大了。”
傅长逸说的委婉,但乌月听懂了。
傅长逸不会让自己失态,他说完立马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高大的身影从乌月身旁经过,傅长逸伸手去拉厢房的门,身后,有木制椅子用力划过地板的摩擦声。
“哥!”
乌月在身后,叫住他。
傅长逸背脊像被竖穿过一根钢针,硬生生定在原地。
“哥。”
那人又叫了一声。
泪水漫过他的眼眶,傅长逸仰头,长长吐了一口气。
这次,是真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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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江鸣盛被打了?”段茂接到这个消息,激动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也难掩他的欣喜若狂。
“跟谁打架?谁赢了?”
“住院?什么!居然是江鸣盛被打住院了?!”
“你是不是打听岔了?那孙子他那么能打架,跟傅长逸那种花拳绣腿过几招,能吃什么亏!”
段茂得到确切回复:傅长逸跟江鸣盛打架,江鸣盛被打进医院,乌月跟傅长逸跑了!
段茂一想到江鸣盛躺在病床上被纱布包裹全身的样子,捧腹大笑,肚子都笑酸了。
打听到他所在的医院,段茂乐呵呵:“去医院看热闹去喽。”挂了电话。
段茂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压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抓起车钥匙,要翘班。
话虽这么说着,他心里还是有点没底。
跟江鸣盛到底是多少年的兄弟,他承认是想使绊子不让乌月和这孙子好,但也没想要真想他半死不残。
可到医院找准他的病房,看到江鸣盛靠在病床床头盯着窗外景色发呆一副失恋被甩的惨样。
段茂还是没忍住幸灾乐祸的心思,喷笑了出来。
听到动静,江鸣盛黑漆漆的眼冷厉地扫向他。
“哈哈哈哈,让你撬我墙角。”段茂的嘴脸那叫一个嘚瑟。
“报应来的太快,被甩了吧~”
一个枕头朝他飞过去,段茂眼疾手快接在手里,“嘿嘿,恼羞成怒也没用,你就是被人甩了!”
段茂把枕头扔回去,“谁叫你打电话不接,乌月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谁?是我!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活该被甩!要不是我去机场接人……”
段茂话说到一半,他才后知后觉缓过劲来,刚才电话里说了什么?乌月跟傅长逸走了。
傅长逸,跟乌月?
段茂脸上的表情凝滞,笑不出来了。
“乌月跟傅长逸,他俩,该不会……”
江鸣盛这次直接把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到他脚下,“滚!”
段茂惊险躲开,捂着心脏紧蹙眉头,“你朝着我发什么火?打架都打不赢。”
江鸣盛闭上眼靠在床头上,不想再理他。
段茂明知道自己跟乌月的机会近乎渺茫,但一想到那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傅长逸,更加心梗,他开始对着江鸣盛恨铁不成钢,“所以你就这样放弃了?”
“我能怎么样?”江鸣盛在他叽叽喳喳中,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她不信我。”江鸣盛低语,声音暗哑,砂砾一般磨骨锥心的酸涩在胸腔里翻涌。
“我爱她,所以我没有办法。”
门外,脚步声停留了会儿,又走远。
第40章
治疗床上, 医生给傅长逸换好药,看到乌月被刘西建搀扶进来,“没找到他?”
乌月没接话, 她站在病床边,脚边的垃圾桶里被扔了带血的纱布, 味道有点大, 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和血腥味。
“你身上的伤, 是他打的?”这个他是指乌杞鸿,她不想叫爸爸,更不想叫那个人的名字。
傅长逸冷厉的目光扫向刘西建,怪他多嘴。
“兰月还说你自残。”
“别听她胡说。”傅长逸凝眉,“没有的事。”
“你自己要照顾好身体, 才多大, 医生刚才说你心电图异常, 都是熬夜熬的。”
“一群庸医。”傅长逸不承认。
乌月懒得听他犟嘴,“我还有事, 先走了。”
傅长逸作势穿衣服,“我送你。”
“不用。”乌月丢下他, 带着刘西建下楼堵人。
段茂从骨科住院部出来, 迎面看见不远处的乌月。
他以为自己花了眼,等到刘西建看到他,弯腰俯首提醒她, 乌月转身走向他,段茂都还有点懵。
“你怎么在这里?”段茂挠了挠头,心里琢磨:她是来找江鸣盛那孙子的?
“那你呢?你怎么在这里?”乌月没接话, 反问道。
“咳咳……”段茂悄悄看了眼刘西建,眼神闪躲, “哦,我来见朋友。”
乌月扯了下刘西建的衣角,小声说:“你先走吧,我一会让他送我就行。”
“行,那乌小姐您有事联系我。”刘西建朝段茂微微颔首,独自走了。
乌月等脚步声消失,脸上的柔和逐渐消失,她神色有些冷,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凶和质问:“你干嘛老跟江鸣盛过不去!”
段茂委屈死了,他几乎是下意识急忙反驳道:“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