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云飞妍便在东方夜的怀中沉沉睡去。
沁芳苑中的膳食已经送了来,小蝉刚要走进内室唤东方夜和云飞妍二人用膳,刚走到门口,便见里面温情的画面。
东方夜比了一根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指了指怀中的云飞妍。
云飞妍已经睡着,唇边噙着淡淡的笑容,呼吸平稳,容颜美得惊人。
小蝉心中诧异了一下,连忙将门带上,又退了出去,关上门的瞬间,小蝉的心中却忐忑不安了起来,心中着急。
看刚才的情况,云飞妍和东方夜二人,好像不比以前那样敌对了,这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
夏尽秋来,凉风扫落叶,还有两天,玉妃的生辰就要到了,祈国上上下下似乎也进入了戒严之中,任何进出祈城的人都要经常严密的审查,就连奕王府都比平时的气氛要紧张些。
沁芳苑也比平时严格得多,一般的丫鬟和下人,都不允许辞退,更不许再招人。
云飞妍连续好几日早上晨吐得厉害。害得云飞妍诸事不便,孕吐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连食欲都下降了。
自从那日的和平相处后,东方夜和云飞妍不约而同的,都停止了战火,有时候会像现在这样,云飞妍躺在榻边看书,而东方夜则拿了一堆文书在内室的桌子边上观看。
小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急如焚的她,却总是找不到与云飞妍独处的机会。
自从上次回来到现在,云飞妍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提过要再一次计划出走的事情,再这样下去,云飞妍会逐渐沉迷于东方夜编织的情网中不可自拔。
有人要见东方夜,莫问来报,东方夜与莫问同时出去,独留下云飞妍一人在屋内,云飞妍的双眸紧盯着窗外的人影,直到他消失方回神。
“小姐,您的水。”小蝉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多谢。”云飞妍的唇边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小姐,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小蝉没有立即出去,双眸紧凝云飞妍。
云飞妍的心中一个激灵。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样吗?有什么话……直说吧。”
“好,既然是小姐您让奴婢说的,那奴婢就说了,小姐,奴婢觉得,您对王爷已经超过了一般男女之间的限度,再这样下去,小姐,您一定会被诱.惑的,这两天,奴婢听到下人们在议论,说王爷对小姐您情真,奴婢只是想要听听您的意见,王府不是久留之地,不管小姐如何决定,奴婢都会跟着您,可是最怕的是小姐,您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蝉字字句句,都含着真情,目光坚定。
云飞妍握着书的手颤了颤,她不愿意面对的现实,还是被小蝉提了出来。
“好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先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云飞妍抬手挥了挥,低头沉吟,脸上的笑容倏失。
“是,小姐。”
云飞妍无力的将书放在床沿边,没放好,书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云飞妍陷入了沉思中,目光连看也不看一眼。
······
晚膳之前,云飞妍无力的从榻上爬了起来,刚要出来,突然一名不速之客突然闯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云飞妍蹙起了眉头看着对方,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上下的少女,身着青色丫鬟服,皮肤粗燥,肤色偏黑,个头大概比云飞妍要低了十公分。
对方的眼睛机灵的四处看着,突然将一封信交到了云飞妍的手中,小声的警告道:
“这是丞相让奴婢交给您的,奴婢告退,如果王妃想找奴婢,明天下午午时过后,奴婢会在佛堂后的假山石边等着您,每天只等一刻钟。”
说完,那丫鬟放下了手中的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盅燕窝,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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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交给她的纸被云飞妍握得紧紧的,脑中一片空白。
就知道会是这样。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沁芳苑的?”鸢尾的声音突然从外面尖锐的传来,云飞妍连忙将手中的信收好藏在枕头底下。
“奴婢只是来送粥的,发现苑中无人,所以就直接送进来了。”
恳“赶快出去,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一个小丫鬟进进出出的,太没规矩了。”
鸢尾训斥着,那丫鬟便连声的道歉,然后匆匆忙忙的出去了,独留下仍然心慌意乱的云飞妍。
鸢尾一脸的火气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只茶壶,嘴里还不时的念叨着:
让“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所有人都有事出去,才会让一个小丫鬟给得了空。”
“鸢尾,今天天色不大好,该收的花,就收进来吧。”云飞妍看了看外面的花盆,灵机一动便吩咐道。
“是,王妃。”
鸢尾听了连忙答应着放下了茶壶便走出去了,看起来并无异样。
趁着鸢尾离开,屋内无人之际,云飞妍悄悄的将信从枕头底下抽了出来,那封信是用一只手帕书写,将手帕抽了出来,一阵刺鼻的气息迎面扑来,目光在看到那信上的字迹时,云飞妍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怒火从胸中升腾了起来,手指收紧,将手帕捏成了一团。
可恶的云洛,她记得她上次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敢拿这东西来给她,还命令她。
信上明确写着:玉妃寿辰,王府忙乱,偷到奕王的令符,爹便可助你脱离苦海。
助她脱离苦海?一直将她推向火海的人到底是谁?现在居然假惺惺的假慈悲说要帮助她?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