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从衣袖下拿出一个药膏的盒子出来:“胎记是可以被一种药物遮盖住,你如果涂上这个,我才会相信你。”
白雪备感羞辱,一只手在衣袖下暗暗的握住一把匕首,随时做好了准备,只要项元奂敢对她用强,她就立刻杀了他。
咬紧
下唇,白雪点头:“好,如果世子爷这样才能相信我的话,那么请便!”
项元奂听罢,当真拿着那个乌木盒子靠近了白雪。
打开乌木盒子,里头一股药膏的淡淡清香传来,然后项元奂的手指沾了那药膏涂抹上白雪的心口处。
当他手指触上她肌肤的那一瞬间,仿若有电流经过,触的她浑身僵直,随着他的手指在心口处将药膏涂开,一股酥麻的感觉令她有一股熟悉感。
不一会儿,她的心口处便有些发热,而项元奂的手也离开了白雪的心口处。
片刻之后,白雪的心口处,除了刚开始项元奂的手指在上面涂药膏时的微红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痕迹。
更别说什么胎记了。
她怎么会不是白千幻的?
项元奂错锷的抬头:“你……真的不是幻妹妹?”
看来项元奂已经信了。
本来,在白雪的心里还有一丝怀疑,自己不会真的是什么世子妃吧,从项元奂的表情来看,真正的世子妃心口处应当是有胎记的,而她……却没有!
这更加证明自己并不是什么世子妃了。
她的手赶紧把自己的衣领拢好,佯装平静的提醒项元奂:“世子爷,这下您该相信我不是您的妻子了吧?”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这么相像的人吗?”项元奂望着眼前白雪美丽的脸有些出神,从她的脸似能看到她背后的白千幻,实在是两个人太相似了。
“我也姓白,或许我跟您的妻子在几代之前是本家,所以才会这么相像吧!”白雪解释道。
因为初次验证白雪并非是白千幻,项元奂的心脏受到不小的冲击,而更多的却是失望。
他的幻妹妹,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项元奂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
从他的头顶看去,白雪能感觉到他心底里的失望,还有他的孤寂和心痛,看到这样的他,她的心里会莫名的心疼。
“你走吧!”
白雪愣愣的看着他:“嗯?”
“我让你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项元奂淡漠的道,语调中是说不出的倦意,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现在就像是突然从云端跌落一般的狼狈。
白雪转身欲离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过身来:“那朱大哥的事情,世子爷是不是可以……”
“这是官府的事情,官府的事情我管不着!”
白雪恼了,愤愤不平的冲项元奂怒道:“世子爷,刚刚您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让您瞧过心口之后,您就会放过朱大哥的,您现在不是出尔反尔吗?”
“我刚刚也说了,看过之后我会考虑,可是,我现在考虑过了,既然不是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插手?而且,这件事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明明是你故意让人不放朱大哥,你若是不开口,谁敢放了朱大哥?”
项元奂冷笑:“那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再说了,你说我故意不让人放人?你有什么证据?除非你有证据,否则,我是不可能插手的!”
这个混蛋!白雪在心底里暗暗的骂着项元奂。
白雪气的转身拉开.房门离开。
听说三天之内就会结案,现在只剩下两天的时间,若是在两天之内想不出办法的话,朱向朗可能就会真的被判刑。
她得赶紧想办法才行。
刚打开门,四个人从门外跌了进来,正是闹闹、牛光、白天和黑影四人。
闹闹爬起来,急急的拉住了白雪的衣袖。
“干娘,你这是去哪里?”
“你快放开我,我还有事!”
“干娘,你刚刚不是说,等你跟爹爹聊完之后,就马上来找我陪我玩的吗?”闹闹扯住白雪的衣袖不放。
望着那双可怜巴巴的双眼,白雪只得狠心的把闹闹的手指从自己的衣袖上一根一根拉下来。
“闹闹乖,干娘真的有事,要先走了!”
说罢,白雪头也不回的走了。<
眼睁睁的看着白雪离开,闹闹飞快的奔进房内。
“爹爹,娘亲怎么走了?你不是说一定会留住娘亲,让娘亲跟我们在一起,而且,娘亲以后每天早上都会陪我们用早膳的吗?”闹闹拉着项元奂的手,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渴求。
项元奂歉疚的将闹闹抱在膝头,将他紧紧的搂住,低头在他的发顶轻轻的亲了一下。
“是我们认错了,她并不是你的娘亲,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找你娘亲的,你的娘亲以后会陪着我们,每天早上一家人一起用早膳!”
闹闹难过的抽泣着,不一会儿就将项元奂的衣襟染湿了一大块。
“她真的不是娘亲吗?我真的好想娘亲呀!”
“乖,爹很快就会找到娘亲的,很快!”项元奂心疼的将闹闹搂的更紧。
※
牢中,朱向朗那向来高大优雅的身姿,如今,颓然的坐在地,甚是狼狈,他背过身去,低着头不愿意见白雪。
“雪儿,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朱向朗厉声喝拆道:“宁总管,把雪儿带走,不要再让他来这种地方。”
“可是……”宁大风为难的看向白雪。
“朱大哥,是我要来见你的,这牢里阴冷潮湿,我特地带了件衣服过来给你!”白雪把衣服从栅栏放进了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