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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恶的拿起手帕擦了擦脸和耳朵,信手将手帕丢掉,目光幽幽的盯着依旧静谧如初的龙翔宫。
莫元靖,你对我无情,也别怪我对你无义。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只能怪你对水心的用情太深,良禽择木而栖,既然我无法挽回你的心,那我也不想让你好过,好在……你跟水心那个贱人,活不能同寝,死亦不能同穴,这就是你伤害我的下场。
现在连你的属下都不再忠诚于你,莫元靖,落得这样的下场,你是否憎恨自己当初伤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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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皇后下葬,普天同哀,沿路挂满了白色的丝带和灯笼。
长长的送葬队伍,沿街向皇家陵园,百姓皆围观在侧,静静的望着棺材车从眼前经过,众人窃窃私语,无人敢近前造次,那些官兵们,理是个个手持手戟守卫着沿路的秩序,以保沿途安全。
莫元靖因无力,坐在马车上,黄色的龙袍外裹着一身白衣,昏昏沉沉的眯起了眼睛。
因为连蝶爱热闹,跑来城中看送葬的队伍,水心一听,以自己的腿伤已经好些了为由,便也跟了过来,两个人身穿着粗布衣裳,挤在人群中,并不惹眼。
连蝶好不容易挤到前头,和水心两人却在人群中被冲散了,连蝶的眼睛盯着送葬队伍,感叹队伍的庞大和威严,她被这场面震住了,忘了水心没有跟上来。
送葬队伍穿过了大街,快走到城门之时,突然莫元靖所坐马车的马受惊了,莫元靖从马上摔了下来,混乱中,有一名身穿白色孝服的小宫女走了过来,扶住了莫元靖,纤纤素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腕。
一看到来人,莫元靖的瞳孔骤然错锷的缩紧,双眼只一瞬的错锷,马上反应了过来,佯装无力的扶着马车,小宫女始终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皇上,您怎么样了?”侍卫统领紧张的奔过来查问情况。
莫元靖无力的挥了挥手,在手紧握着小宫女细白的手臂:“朕没事,你们下去吧,你进来服侍朕!”
“是!”小宫女垂头细声答应着,低头扶着莫元靖便上了马车。
马车的帘子放下,车窗外,那侍卫统领高声唱喝:“继续前进!”
马车内,莫元靖一把掀开了小宫女头上披的孝帽,果见一张熟悉的俏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脸色一沉,莫元靖气得双眼猩红,压低了声音喝斥:“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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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莫元靖,我回来了!3
水心抬头冲他灿烂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我要是怕的话,就不来了!”她笑吟吟的回答,眼中满满的自信。
“你知不知道,现在这里很危险,你在这里,只会增加危险,等出了城,你马上下车回去好好的待着!”莫元靖生气的看着她。“待事情一结束,我马上去接你!”
小脸怔了几分,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垂头赌气不理他。
“心儿!”莫元靖心焦握紧她的小手,失去了往日的冷静,遇到她,他就被她牵绊住了,这个可爱又可气的小女人。
“待出了城,我就会下去,你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她终于低了头,看到他为她担心,这是她最不想见的。
莫元靖松了一口气,听到她答应,他算是安心了几分。
“只是六子胆子也太大了,他居然敢将你带到这里来,等回去,我一定好好治他的罪!”
“你不要怪他,是我逼他的!”她赶紧为六子开脱。
“行啦,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暂且放过他,不过你以后要记住,再也不能这样冒险,太危险了,万一被细作发现,我是无法保护你的!”
她摇了摇手,满心的不在乎。
“我现在很安全,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放心吧!倒是你,我听六子说,当初尸体刚送到皇宫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是假的?”为了此事,她还伤心了很久,原来都是白伤心的。
捏了捏她的小手,将她微凉的手放在掌心中捂着。
说到此事,他的嘴角浮起了一丝暖意,眼中的深情浓得溺人。
“因为我爱你,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所以只一眼,我便知道那不是你!”
虽然讶异水心的毒为何可以解,可是他已经不想去想原因,只要她还能活着,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她的心脏还在跳,他做的一切,都有意义。
“所以……你就将错就错,演戏给他们看?”若不是六子告诉她事实,她还被蒙在鼓里,自己在那里穷担心,他们倒好,在那耍着戏子给人看,也骗住了她,还害她流了不少眼泪。
莫元靖默默的点了点头。
“当初在华地国的时候,我已察觉出有端倪,只是我一直未说出口,只等他们出手,现在时机已到,也是该好好的收拾他们了,只是……苦了你了!”他愧疚的说着。
她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是那种小气之人。
“你在前面忙,我在后面享福,我已经觉得自己很没用了,哪还有闲空去记恨你?不过你要小心崔家!”这是她今天来,最重要的目的。
崔希娜联手夏侯辰,崔希娜推她滚下山。
崔希娜敢这么大胆,光凭她一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成功,除非……有人在她的背后支持她。
她早不被放出来,晚不被放出来,偏偏在她即将毒发的前一天放她出来。
崔希娜犯了那样大的错,崔大将军却一直护女心切。
这两天,水心暗地里走访调查过,崔大将军手中握有兵权,他正在暗中调兵遣将,可能随时会出手,若是他出手,莫元靖无疑会遭到重挫。
莫元靖是天子不错,可是那些将士们,听从的只是有兵权之人,莫元靖纵使是天子,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