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雷鸣,你平时一本正经的,不沾女色,现在突然春心荡漾,大家知道你并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你又何必推辞呢?你刚刚的解释,更像是掩饰,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就别再装了,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左永年促狭的调侃道,跟六子混得时间久了,他不正经起来的时候,与六子不相上下,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把亮晃晃的剑,嗖的一下出鞘,雷鸣怒发冲冠的以指指着左永年的嘴巴:“你再说,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左永年悻悻的翻了翻白眼,嘴里小声的咕哝:“被踩住了尾巴,恼羞成怒了!”
“你……”
“够了!”雷鸣还想要斥责,莫元靖一声低喝唤住了二人。
“属下放肆了,还请主子恕罪!”雷鸣面无表情的回神,忙将剑收鞘。
“恕你无罪!”
“谢主子!”
“先别谢得太早,等明天见了那女冠,我再决定要不要为你提亲!”莫元靖挑了挑眉,笑眯眯的看着他。
果不其然,雷鸣的脸再一次青一片紫一片,不过几秒钟而已,雷鸣的脸色突然回复平静。
主子,您话说得太早了,等您见了人,还不知到底是赏给属下呢,还是您自个儿留着。
正文 再遇2
一场雨过后,天有些凉,眼见太阳渐渐落下,水心却一直站在农家特有的土房边吹着冷风,遥远的眺望,魂儿早已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孙姐刚刚洗好菜,打算让水心生火,在屋内没有看到水心,一出门便见她站在风口吹着风,她刚要开口,忽见水心的颊边一抹亮光闪过,凄哀的让人不忍打扰她。
孙姐的唇嗫动了一下。
今天水心的模样很奇怪,今天放羊归来时,她总是三步一回头,视线悠远的望向深厚,眼中的情绪让人心疼。
以为回来之后她就会没事了。
水心在她的眼中,是聪慧爱笑的女子,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对于她的过去,别人问了,她也只是一笑付之,只说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她的笑容特别让人喜欢与她亲近。
她遇到水心四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忧伤的表情,她的忧伤为谁?
同为女人,孙姐十分同情水心,对她也是格外照顾。
叹了口气,她回到屋内拿了一件羊皮披风出来,披在她的肩头。
“外面凉,你身子这么弱,不披件衣服就出来,也不怕着了凉!”孙姐咕哝的念叨她。
忽地,水心的身子一怔,眸子突地圆睁,怔怔的低头看着肩上的披风,手指轻轻的划过上面的戎毛。
那句话像魔音一般,男女声混杂着:“你身子这么弱,不披件衣服就出来!”记忆在瞬间与心灵某处的声音重合,所有的记忆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
某个人,也是这样总是念叨她身子弱,不披衣服任性的出门。
然后双手也似现在这般,轻轻的抚着她的双肩,温暖的力量从肩头传到心底,她就不冷了。
只是这一次,那羊皮披风再暖,也暖不了已经凉透的心。
“我已经站习惯了,没事的!”水心轻声安慰她,知道孙姐是为了她好,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再习惯了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身子,看你手这么凉!”
温暖的厚实手掌握着她冰凉的小手。
她身子微颤着,一幕幕的过去,像放电影一样重回她的眼前,隐约中她似又看到了莫元靖的身影,也是这样温柔的握着她,还会将她的小手抓到他胸前的衣襟中,为她取暖。
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招回了水心的视线,吓得水心窘迫的回神。
“呃,我没事,谢谢孙姐。”
“是不是在想什么烦心事?能告诉孙姐吗?”孙姐微笑着问道。
水心略一蹙眉。
她的表情已经回答了孙姐,孙姐无耐的摇摇头。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不过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呀。”
“嗯,我知道了!”看着隔壁土屋烟囟的炊烟袅袅升起,她豁地清醒,拍了一下自己的离门:“唉呀,该做饭了是吧,我来升火!”
“你真的没事吗?”孙姐担心水心的情绪。
“我能有什么事,人嘛,偶尔感伤一下世事,也是理所应当的嘛!”水心一句话将孙姐的问话给搪塞了过去。
她的话,也确实让孙姐放下心来。
“好啦,既然没事,就快升火吧,关关已经饿了!”孙姐笑着说。
“我也饿了!”
水心的前脚才刚踏进了屋内,身后便有个粗犷的声音唤住了她。
“无心,陛下请您回宫!”
孙姐着急的将水心推了出去。
“陛下请你回去,你还是赶紧走吧!”
“等一等!”水心拉住了孙姐的手,心脏露跳了一拍,双眉高高的挑起,不悦的看着忽也列身边的近侍。“我不是跟陛下请过假了吗?这两天我就回宫了。”
“这个……”那名太监无耐的叹了口气:“这不怪陛下吧,陛下已经为您说了情,可是天瑞帝国的人坚持要您过去,说您是百官之首,理当表率,今天国王陛下差点下不了台,所以特地命小的过来请女冠大人赶紧回宫!”
“什么?”孙姐错锷的瞪圆了眼睛,眼珠子差点瞪落了下来。“你刚刚是说,天瑞帝国的人要无心过去?”
“是呀,对方还奚落了陛下,说见您明明活蹦乱跳的!这也怪你们呀,你们怎么就让羊群冲撞了他们呢!”
孙姐害怕的脸上血色褪去,她拉过水心闪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