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有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母后是说“月”的事情?”
薛彩凤的表情陡然凝重。
“辰儿,当初莫元靖将你抓去冒充了你,现在他对我们朝廷内的一切,可谓是了若指掌!”
“是辰儿的错,当初粗心大意,在婚礼前被他掳走!”夏侯辰内疚的垂下了头,眸底却闪过阴鸷的冷光,那些在崖边,他明明砍断了藤蔓,而他们两个竟然都还活着,老天爷太不公平。*
薛彩凤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将他的手抓在掌心中,双手紧紧的将他的手握住。
“现在母后要告诉你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莫元靖准备娶南王的女儿玲珑郡主,日子定了,就在后天下午!”
夏侯辰大惊,双眼瞠大,惊呼出声:“这样的话,南王与“月”联手的话,那朝廷不就汲汲可威了?”
“是呀,我也在愁这件事呢,你的父皇还在病中,便将这件事交给了母后,你心中可有什么好计策?”薛彩凤满面愁容,眼中带着一丝期盼的望着夏侯辰。
大婚?
“后天大婚?”他的神色一变再变,似乎有一个好计在心中形成。
“你想到什么了?”薛彩凤欣喜的望着他。
夏侯辰朝薛彩凤露出了一个“你放心”的表情,他诡异一笑,目光悠远的望向门外:“南王与“月”大婚,朝廷应该派人去祝贺,然后趁机斩草除根!”
“你的意思是……”薛彩凤眼中一亮。
“没错,我们可以趁机霍乱“月”的军心,据我所知,“月”还一直守在南山郡的城门外,婚礼当天,一定会大摆酒宴,到时候我们只要在酒宴中做手脚,那这一切……就可以神不知……”夏侯辰阴险一笑,露出两排洁白阴森森的牙齿:“鬼不觉!”
“那你觉得这件事,谁最适合来做?”
“当在是……”夏侯辰幽幽的转头,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我!”
“你?”薛彩凤有些不大相信的看着他。
“除了儿臣之外,没有其他人有这个资格,而且……儿臣与那莫元靖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母后应当知晓这一点吧?没有人比儿臣更适合了!”夏侯辰若有所指的质问薛彩凤。
被夏侯辰犀利的眼一盯,薛彩凤神色颇为慌张的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向他,她心虚。
但是事实的真相为如何,纵使夏侯辰再怀疑,他也无从去查。
“咳……既然如此,那就你去好了!”薛彩凤不自然的回答。
“谢母后!不过儿臣有个要求!”夏侯辰嘴角的笑容有一点点的扩大,眸底闪过一抹阴谋的光亮。
“什么要求?”薛彩凤警戒的瞄了他一眼。
“在儿臣归朝之日,请让父皇退位,将皇位让给我!”夏侯辰一字一顿的明求,俯视薛彩凤的视线隐藏着无言威胁。
薛彩凤的身子为之一震,在他的注视下,双手本能的握紧了自己的衣袖。
“这个……”
“母后在犹豫什么?儿臣继位后,您就是太后,或者是……您打算让楚王继位?”
夏侯辰的话,成功的攫住了薛彩凤的心,她骤然回头,震惊的望着夏侯辰。
他变了,不再是那个不思进取,没有野心的夏侯辰,突然变得霸道而如一名掠夺者。
正如他所说,假如楚王继位,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若是夏侯辰继位,他还是可以掌管整个后宫,当一名领导者,不会屈居于人下。
“好!”她慷慨激昂的硬着头皮答。
“那就等母后等着儿臣凯旋的消息吧!”他笑,笑得魅惑众生,阴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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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王宫?书房
在皇宫那边得到消息的同时,消息也即刻传到了楚国王宫内。
接到了消息的夏侯寅陡然站起身,握着南国送来的汇报纸,五手收拢,那张纸被他揉成团,几乎不成形。
梁玉蕊的身后跟着彩霞,彩霞的手中托着一盅参汤正缓缓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并未让人汇报,进来时,便看到夏侯寅这副模样。
“寅儿,怎么了?你看起来不舒服?”
“莫元靖要娶玲珑郡主!”
“咦?莫元靖?不就是那个“月”的黑帝莫元靖吗?”梁玉蕊的脑中马上跳出了这个人名。
夏侯寅凝重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如果南王与“月”联手,那我们楚国不就马上也快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了?”梁玉蕊心下一急,往日的恼愤顿上心头,她旧事重提的指责夏侯寅:“你说我当初在宫里好好的,现在估计“月”要攻打楚国,他们也会置之不理,我怎么就有你这么笨的儿子呢?”梁玉蕊一阵咒骂。
这样一天一小说,两天一大说的话,夏侯寅已经听到耳朵快要长茧了,无疑是觉得他这个儿子太过窝囊。
夏侯寅苦笑了一下。
是呀,他也确实笨,当初他抛弃了所有的一切回到楚国,只为了她,可是她却还是离开了他,他派人查过,她跟莫元靖在一起,并有“月”组织里的人传出话来,说什么莫元靖与水心有梁,她还帮助莫元靖处理“月”中的事宜。
种种迹象全都表明了他跟莫元靖之间关系匪浅。
现在莫元靖要成亲了,那她被摆在哪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