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风发现小二先为项元奂和白千幻上了鱼汤,而自己先来的,菜点了一会儿却同有上,心里一阵窝火。
他拖着瘸腿,一把抓住了小二的手。
“本世子先来的,你却先给项元奂他们上菜,怎么?嫌本世子的钱少是吗?”魏子风阴沉着脸,开始向小二发难。
那名小二心里害怕的紧,连连道歉:“魏世子,您点的菜较难做,现在正在做,这鱼汤是现成的,所以,小的就先盛了汤上来,您的菜好了之后,会马上先上您的!”
“说的好听,先上本世子的,你现在已经先为别人上菜了!”魏子风一生气,甩手将小二推倒在地上。
这一推,魏子风自己重心不稳,也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他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这一撞将他跌的不轻,坐在地上身体疼的他久久无法起身。
魏子风的两名侍从看到他倒了,慌忙上前来将他扶了起来。
现在是用膳时间,酒楼里有许多客人,那些客人们一道道目光盯着魏子风,魏子风感觉感觉到那些目光中的不怀好意,让他更加盛怒。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魏子风狂怒的冲四周吼去。
那些客人们听他这么一吼,个个低头吃东西,只是偷偷的用眼睛的余光偷瞄,没有一个人离开。
虽然魏子风气盛,可魏子风同项元奂这俩人聚头,一定会有好戏看。
人嘛,这茶余饭后总有点话题不是?
地上的小二不敢爬起来,跪在地上冲魏子风嗑了一个头。
“魏世子,您消消气,先坐着,小的马上就把您的菜上来。”
“迟了!”魏子风指着项元奂桌子上的鱼汤:“除非他们桌上没有那道菜。”
“那小的先把鱼汤拿走。”小二作势要端起鱼汤,歉疚的看着项元奂和白千幻:“项世子、世子妃,小的先得罪了!”
一只手按住了汤碗的边缘。
“既然这汤已经上了,又何必再拿走?”项元奂皮笑肉不笑的道,按住汤碗的手主人正是项元奂。
小二心里急了。
“项世子,小的……”
魏子风一把将小二推开,双眼嘲讽的望着项元奂和白千幻。
“怎么?想打架不成?”魏子风挑衅的道。
话落,白天和黑影两人立马站了出来,与魏子风身后的两名侍从对峙。
“我不跟残疾人打,这样只会被人说我欺负残疾人!”项元奂勾唇冷笑,连看也懒的看魏子风一眼。
残疾人!
这三个字如三根针般狠狠的扎在了魏子风的心上。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魏子风指着项元奂鼻子的手指在发抖,激动的声音也在颤抖。
“世子爷,咱们还是回去吧,王爷和王妃都嘱咐过让我们尽快回去的。”其中一名侍从眼见势头不好,赶紧劝说魏子风。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项元奂那一方明显是占优势,而且……
项元奂可是血洗了皇宫之人,虽然现在人们没有谈论,可不代表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与他为敌,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畏惧了项元奂。
魏子风恼的回头冲那名侍从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到底是恭亲王府的人,还是项亲王府的人?”
“属……属下当然是恭亲王府的人。”
“既然是恭亲王府的人,你就该知晓谁才是你的主人,主人没有说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何必跟一个下人过不去?疯子,听说你受了伤,现在应当还是没有痊愈,你应该听你属下的话,好好回去休息,想跟我打,等你完全好了之后也不迟。”项元奂不耐烦的在旁边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项元奂是什么样的人,我的腿现在会变成这样,完全是拜你所赐!”魏子风激动的话在颤抖:“说不定,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你。”
“疯子,说话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项元奂,我这一次是栽了,可是,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惨,到那一天,我就笑着看你哭。”
项元奂挑眉戏谑一笑:“希望你能等到那一天。”
看到项元奂和白千幻在一起,魏子风就觉得心肝疼,自己现在的一条腿瘸了,站在白千幻的面前,竟是那样的自惭形秽。
再加上周围那些嘲讽的目光,魏子风的心里就更觉难受,一拍桌子,直接往酒楼外走去。
“这里的东西不好吃,我们换一家!”
魏子风的两名侍从忙跟在他的身后,心里庆幸着,魏子风总算走了。
魏子风走后,酒楼里的客人们议论纷纷,他们不时的向白千幻和项元奂二人指指点点,但二人一点儿也不在乎,温温馨馨的吃完了午膳,看他们两人的模样,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整个酒楼里的人都见证了这一幕,他们欣喜若狂,急忙的四处奔走,把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切告知给其他人。
※
项亲王府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魏子风同项元奂在酒楼里发生冲突的事,被绘声绘色的传遍了整个京城。
各式各样的版本传到了项亲王府,也传进了薛莹的耳中。
薛莹心里那个着急呀,项元奂同魏子风真的打起来了也不要紧,要是不小心伤到了白千幻,那可就不好了。
她焦急的在王府里等着,等终于听到下人传话说项元奂和白千幻已经进了王府的大门,她迫不及待的赶往了松园,将二人截在了松园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