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诱:贺太太又去找小奶狗了(50)
她加快脚步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贺庭舟就在门口等着她,看到她过来,小脸上没什么血色,他走上前紧张地问,“哪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温欲晚扯了扯唇,“没有,可能走得有点快了。”
牵起她的手,也是一片冰凉,贺庭舟两只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轻轻地揉搓着,把热量传递给她,“外面有点凉,去祠堂里面吧。”
修得古风古色的祠堂分里外两个屋,贺云廷一家还没出来,贺庭舟和温欲晚在外屋坐着等待。
佣人上了热茶,温欲晚心里乱糟糟的,端起茶杯都顾不上烫就往下喝。
结果舌尖被烫到麻木,手一抖,茶水洒了一地,手背上也被烫红了一小块。
贺庭舟赶紧叫佣人去拿烫伤膏和冰镇的水,站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紧皱着眉头,“疼不疼?”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去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手背,她猛地一下把手抽回来,疏离地说,“还好,水温没那么高。”
看她对自己的抵触,贺庭舟微怔了一下,执着地拉回她的手,“晚晚,你在生我的气?”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示弱,温欲晚隐约还听出了卑微的情绪。
“我为什么要生气?”她故意反问。
“因为我没回答你的那个问题。”他俯下身凝视着她,“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
温欲晚明亮的眸子震惊地看着他,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她不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祠堂?
她怎么感觉贺庭舟被夺舍了?
“我没放在心上,我们的婚姻一开始也不是冲着感情去的,我能理解你。”她表现得格外宽容大度,唇角弯了弯。
果然一年时间还是太短了,是他太心急了,等这件事处理完,他还是要去一趟新西兰。
这病治不好,温欲晚早晚会跟别人跑了。
他不想解释太多,嘴巴上说不出爱,用行动表现就行。
等佣人拿来东西,贺庭舟熟练地处理着,水温的确不高,却还是起了两个小水泡,抹了药膏,温欲晚除了感觉皮肤有点烧,也不怎么疼。
贺云廷一家出来,温欲晚和贺庭舟往里面走。
“庭舟,你过来,我和你说几句话。”贺云廷意味深长地看着贺庭舟,转身往祠堂后面走。
“你在这等我会。”贺庭舟安顿好温欲晚,跟着贺云廷出去。
温欲晚经历了这一天的事,她不会再乖乖等着了,等贺庭舟走出去了,她蹑手蹑脚地跟上去,两人就在后门外站定。
她弯下腰躲在墙壁后面竖起耳朵听。
“爷爷的遗嘱在哪?”贺云廷语气不善地问。
“大哥很喜欢明知故问?”贺庭舟嗤笑道。
看着他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贺云廷急火攻心,这两天他派人找到了给老爷子立遗嘱的律师,但那个律师死活不肯吐口,非说遗嘱在银行的保险柜里,时间没到,他也无权拿出来。
结果之后就有人告诉他,那个律师前一天去过贺氏集团,因此他断定是贺庭舟抢先了。
“楚叔是公证人,你别想着篡改遗嘱。”贺云廷咬牙切齿地说。
“大哥,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单纯。”贺庭舟单手插兜站在原地,扬唇懒懒道,“是人就会有弱点,你以为楚牧会为了一个死掉的人坚守原则吗?”
“贺庭舟!”贺云廷往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晦涩不明地说,“你的弱点呢?是不是温欲晚?”
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大哥要是敢,大可以试试,等到了那一天,你自然会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弱点,不过……”
“或许在你知道结果以前,你的宝贝儿子就先一步没命了。”
“你敢动奕安!”贺云廷下垂的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大哥应该最了解我了,我没有什么不敢的。”他往前走了一步,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不然,咱们怎么会没了父母呢?”
贺云廷感觉后背上爬了条冰冷的毒蛇,正吐着红信子,紧盯着他。
只要他稍不留神,就会被一击毙命。
第45章 堂前尽孝
贺庭舟从后院出来时,温欲晚正站在里屋门口。
“进去吧。”
他推开雕花木门,咯吱一声,屋内摆放着三层牌位,老爷子的黑白照屹立在最下面一层的中间,前面摆着香炉鼎。
久经风雨的祠堂似乎从未破败。
延绵一代又一代,不断地翻新修缮。
借用这种方式维系家族亲情,流传至今只余仪式,其中有几分真情便不得而知了。
贺庭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放在遗照前。
他动作熟练点燃一旁的蜡烛,焚起三支香,双手并拢插进香炉鼎中。
“您最喜欢的珊瑚手串,我给您带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调平缓没有起伏,就像是不称职的演员在说台词一样。
香炉飘起一缕缕烟,贺庭舟拉着温欲晚跪坐在蒲团上,无声地叩拜。
三个头磕完,他站起身,掸了掸裤腿上沾染到的灰尘,冲温欲晚伸出手,“跪久了膝盖疼,去坐椅子上吧。”
温欲晚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她看电视剧里怎么也得跪个两三个小时才行。
“这就结束了?”
贺庭舟把她拉起来,摁在一旁的木椅上,“不然呢?”
温欲晚看了眼遗照里慈眉善目的老人,仰头看向站着的贺庭舟,“你就不想和爷爷说些什么?”
贺庭舟坐在她旁边,拿过一个抱枕垫在她后腰上,翘起二郎腿,拿出手机处理公事,眉眼冷淡,“人都死了,还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