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莫元靖的嘴角抽搐了几分,眼珠子瞪大的几乎掉了下来。
那是荷花……的茎吧?
好吧,既然她说是荷花,那就是荷花!
他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果然是荷花,是我眼拙了!”
“如果你想笑就笑出来!”她平静的看着他,灵黠的美眸中,隐藏着危险的怒火。
莫元靖的嘴角在颤,眉角在飞,但是他的脸应该看不出他在笑的。
忍忍……
“莫元靖,你是不是男人,如果你是男人,想笑就给我笑出来!”她火大了,他越是忍笑,她就越是恼火。
该死的男人。
终于,莫元靖忍不住爆出了一声狂笑,双手顺便接住水心飞过来的两只小粉拳,再将她搂在怀中,不管她拳打脚踢,她就是伤不着他。
气死了气死了。
水心愤怒的张嘴冲他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笑够了,莫元靖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怜惜的执起她的小手,在她指尖被刺伤的地方轻轻的吻了一下,如羽毛拂过心尖般,那般轻柔。
“这些事情,你可以完全不必做!”他低声安慰她,平复她挫败的懊恼感。
她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他还好意思说。
“不过,那就不是我做的了,我想让他以后可以穿上我亲手做的衣服!”她郁闷的皱起了眉头。
她的意思很明显,是为了孩子。
他怜惜的拂去她额上的皱痕。
“他以后会原谅你的!”真是顽固的小东西。
“我不是一个好母亲!”轻叹了一口气,小脸贴在他的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寻求一丝安慰。
“你会是一个好妻子的!”他搂着她,大手轻拂她柔顺的发丝,一下又一下。
温暖的话,将她心头的冰川正在慢慢的融化。
她很确定的是,她不是位好妻子,可是他会是一位好丈夫。
“如果可以,那我们就共度一生吧,不过……我不喜欢别人跟我一起分享一个丈夫!”
“……”他没有回答。
困倦袭来,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在他的怀中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舒服的躺着,嘴角弯起了一抹甜甜的弧度。
“我们那里,是一夫一妻制,假如你要娶我,就必须做到这一点,否则……”
他的心一阵缩紧。
“否则怎样?”他害怕却又紧张的问。
“否则……我宁愿自己带着孩子离开,或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她的声音已经在梦游中。
他的双臂骤然缩紧,心尖一阵刺痛。
“如果我不让你离开呢?”
“除非我死!”
说完,她已经沉沉睡去。
睡梦中,水心依然低声呢喃:“我最恨别人欺骗我。”
莫元靖的脊背挺的直直的,心口一阵发凉,从未有过的害怕,从他的心口溢出。
十指悄悄握紧
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正文 不安的情绪
山脚下,黑衣男子,背着一口麻袋匆匆忙忙的奔上山。
那麻袋里装着一个人,原本还一动不动,却在黑衣男子还未奔上山之际,那麻袋突然动了一下,吓得黑衣男子浑身一哆嗦,甩手将麻袋扔了出去。
“唉呀,哪个王八蛋摔的我。”麻袋里传出女子的娇喝声。*
原来是醒了呀,他还以为那麻袋里面出了鬼了呢。
一把拉开了脸前的黑布,露出了一张笑脸来,正是六子。
六子将麻袋打开,里面钻出了一名俊美少年来,一双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摸了摸下巴,撕掉了一块人皮面具,竟是一张娇俏的女儿郎,看起来也只十六七岁的模样。
不过,此时少女可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指着六子便怒气冲天的大叫:“六子,靖哥哥让你救我,有你这样救的吗?”
“希娜大小姐,我能这样救您出来,已经不错了!”六子冲她露出了哀怨的目光。
“已经不错了?你看看我的头发,我的衣服!”希娜嫌恶的摸了摸乱七八糟的头发,再扯了扯已经凌乱不堪的衣服,上面已经沾了许多污渍。
她从来没有这么脏过。
“您不在自己的府里好好待着,跟崔夫人学学绣花,再写写字、弹弹琴的,您跑这儿来做什么?”
闷
崔希娜的一张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
“你能不能不要跟我提绣花、写字、弹琴?”
“可是,女孩子学这些是必要的,你是女孩子,我不跟你谈这些,谈什么?”六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双手摆开了“你能耐我何”的动作。
怒火上升,两只爪子亮出了锋利的爪尖。
“不要再说了!”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冲他咆哮。
两根手指使劲的掏耳朵。
很抱歉,刚刚他的耳朵被震聋了,什么都没听到。
“靖哥哥不是假作太子的吗?那个太子妃我看她也是会武功的,为什么别人能练武,我爹偏不让我学武功?”崔希娜也有话说。
“人家不要样,太子妃的爹是位将军,所谓虎父无犬子。”
“那个太子妃是女的!”她狡辩。
六子的脸垮了下来,彻底被她打败了,她怎么就非要钻牛角尖呢?
六子一本正经的面对崔希娜,崔希娜挑了挑眉,连忙站直了腰,如乖孩子般站定在他面前,一双大眼好奇的盯着他:“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