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永年突然笑了。
“主子,南王您不用担心,水姑娘已经替您解决了!”左永年一脸的神秘兮兮。
是水心?她帮的他?
“怎么解决的?”他好奇了。
“您知道,南王最惧怕的是什么吗?”左永年又露出了那种神秘兮兮,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
他可不记得,自己的属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拐弯抹角了。
“说!”莫元靖按捺住性子,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他好奇死了左永年口中所说的那个解决办法。
“南王最为迷信,因此府内放置了一块辟邪巨石!”
“然后呢?”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了。
“然后……水姑娘命我们在王宫假山的狮头下找到了它!将它给劈成了两半!”左永年笑眯眯的说着答案。
“然后呢?”肯定还有下文。
“我们在大石的断层上刻了五个大字——”左永年又故意拖了一个尾长音。
“哪五个字?”莫元靖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出来,额头上青筋暴突,他的怒火已经濒临暴发边缘。
“臣“莫”方可安!”
“咦?”
南王会信吗?不过能想出这种法子的人,恐怕也只有水心了,她居然知道那块辟邪石在假山的狮头下,奇哉。
这一次能大获全胜,并且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将南山城拿下,水心可谓是功不可没。
直到大军已经全数进了城,莫元靖仍没有看到水心在哪里。
“靖哥哥!”崔希娜如一只蝴蝶般,飞扑了过来,扑进了他的怀中。
“希娜,怎么是你?”莫元靖皱起了眉,一双鹰眸睨向她的身后,仍是不见半个人影,一颗心猝然收紧。
崔希娜忍不住瘪起了小嘴。
“人家担心你那么久,可是……”纤纤玉指指向正向这边赶过来的六子,一副指控的表情,愤恨的控诉:“六子直到大军进城的时候,才告诉我,你跟玲珑郡主是假成亲,我被他们给骗了!”
她的话,恰好被六子全听在耳中,不过被指控的人,脸上并没有一丝悔意,还忍不住讥讽了回去。
“谁叫崔姑娘您不留神,是您自个儿没猜出来,您还要赖在我们身上,我们可真冤枉呀!”说到最后,不忘捧着一张委屈的脸冲她搭拉下脑袋,佯装小绵羊状。
崔希娜又气又恨,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绵羊的皮给扒下来。
莫元靖不着痕迹的将崔希娜从怀中推开。
“好了,希娜,我还有事,你先去找左将军,一会儿跟大军会合!”
崔希娜又瘪起了小嘴,一双大眼含着幽怨的光亮瞅着他。
“好吧,不过……你跟玲珑郡主真的没有成亲?”
“没有!”
这一次,心结终于打开,崔希娜开心的扬起了美丽的笑脸,兴奋的转身走开。
一直等到崔希娜离开,身旁已经没有其他人,莫元靖那双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六子,有些担心的开口问:“她呢?”
“谁呢?”六子睁大了眼睛,双手掏了掏耳朵,佯装没有听清楚。
“我问你,她呢!”脸色蓦然转黑。
“您不说谁,我怎么知道您说的她是谁?”六子露出了天真的表情,心底里窃笑不已,他不直说,他偏不回答,看到平日里那个沉稳自制力惊人的主子,有失控的一面,可以让他笑很久。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如蛇般划上他的颈子,五指轻轻一握,卡住了六子的脖子,瞬间让他艰难的呼吸,几乎快喘不过气。
太卑鄙了!
“主子,您可记得,她最恨您杀生!”六子抓住他的手,艰难的吐出威胁的话。
可恨的六子,现在他们都跟水心待的时间长,全受了她的影响,一个个都不惧怕他了。
真不知道他到底该掐死谁。
他恼恨的丢开了手中的六子。
“心儿在哪?”他阴沉下脸,直接问。
“刚开始就直接问,不就好了?”六子咕哝着,眼看那如蛇般的手又要卡上他的喉咙,他赶紧后退了两步。
“她现在在小……”六子的表情微变了一下,“环”字生生的咽了下去,然后用僵硬的声音继续回答:“在郡主的房间。”
“她在那里做什么?”一双好看的浓眉再一次蹙起。
“您去了不就知道了?”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改掉这个被动的局势,莫元靖青筋暴突的想着,恨不得马上毁了那张泛着神秘之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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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疲惫之时,做什么事最开心?
水心的回答,只两个字:睡觉。
在到处结满了大红喜字和红绸的房间内,喜气洋洋,红色的轻纱从屋顶垂下,微风拂过,纱随风动,摇曳多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穿过层层红纱,来到卧室内,红木榻上,同样的红纱幔下,躺着一副身姿婀娜曼妙的少女,睡得极香,外面刺眼的光亮,也无法将困倦的人儿从睡梦中唤醒。
有人进来,为她遮住了刺眼的光亮,那因受了刺激而睡得不安稳皱起的小脸,皱痕缓缓拂平,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勾起了一抹甜蜜的弧度,与此同时,红唇中逸出一声极细微的呻.吟声。
站在榻前的人,高高的伫立,刚进来,便如冰柱般石化的站在那里,冷酷的鹰眸缓缓融化,温柔的凝视着榻上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