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误杀,就能洗去你一身的罪孽吗?不能!!”
“我知道不能,不过……我想问的是,薛彩凤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我记得,当初米姑娘的“生母”似乎没有一丝悲伤之色!”水心一脸的平静,微微的眯起眼,盯着面前那只在一尺如爪暴张的五指。
可惜……不管薛彩凤怎么挣扎,始终不能靠近水心。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她已经将水心杀死千万次了。
听着水心的话,薛彩凤冷冷的一哼。
“她当然不会伤心了!”
“哦?为什么?”她饶有兴趣的斜睨她。
“你想说什么?”薛彩凤警觉了起来,双目凌厉的剜向水心。
水心闪烁的瞳孔中隐藏着精明的光芒。
“米姑娘其实是皇后娘娘的女儿,我猜得对吗?”水心淡淡的出声问。
实在不敢将眼前这名威严万分,且看起来老古董般的皇后与不守妇道,与多名男人厮混的淫.秽之妇联想起来。
薛彩凤大惊。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她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
“不用问我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今天只想问你一件事情!”
薛彩凤恼羞成怒。
“你以为拿这个理由就可以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交易!”
“交易?”薛彩凤嗤之以鼻:“你跟我这个阶下囚,有什么可谈的?”
“难道皇后今天找我来,不是想让我放你出去的?”眼底浮现出笑意,她早将薛彩凤的打算观察于心。
原来还疯了一般欲置水心于死地的薛彩凤,陡然安静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水心。
“你能放我出去?”
“既然你叫我来,不就是已经孤注一掷了?”水心笑问,低首垂眸,不以为然的拂过指尖。
不得不说,水心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水心,她变得更稳重,而且更有心计了,这也正中她的下怀。
“你要问什么?”薛彩凤退后了两步,如清也退在了一旁。
“关于夏侯辰与黑帝之间的关系!”水心一字一顿的问。
她发现了?听着水心的口气,似乎已经发现了倪端。
“这有什么好问的!”警觉油然而生。
“你以为这个秘密可以隐藏一辈子吗?”这之中一定有问题,看薛彩凤的表情,水心已明白了几分。
薛彩凤张了张嘴,刚要出什么,陡然发现阴暗处两道锐利的视线猝然射了过来。
刚要脱口的话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辰儿,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虽然他跟莫元靖长得很像,可是……辰儿,确实是我的孩子!”薛彩凤着重的咬住“我的孩子”四个字。
“真的?”水心眯起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
“那……”
水心还想问什么,猝然被薛彩凤冷冷的打断:“你问我的,我已经说了,你现在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水心蹙眉,为什么薛彩凤一口咬定夏侯辰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难道是她判断错误?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也会做到!”
“现在不能?”薛彩凤急迫的问,心中颇为不安。
水心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薛皇后,您不要忘了,我现在只是一名前太子妃,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你记得你的承诺,要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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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掉薛彩凤,又谈何容易。
她出了大牢之后,在御花园中坐了一会儿后,才回了房间。
然当她刚回到房间,便看到莫元靖坐在房中,已经等候她多时。
见她回来,他热络的起身扶她坐下,又命人赶紧送上参茶。
她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神情恍惚,有些心不在焉。
“你刚刚去了哪里?”莫元靖拉了椅子坐在她的身旁,自始至终,那双如鹰般犀利的双眼一直盯着水心。
水心去看薛彩凤,他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也知道薛彩凤与水心之间的交易,他在等着她向他开口。
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水心下意识的避过他的视线,手捂着胸口佯装身体不舒服。
“只是到御花园里走走,我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我想先休息一会儿!”在他那双似能穿透人心的视线中,她感觉自己几乎无所顿形,只能逃避。
他凝注她片刻。
“哪里不舒服,我马上让人请太医来为你诊治一番!”
她愕然的迎视他担心的眼,心里一阵心虚,若是太医来了,一把脉,马上就知道她在撒谎。
她懊悔的抚额。
知道莫元靖担心她的身体,她心里便又升起了一股愧疚。
她神情慌乱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解释:“呃,我现在觉得已经好了,不用传唤太医!”
由于解释得及快,反而像是在掩饰。
莫元靖没有点破她。
“冷落了你一天,我们一起出去走走,看看新的操兵场,如何?”
“咦?我可以去吗?”水心眼中一亮,眼前似乎浮现出大片空地上,整齐的队伍,齐声震天的场景。
特别像是现代的阅兵式,她还从来没有参加过呢,怎能不好奇?
“当然可以!”他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俏鼻,就知道她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