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皇后曾经消失过十个月,在那之前太医殿有一位太医突然猝死,那位太医的太医簿上被人撕掉了一页,属下恰好得到了那张纸,那张纸上记载着,皇后娘娘有身孕一个月!”
当时的皇后,自然就是薛彩凤,据莫元靖所知,当时的皇后失踪回来后,人胖了一圈,难道是……
十八年前,如果孩子生下来的话,现在应该是十七岁,十七岁的话……
“你知道她消失去了哪里?”莫元靖的眼睛蓦然眯了起来。
“米家!”
果然!!他果然没猜错。
一股讥讽袭上心头。
怪不得薛彩凤对米依依那是万般宠爱,米依依若是想要什么东西,薛彩凤便不计代价,也会为她拿到,然后送给她。
薛彩凤对米依依的宠爱,已经超越了姨表亲之间的关系。
原来……她们竟然是亲生的母女。
但是,她是皇后,有了龙嗣,却要躲进米家,难道这中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是他心中猜想的那样?
这后宫,果然是乌烟瘴气、污秽不堪。
现在他突然想到,怪不得当初薛彩凤会那么极力反对米依依嫁给夏侯辰,而且言词激烈,她大概是怕当初的丑事被皇帝知晓,她的野心便无处安放。
哪知这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
“皇帝身体不是已经不行了,难道其中有隐情?”
“这个倒不太清楚!”六子一脸歉然。
夏侯天德,最喜欢的就是玩这种游戏。
当年,夏侯天德只是一外姓藩王,只因野心勃勃,父皇便准备暗中除去他的兵权。
就在夏侯天德准备交出兵权的头一天,他突然病倒,派去的太医一个个回报说已命不久矣。
父皇仁慈,对亲信深信不疑,然,父皇就是被那些亲信出卖,与偷偷潜入皇城的夏侯天德理应外合,一场大火,一夕间,国家易主。
“不管他的身体是否真如外面所传那般病入膏肓,到了时刻,他非驾崩不可!”莫元靖阴沉一笑。
“主子是否有什么好计谋?”六子惊喜的看着莫元靖,身体里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
这些日子,照顾小环,已经让他颓废太久,也该好好的活动一下筋骨了。
莫元靖挑了挑眉,斜了他一眼:“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照顾小环!”
“可是主子,属下还是很闲,很有时间的!”六子努力的睁大了眼睛,表明自己绝不嫌累,绝对的忠心,也绝对的可以大显身手。
“很有时间?”危险的嗓音轻轻的,让人感觉其中危险重重。
“呃……”六子用力的吞了下口水。
“那好,那就让你去北……”
六子刚听到一个“北”字,身子陡然一颤,几乎是尖叫着的打断了他的话:“属下很忙,很忙,非常忙,现在属下要回去了!”
去北边管理那一烂摊子锁事,免了,累死不如闲死。
六子刚要离开,莫元靖一句话,害得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你对小环似乎很关心,而且……你该看的地方都看过了,该摸的地方也摸过了,更何况,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等这些事情结束了之后,你就将她娶了,如何?”
杀人呀!!
六子的嘴角在抽搐,让他娶小环?当一个唯妻命是从的男人?拜托,他喜爱留恋花丛,每天只对着一个女人,他一定会腻的。
“属下先走了!”没听到没听到,一闪身,六子逃也似的奔离。
看着六子的背影,莫元靖不由得微微勾唇。
就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
揶揄完六子,现实再一次摆回他的面前。
现在还是要处理夏侯寅的事情为重。
该死的,他是着实不想插手,插手了之后,奸诈的夏侯天德,一定会知晓是他从中作梗,说不定会暴露了他的身份,继而日后的计划会受阻。
忽地他脑中一灵光一闪。
差点就忘了,两日后,便是夏侯天德的寿辰,然夏侯天德只因身在病中,便无人提议为其操办寿辰,这个机会,他要好好的利用一番。
假如……皇后暗助楚王,联合起来逼着夏侯天德退位,夏侯天德……一定会跳脚吧?
??????
经过了那晚的事情,连续两日,水心没有再见过莫元靖,而她日夜焦急的在太子宫内来回踱步,却又不能出去探究实情,只能通过冰、清、玉、洁四人的口中得知,夏侯寅并未被放出。
难道莫元靖食言了?
橙儿和绿儿二人因着水心这几日受宠,不时的上门来挑衅,可惜她只是捏捏手指,让指关节卡嚓响两声,便将那两人气得脸色发绿的悻悻离去。
皇后没有再对她发难,让她惊讶的是,米依依突然被皇后送回了米家,一时之间,这皇宫中,竟让她觉得安静了下来,只有听人说皇上明天寿辰,到时候,大家都要去给皇上请安。
她已经进宫半个月了呢,可惜还尚未见到龙颜。
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人也会觉得乏味,所以她心中现在只余下窥见龙颜这一念想。
这天早上,水心刚起身,便感觉到皇宫内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压抑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几乎是轻轻一触便会爆炸。
两天未见莫元靖,她的心中似有一种牵引,让她不由觉的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