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赢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露出了哀怨的眼神。
能看到她开心,他甘愿输给她。
她捂着嘴巴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半带睡意的窝在他的怀中,手指重重的戳着他的心口:“现在我要睡觉,你要抱着我,哪里都不准去!”她耍赖的靠在他的怀中。
难得她这么赖着他,他满口答应着。
“好!”
“我睡觉的时候,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你要一直抱着我!”水心继续赖皮。
只希望以这样的理由,可以多留在他的身边一天,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将他今天的时间全部霸占,这样他们就可以多相处一天。
也许有人会说她蠢、傻,可是她都不在乎。
为了自己的爱人,当一次傻瓜又如何。
起码……她拥有过,能拖一天是一天。
他无耐的叹了口气。
看来她今天是打算赖定他了。
“好!”他低声答应着。
她满意的阖上眼,嘴角勾起甜美的弧度,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满足的咕哝着,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了。
终于可以睡觉了,她心里甜甜的想着。
??????
当左永年来到莫元靖帐外的时候,水心睡得正熟,莫元靖抱着她,只是手肘撑在桌面上,扶额小憩,怀中抱着已经沉睡的水心,这幅画面看起来甚是温馨,更让人嫉妒。
有那么一瞬间,左永年似乎觉得自己也有些想要找一个心灵相通的人了。
他刚进帐内,还没开口,莫元靖便已经醒来,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不要开口,然后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人儿,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着放在旁边的锦榻上,然后才悄悄的走了出来。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就等您一声令下,那边便会打开大坝,您这边就可以启程了!”经过了一晚的劳累,左永年有些疲倦,不过因为即将大胜,他兴奋得一点睡意都没有。
莫元靖迟疑了一下,视线悄悄的向回溜了一眼。
这样算不算犯规呢?
“主子,您在迟疑什么?赶紧下令吧,今天上午是最佳时机,等明天,他们便会有戒轩了!”左永年催促着。
他们忙活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然他刚刚又答应了水心,她几乎没怎么要求过他,这一次突然要求他,假如她犯了规,她会怎么样?
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东西。
只要他不吵醒她,应该就不算犯规吧?
“主子,您还没有决定好吗?”左永年已经急了,莫元靖的表情看起一起太不定,看起来让人担心死了:“您有什么可担心的?水姑娘不支持您吗?可是水姑娘一路跟您走来,她应该是最支持您的呀!”
左永年一句话,打消了莫元靖心底里所有的顾虑。
“好,吩咐下去,即刻拔营启程,你马上去将前面的事情搞定,务必在大部队到之前,淹城!”莫元靖不再迟疑的威严令下。
“是!”左永年异常响亮的回答。
大军前行,莫元靖抱着水心乘着马车,马车晃晃悠悠。
只因太过困倦,又或者太过安心,一直到傍晚时分,她方幽幽的醒来。
醒来时,便看到夕阳西下,灿烂的霞光映得满天火红,火烧云也烧红了她的小脸。
好美丽的风景呀!
她钻出了帐篷,抬起手臂伸了一个懒腰。
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她犹觉得这些似乎有些陌生。
好像与昨天的地方不一样了,这里是哪里?
她赤着脚踩在地上,地上冰得她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凝固,一颗心瞬间跌入冰窖。
他没有遵守承诺,他骗了她,骗子,骗子,大骗子!!
正文 别害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已经到了深夜时分,莫元靖跟众将领商议事情回到帐篷的时候,已是疲惫乏力,帐内灯火通明,他料想着水心大概还没有睡,便直接走进去准备看看她在做什么。
然刚进去,便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桌子上的食物纹丝未动,而那些饭菜早已凉透,代表了这帐内的主人根本没有用餐。*
人呢?去哪里了?
“心儿呢?”他抓住帐外的守卫便问。
“回主子,水姑娘醒来之后,只说了句“骗子”就离开了。”那守卫看着莫元靖黑透的脸胆战心惊的禀报。
当这个守卫,确实不是个好差事,主子有事,都要拿他们开刀。
唉……痛苦哪!
“骗子?”莫元靖蹙眉低头呢喃着,心里倏的一紧。
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她跟他之间打的赌,她说过的话,犹在耳边。
“她是往哪个方向去的?”他焦急的问。
水心很少生气,最近总是爱发脾气,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让他心跳加速的事情来。
??????
远远的,水心站在草地上,迎风而立,草原上的风无阻力,吹打在人的脸上,泛着丝丝的疼,她的衣袂被吹得翻飞,整个人如草原上的幽灵般,在深夜的月光下身姿绰约,如梦如幻。
那已经是战营的边缘,四周无一人,只她一个,看起来孤单影只,更令人心疼。*
他低头解下身上的披风,缓缓的走过去,在她未回过神之际,将披风披在她削瘦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