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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无聊透顶了,其实这些事情也不用我亲自做的。但是反正无聊么。
然后又在院子里逛了逛。这院子里虽然有池子,却小。一目了然。只不过我很喜欢这个院子的氛围。很幽静,很安逸。
待我瞅到湖边的那个小秋千架子的时候。我便笑了。
小兔看我笑,便也笑了,道:“爷那个时候特地吩咐人在这儿弄个秋千儿。可做好了人家送图回去,爷又大发了脾气。”
我道:“他发什么脾气。”
小兔道:“他是说,怕少奶奶荡到水里去。”
我定睛一看,可不是么,这个秋千的位置,的确不太好。想象着他发脾气的样子,我又有点愉悦。笑着跟小兔打闹了两句,我便觉得累了,要回房。
毕竟是孕妇,站久了也会腰酸。我正打算回去休息一会儿,门外突然来了人通报。
我大奇。我这前脚才刚到这儿,谁会知道我已经搬到这里来了?想来想去,只觉得是安玉宁的人。
可是来的却是柳姿的人。我见过,是她的陪嫁丫头,叫珠儿的。
珠儿交给我一个信封,我伸手掂了掂,只觉得分量有些不寻常。我的心突然狂跳,按捺住激动,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珠儿道:“奴婢本来想到徐府去找二小姐。可是二小姐却正收拾着要出门。所以……”
所以她就一路跟过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记住,我在这里这件事,不许你说出去。”
珠儿忙点头称是。
我稍稍放松了一些,又道:“你说说,你主子有没有什么话交代给你。”
珠儿道:“这是没有的。小姐只说让二小姐自己看信。还有一些东西带给小小姐。”
都是些带给平儿的东西,琐碎的很。我让人收拾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便让人把珠儿送到松溪。在那里逗留了一阵子,然后再送回阳溪安家。
我早早地拆了信来看。结果刚拆开封条,掉出来的,是一柄钥匙。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看了许久,终于确定了柳姿信里写的内容。
这是安家藏宝室的钥匙。
安家的内斗终于持续到高峰期。她身怀宝库的钥匙,已经不安全了。所以她把这个送到我这里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弄丢,也千万不要给别人看到。
我几乎是抖着手烧了那封信。随即却惴惴不安。
这个钥匙,是柳姿交给我的。凭良心讲我便不能将此物随意处置。但是安玉宁缺钱,我也是知道的。我手里正握着这个至关重要的宝物。只要我肯松手,那必然能帮上他的大忙。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藏起来?拿出来?
我自然不能对不起我的亲姐姐。但我也不能置我相公于不顾。
想了一整天,我也没得出一个结论来。最终只避着人,把钥匙小心地锁到柜子里收起来。这个柜子里装的都是一些杂乱无章的小玩意儿。连我自己都很少拿出来把玩。当然也不会有人来碰。
我想,就且先守着。看看情况,再说。
安玉宁回来了之后,我却还是没有拿定主意。遂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幸好他看起来似乎很累,也没有多问什么。他自然知道柳姿的人来过。我只告诉他是来送东西给平儿的。
我在给他揉肩,他捏住了我的手。
他道:“你也不要怨我。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是少跟她来往的好。”
我乖巧地道:“嗯。”又把我处置珠儿的办法给他说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道:“你做的很好。”
我给他按摩放松。一边道:“好一点没有?”他喝了点酒,似乎有些头疼。当然,一点,是他的说法。他的酒量我自然知道。但我也知他不贪杯,喝酒也讲究风雅。那必定是不能不喝的场面。
他舒服地咕噜了两声,道:“好了许多。”
收拾了一下准备就寝。他把我抱上床,自己打了个哈欠,要睡了。我哭笑不得地自己踢掉鞋子,然后给他脱了鞋,翻身爬到床里。他把我搂过去,亲昵地蹭了蹭,是要睡了。
我闻到他身上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不禁起疑。但是他已经洗过澡了,我以为只是花香。可是却又不像是花香。花香的味道很清,这个味道却有些烈……就像某种热情的香料。
他突然低头亲了我一下,在黑暗中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又没动静了。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可能是香薰呢。我又不懂香。可是我也知道一般贵人的包间里都是有熏香的。不过这个包间里也有别的东西,比如说,美人……
我呸了一声,忍不住用力抱住他的手臂。我不该乱吃醋。他也不喜欢这样。尤其是他是有洁癖的,一定很难受。
“嗯?”他似乎感觉到我的不安,迷迷糊糊地伸手来摸了摸我的脸:“怎么了?”
我没说话。他便也不管了,径自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我抱着这个钥匙,又陷入了那种郁闷到死的纠结里。
拿出来?藏起来?拿出来?藏起来?
最后我抓狂地把钥匙又丢了回去,决定出去找点事情做来分散注意力。
我看这个院子虽然小,却因为植物很多。所以显得很幽静。我想着,到处走走,就当是跟自己捉迷藏也好。
于是我又开始在院子里乱走。
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也不知道是走到第几遍了。于是百无聊赖地想往回走了。一边悻悻地想,无聊死了。
结果走到卧室前,我突然想起刚搬进来的那天,三间屋子我都进去过了,唯有一间,安玉宁告诉我那是杂物间,说是我身子重,让我不要跑到里面去捣乱。我当时是点头答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