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今天以后再划清界限,她不能见死不救。
“我听说……那种药……吃了会死人的!”她颤抖的伸出一根手指,意图挣脱开他的怀抱。
“不会的,我内力深厚,忍一会儿就好了!”他拨回她的手指,强硬运功逼下那春药带来的强烈力量。
只是……时间愈久,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愈来愈薄弱,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行,他要忍,他要忍!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逼迫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忍!
一阵铁门声吱呀一声响,外面骤然划进一抹亮光,一道人影从门外像道阴影般窜了进来,紧接着又窜进来两个人。*
“把他带走!”起先进来的人,指着莫元靖对身后的两人威严的命令。
“不要!”水心急忙要拉住莫元靖。
她刚起身,身体的迷药起作用,她被迫坐了回去,头很痛,身子也很重,她平日里学的那些招式在这时,全部变成了泡影,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莫元靖身上有迷药再加上魅药的作用,整个人浑身颤抖着蜷缩成一团被两个男人带走。
“你们放开他,你们要带他去哪里!”水心嘶喊着,挣扎着爬到地上,缓缓的爬向门边。
“砰!”一声,水心的身体被那个发命令的人狠狠的踢了一脚,身子撞在墙壁上,她抱着胸口痛得浑身痉挛。
没有了莫元靖的怀抱,身体好冷。
疼痛和冰冷向她侵袭,她的手指艰难的向门口伸去,眼巴巴的看着莫元靖被人带走。
视线渐渐模糊,她干涸的唇轻轻的呢喃着两个字:“子靖!”
然后黑暗将她吞噬,她的头重重的落在冰冷地上的稻草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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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元靖被带到了玲珑郡主的房间。
朱玲珑正在梳妆镜前,对着铜镜中自己的影像发呆,骤然三个人闯了进来,然后将被药性控制的莫元靖从外面拖了进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朱玲珑被从椅子上吓得弹跳起来:“是莫元靖!”看清了被缚住的人,朱玲珑惊呼出声,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有了纱巾的遮挡,那赫然就是起初小环的容颜,只不过气质不同,脸……还是同一张。
为首的那人,脸色凝重,他深深的看了朱玲珑一眼。
“郡主!”
“你不配唤我郡主,你只是王宫里的一个试毒的侍卫!”朱玲珑板着一张脸,威严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轻蔑。
试毒!!说到这个两个字,那名侍卫的眼中出现了一抹伤痛的情绪。
他的情绪似显得有些激动。
“郡主,您明明知道,属下对您是……”
“够了!”朱玲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长指指向莫元靖,眸光一转质问那名试毒者:“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们对他用刑了?”
“怎么可能?他身上可是完好无缺的呢!”
“李义,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对他下药了?”朱玲珑聪明的一下便猜到了。
被唤作李义的试毒者,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是!”
“啪!”朱玲珑抬手,狠狠的甩了李义一个巴掌,疼得她掌心一阵疼痛:“你你为什么要对他下药?”
被甩了一个巴掌,李义的手掌不敢置信的摸着被打的那一侧脸,两只眼睛瞪大了直勾勾的看着朱玲珑。
“你打我!”李义低声呢喃,眼中一痛,全身不由得一颤。
“是,我打你了,怎么?也也想对本郡主下毒吗?”
“属下不敢!”
“他中的是什么毒,马上给他解毒?”朱玲珑的手指一转,再一次转向了莫元靖的脸上。
当一名细作,最忌讳的就是对自己骗过的人动真感情,可是,这却也是免不了的。
水心对她那么好,她若是真的对她无情,那她还算是个人吗?
她骗了水心,中间还设计过她那么多次,甚至……她跟莫元靖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也跟她有莫大的关联,她一直内疚自己做了这么多错事,即便是当还给水心一个人情,她也不能让莫元靖死。
莫元靖看起来情况比方才更糟糕了,他浑身痉挛,额头上青筋暴突,脸色一片灰暗。
“郡主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朱玲珑疑惑,心里却十分担心莫元靖的身体,若是他出事,水心一定会很伤心的。
“他中的……是情毒!”
“情毒?”
“对,只有女人才能救他,这样你明白了吗?”李义神色微动,低声提醒她,继而又补充了一句:“只要郡主你一声令下,属下会立刻杀了她,这样也可保全您的清白!”
朱玲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肠胃一阵痉挛,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要用她的清白来解!
父王果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亲生的女儿也要牺牲。
是想因此,逼迫莫元靖非娶她不可吗?那六子呢?
想到六子含笑带着温柔的脸,她的心便再一次像被火烧一般。
她不能嫁给莫元靖,可是她却又不能不救莫元靖,而她救了莫元靖必将辜负水心和六子。
她的心乱了,思绪也乱了,额头涨痛得像是千万只钉子在扎般,痛得她无法正常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