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酌否定了:“刚刚经过大厅的时候看了眼,他的尸体不像是被剖过内脏的样子。”
“下午应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许之涟说,“我们分组探索一下?”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虽然罪者就在他们当中,也没人愿意自由活动。
除了吕想和一直阴沉着脸的刘雅民略有意见,他们对彼此的信任没有另外两组高。
聂松曼想了想,对柳卿和许之涟说:“不如我们先把餐桌洗碗解决,让他们先去烘焙房看看。”
“可以。”柳卿没什么意见,还有意无意地对着刘雅民笑了声。
刘雅民捏起了刀叉。
去烘焙房的路上,闻酌听闻了吕想这边发生的事。他问:“你看到的是男孩女孩,多大年纪?”
“女孩,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
“穿着?”
“穿着吊带睡裙,金色卷发,怀里还抱着一个洋娃娃。”
吕想描述得很具体,不像是单纯幽闭恐惧症臆想出的幻觉,应该和这个副本的故事线有关。
闻酌来到升降梯面前,问吕想:“你朝哪个方向坐在里面的?”
“面朝右——”
“下去后朝哪个方向看的?”
吕想尽可能回忆了下,指着烘焙房右侧斜角。
闻酌顺着这个方向走去,垂眸打量着:“能估算出女孩到你的位置有几米吗?”
“大概……六七米?”
话音刚落,闻酌也停下了,他正处于烘焙台与杂物桌中间的过道上。
他推开杂物桌,蹲身敲了敲周围的地板,然后摸到桌上的刀,顿了顿又起身递给吕想:“翘最中间那块。”
头晕,不适干活。
至于为什么不给某人——实在是某人太废了,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闻酌怕他把刀撬断了崩着自己。
吕想:“……哦。”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话,反正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把地板撬开了——然后惊愕地发现,下面是空的。
第103章 山间疗养院
说是空的, 但也只有一个砖头大小的空洞,趴在地上往里看,什么都瞧不清。想下去还需要其他东西把其他石砖砸开。
“被医生知道会不会……”
“他在书房。”闻酌清了下嗓子, 但还是很哑, “我看过他办公室门口的时间表, 这个点他会待在办公室审批病历本。”
收好餐桌的聂松曼走来:“腾一个人去大厅守着吧?万一他听到声音下来了。”
吕想迫不及待:“我去!”
闻酌否决, 言简意赅:“你不行。”
吕想一懵:“为什么?”
闻酌不说话了, 席问归猜到小鱼崽是嗓子疼不想说,便接话道:“你需要下去复原一下之前看到的东西。”
“……”吕想皱眉,“没有照明的东西啊,手机在储物柜……能偷拿出来吗?”
闻酌:“蜡烛。”
席问归翻译道:“搞卫生用的蜡烛有很多。”
除了蜡烛, 他们还得找个锤子或铁镐过来, 刘雅民声音比闻酌这个病人还哑:“地下室门口的玄关有锤子, 昨晚跑上来的时候看到了。”
席问归说:“地下室的门锁了。”
他的卫生区域就在那边。
闻酌张了下嘴, 又闭上了。
席问归像个自动翻译机:“我们去拿锤子, 你们备好蜡烛, 顺便把周围地板先撬开。”
地下室门锁是常规的转动门把手,不是很难撬,但可能是发烧头晕,闻酌用的时间有点久。
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病号服上衣有些短,闻酌清瘦的腰线若隐若现, 裤子对他来说应该大了点,宽松地卡在胯上。
席问归靠在走廊墙上,一直盯着那对时不时冒出来的腰窝, 伸手一戳——小鱼崽没反应。
席问归顿时笃定了心中想法,大胆起来, 撩起闻酌的后衣角玩儿似的勾来勾去。
“咔哒”一声,锁开了。
闻酌转开门,面无表情道:“以你现在的行为,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可处5日以上10日一下拘留,并处500元以下罚款。”
“这个惩罚太轻了,那我有很多个五百。”席问归眨了下眼,“而且这项法条不是只适用于妇女吗?”
闻酌推门的动作一顿:“其实之前就想问,在我的记忆里,你从没有对法律感兴趣过,你离开之前,我也没说过大学想进法医学——”
“嗯?”
“我之前检查李家村那个站点挖出的白骨时,你好像对人体骨骼很了解。”
很多闻酌没问的事情,并不代表他忘记了或者没有怀疑,只是懒得宣之于口。
“……”席问归开始装死。
哪怕没有正常的情商——他也能猜到如果说出事实,小鱼崽恐怕会跟他翻脸,到时候就不是轻易能哄好的了。
闻酌也不逼问:“你还有六天时间准备回答。”
也就是到这个副本结束的时间。
席问归啊了声,转移话题:“你没有失去触觉?”
闻酌已经进了地下室玄关了,这里摆着很多工具,甚至还有一个探照灯。闻酌挑挑拣拣,拿起一个趁手的锤子。
想了想又放下了,拿起一个更重的——干活的又不是他。
把探照灯和锤子都扔给席问归,闻酌才问:“我准备跳楼的时候,san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