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语馨的嘴巴张大,南宫雪便知晓她一定是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南宫沁雪,谁让你告诉她这些的?”突然端木瑾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目光凌厉的瞪向她,冰蓝色的瞳孔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反正她迟早要知道,刚刚你不就是想告诉她这些的吗?你不就是想当着别人羞辱我吗?现在我替你羞辱我自己,王爷开心了吗?”南宫雪痛得咬紧了牙关,不让羞怒占上心头,逼迫自己抬头迎视他。
她唇边的轻笑和眸中不在意的神情,好像她似乎真的不在意这件事。
该死的,他太小看她了。
她的不在乎,更加激怒了他。
“从今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介绍自己!”
“不这样说?那以后要怎么介绍呢?反正馨儿以后早晚会知道。”
时语馨望着眼关端木瑾和南宫雪二人强烈的对峙,她夹在中间,突然发觉自己倒像是一个外人,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开心。
“瑾哥哥,以后不可以再伤害南宫姐姐了,南宫姐姐,被瑾哥哥欺负的话,一定很疼吧?上次瑾哥哥欺负我,让我好疼好疼,都快疼死了,这样吧,以后我只让瑾哥哥欺负我,不让他欺负你了……”
真是够了,南宫雪的脑袋被炸得嗡嗡作响。
端木瑾跟时语馨——端木瑾居然连么小的馨儿也不放过,他果然是连一个畜生都不如。
望着他握在她手腕上的那只大手,她嫌脏。
“我想去方便一下,请王爷放手。”南宫雪委婉的淡声道,目光紧盯着手腕上的那只大手,看着他的五指缓缓松开,她几乎是逃离般的抽回自己的手,快步离开了房内。
······
在沂城西南方向的一个废旧破庙中,两道人影不约而同的赶到了那里。
“楚护卫。”晴月一身淡蓝色的衣袍,恭敬的向站在她面前背过身去的深蓝色衣袍男子低头行礼。
“有没有查到门主的下落?”楚寂一脸阴鸷的转身,厉声责问。
晴月心虚的垂下头去,不敢直视楚寂的眼睛。
“回楚护卫,还没找到。”
还没找到,这么久了,也没有她的下落,她到底是被人劫走了呢?已经一天一夜了,绝情门在江湖上得罪了这么多仇家,难道是这次南宫沁雪是绝情门失踪的门主一事外传了出去?
楚寂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楚护卫,这件事……”晴月有些为难的低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什么话,直说。”
“属下大胆猜测,楚护卫是不是找向蓝问问清楚,这件事,她是否知晓?”晴月若有所指的道。
“我额头上的灵石告诉我,向蓝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楚寂皱了皱眉,狐疑的看了晴月一眼。
“请楚护卫明查,晴月绝无私心。”晴月下意识的垂下头去,心一惊,楚寂的那一眼中,含着一丝质疑。
“本护卫知道你的忠心,其实本护卫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楚寂的脸色倏沉,冷声道。
“什么想法?”
“你有没有拿到落魂伞了?”楚寂突然转开了话题回头问晴月。
“已经拿到了。”晴月恭敬的将把近乎透明的白色巴掌大的玉伞交至楚寂的手中。
“果然是落魂伞。”楚寂拨起唇角淡淡一笑的赞道。
“不知楚护卫是想?”
“今天晚上子时,你在王宫外拿着落魂伞等候本护卫,本护卫要夜探王宫。”楚寂从破庙中,望着遥远的瑾王宫,瑾王宫在沂城中甚为显眼,楚寂的眸中闪动着阴厉的光芒。
“您是说门主有可能还在王宫内?”晴月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惊呼道。
“不管如何,本护卫一定要到这王宫中闯一闯,就算是王宫里到处是机关、陷阱,本护卫也一定要闯进去。”楚寂一字一顿的坚定道。
他一定要将雪姬救出来。
······
时府
早膳过后,时府的气氛似乎有些僵硬,时府上上下下皆进入严谨状态,不敢多言半句,只因端木瑾喜怒无常,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有可能就会尸骨无存,他们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自从用过早膳之后,端木瑾被时语馨缠去学骑马,而南宫雪因为有孕在身,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所以早膳过后,她便一个人来到了花园中静坐。
时承彦突然从屋顶落下。
南宫雪亲自斟了一杯茶给他。
时承彦也不客气,右手摇着玉扇,左手拿起茶杯仰头饮下。
“好茶,不知南宫姑娘可否再赏一杯?”时承彦的脸上挂着惯有的戏谑笑容看着她问。
这两天的相处,南宫雪对时承彦改观了一些,虽然他玩世不恭,可是看着这么大的时府,全是他一人在打理,南宫雪不得不又对他心中敬佩,除去那些表面的风.流公子哥样,时承彦在家中还是一个好哥哥,好儿子。
“怎么没见小五?”时承彦的眼睛瞄了四周一眼,奇怪的看着南宫雪。
南宫雪的脸色微僵了一下,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用极为平淡的语调淡淡的道:
“跟馨儿一起去骑马了。”
“这个馨儿,怎么这么不懂事,看着你闲来无聊,不如我们下盘棋,如何?”时承彦饶有兴趣的提议道。
“你会下什么?象棋?还是围棋?”南宫雪的眸中一亮,提到下棋,她可是棋痴呢。
“象棋?象棋是什么棋?用大象来下棋?”时承彦新奇的听着南宫雪嘴里吐出的新鲜词,他时承彦在下棋方面可是顶尖高手,什么棋没玩过,就是没听说过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