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瑾非池中之鱼,也并非井底之蛙,他是未来的天子,天子可号召万民,他是万民之主,更掌管着生死大权,这样的人受万民敬仰,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做君主,其中也包括端木瑾。
自古以为,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江山和美人也不可共得,看多了电视剧,也看过许多宫廷剧,男人的后宫中,不乏一些会玩心机耍手段的女人,一个冷芊芷还有一个胡魅儿,已经让她心力交瘁,皇宫里有万千个女人等待着前仆后继,她不想做那万千中的其中一人。
端木瑾细细的打量着南宫雪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似乎从她的眼底里看到一丝自嘲。
“你还在怪我以前囚禁着你?”他轻声问。
“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已经忘了,王爷又何必再提?”
“该死的的还忘记了,你明明还记得很清楚,每一个字都记得那么清楚,你还说忘记了,我该好好的惩罚你才是……”端木瑾垂眸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张开牙齿,对着她翘挺的鼻尖重重的咬了一下。
“你好端端的咬我做什么?”南宫雪的眼中终地氤氲起了一丝怒意,钻石般的黑亮的眸子瞪着他。
“惩罚你,我要你好好的记住,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
“也不会再关着我?就算我逃出去也无所谓?”南宫雪的眸子一亮,不由得添了一句。
“不是。”端木瑾的嘴角僵硬了一下,蓦然反驳。
“既然你这样说,那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南宫雪冷笑了一声,然后又道:
“只不过你现在囚禁的方式不一样,以前是被囚禁在院子里,现在被囚禁在王府里而已,我说得对吧?”
端木瑾冰蓝色的瞳孔莫测高深的望着她,却没有再答话,因为她说的是事实,他可以给她一切,却不能给她自由,他怕她走了,他会永远也见不到她。
“所以说,王爷你再说什么也只是……”
南宫雪说着,唇角勾起淡淡的冷笑,话刚说了一半,突然被端木瑾的话打断。
“送你的……”端木瑾默默的看着她,从衣袖中掏出之前在街上买的那块丝帕递于她手中。
手帕?她的眼睛被那丝帕上面精致的荷花所吸引。
“好精致的荷花!”看到那块丝帕,南宫雪刚才要说的话,一扫而空,注意力全被丝帕引了去,淡漠的眸心中浮起一丝雀跃的喜色。
“喜欢吗?”端木瑾松了口气。
她总算住了口中,刚才的话题若是再进行下去,两人定会不欢而散。
“很漂亮!”
“那以后你就带着吧!”端木瑾刚刚的郁结的心,现在终于缓和了些,看到她开心,他的心情也大好。
“你怎么会突然送我这个?”南宫雪虽然已经忘了刚才的话题,不过看到这个块丝帐,她的目光倏的收紧,男人会送女人东西,是为了逗女人开心,当然了,逗女人开心也有两点,一是真心的为送女人东西,二是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送东西只是为了消除女人心中的疑虑。
“只要你才能配得起这么美丽的荷花。”
花言巧语。
“这几天你做什么去了?”她抬眼瞟他一眼,终于问出了口。
“想知道?”端木瑾挑了挑眉,打着哑谜,坏坏一笑的在她唇上吻了一记。
“想!”她的眼睛微眯了些,瞪了他一眼,似在警告他,却是非常实诚的表达出她想知道答案的决心。
透过铜镜,西下的阳光透着金灿灿的光亮折射进屋内,像是一道金线般照映在南宫雪的眉心。
端木瑾的眼睛盯着她的眉头,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勾起唇角邪.魅的笑道:
“先不告诉你,再过两天你就知道了。”他打着哑谜道。
“再过两天?”南宫雪狐疑的盯着端木瑾的眼睛,他那双冰蓝色的瞳孔,诡异深邃的让人把持不住的险些被他吸入其中。
“放心,一定会让你知道的,因为这件事,你也有权知道。”端木瑾手拂过她眉头金线照到的地方,低头在上面印下一吻,声音中含着一丝她听不懂的情绪。
她有权知道?为什么?
不过既然他不想说,她再问也不可能问出结果,她的眼睛看着眼前,他近在咫尺的脸,瞬间发现她现在正暧昧的倚在他怀中,看起来他却好像是被迫的。
“我累了,想休息休息。”她慌忙推开他,皮笑肉不笑的转身回了内室。
看着她怆惶而逃的模样,端木瑾冰蓝色的瞳孔中,目光又深沉了几分。
那件事,她确实该知道,是因为她也真的有权知道,南宫大将军是她的亲爹,她是做女儿的,知道也属应该。
······
两天后,端木瑾像平常一样,早上很早就出门,“一、二、三、四”四个人也照例跟着他,只留下南宫雪在府里,南宫雪也习惯性的在他离开后就在凉亭中坐定,端木瑾这两天行踪变得怪异,不管她怎么试探的想问他到底要发生什么事,不过他始终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说。
早上的晨露渐退,树叶随风轻摆,阳光透过树叶折射而下,端木瑾早上就已经离开,南宫雪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刚要去走走,突然小琪慌慌张张的从落情苑的门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还未站定就已经扶住了南宫雪的手辟叫着:
“小姐,小姐,夫人来了,夫人有事要找您。”
夫人?哪个夫人?
“你先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南宫雪淡笑着扶好她,等着她缓过一口气,她脸上的红晕也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