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棋归打着哈欠从被窝里爬出来,看着红颜面色如常。燕君行反而觉得有些厌烦,避了开来。
和齐王不同,他一向不喜欢这种作妖的事情。考虑到那是棋归的侄女儿,便只当是个孩子不懂事。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上路的时候,红颜自然和他们坐一辆车。
燕君行开始考虑自己去骑马。
棋归哪里知道那么多,起初因红颜在,她还坐得笔直。可是不到一会儿,骨头又软了,开始犯起困来,软绵绵地往燕君行身上靠。
燕君行想到昨晚的事情,当着红颜的面便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可是看棋归困得东倒西歪,也没忍心把她推开,把她搂了过来,还给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她睡好。
红颜看棋归睡得人事不知,也觉得好笑,瞪圆了眼睛就盯着他们看。顿时燕君行就想上去抽她两个大嘴巴!
哪里有你这样的姑娘家!
但他自然不可能真的这么做,心里又并不确定,更不可能真的就这样上去抽棋归的侄女……
好不容易熬到夜里宿在客栈。
棋归和那红颜还详谈甚欢,睡下的时候还在唠叨,说什么:“看着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也自在多了……”
燕君行不吭声。
棋归一向知道他这个脾性,虽然人是他救出来的,不过他并不怎么上心。便也不强求,只是在他怀里打了个滚。
燕君行伸手把她搂住了。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燕君行突然有一个激灵。这次住的客栈,比上次住的还要破一些,隔音非常不好。若说昨天还是怀疑,今天他就肯定了!
顿时就觉得兴味全无,索性就抽身出来,翻了个身管自己生闷气。男人办事被打断,心情自然不好。心里怪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人安排在自己隔壁!可是又不想说出来让她糟心,只在心里寻思着该怎么办才好。
棋归莫名其妙,有些不安地道:“可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燕君行不吭声。
顿时棋归就觉得无比屈辱。往常都是他兴致勃勃,她看着总是抗拒,其实也是半推半就,哪里是真的不要他的意思!今天他这样,无异于扇了棋归一个大巴掌!
她的眼圈就红了,索性就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燕君行后知后觉,发现该惹了她不痛快,感觉她光着身子在身边扑腾,又有点心痒痒。他翻了个身,侧身搂了她在怀里。
棋归恼道:“不稀罕别碰,去找那你稀罕的去。”
燕君行没说话,只是利索地抱着她,分开双腿,又顶了进来。
棋归还想骂些什么,不防他突然这样,想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一声惊喘。然后就被燕君行死死地捂住了嘴。
闷不吭声地做了这一次,说不出来的怪异!
后来棋归喘着气,身子还软,也不服气,踹了他两脚。
燕君行心中正烦闷,也由着她踹,后来翻了个身,还是不说话。
棋归彻底恼了,跌跌撞撞地下了床。燕君行惊了一惊,立刻坐了起来,看着她去稍微清理了一下,穿上了衣服,要出门的架势。
“哪儿去?”
“去隔壁和红颜睡。”
“……”燕君行说不出来怎么个恼法,只道,“别胡闹,快过来。”
棋归扭开脸,但好歹没有立刻冲出去。
燕君行低声道:“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儿。”
他常用这种伎俩哄人,可棋归想到他今天的确实有些古怪,也不想去晚辈面前闹笑话。犹豫了一下,终归是坐了过去。
燕君行待她靠近,就把她拉进了怀里,塞进被窝里放好。本是想说的,可是想到这种私密的事情,而且路上和那红颜还要同路,便又有些犹豫。可把她闹得不痛快,又实在不值当。
棋归等了半天,心里就不大舒服。昨天走的时候就神神叨叨的,今天又这样,她实在是……
最后燕君行无奈地道:“我跟你说了,这事儿你自己处理好。”
棋归愣了愣,敢情还是她的事儿?
燕君行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棋归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相比起齐王,燕君行绝对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男人,对这事儿也反感的很。闺房之乐,自然同闺中之人同享,有个女孩子每天来听他的墙脚,实在不是什么乐事。
说完,他就双手支着头,躺下了。
棋归抱着被子愣了半晌,然后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推了推燕君行,道:“这毛病我也不好说她。等回了京再看可好?”
燕君行斜睨了她一眼,凤眸中说不出的调侃。本来是他自己不舒服,可是看棋归这个尴尬的样子,他又觉得有趣起来。
棋归讪笑了一声,道:“小女孩子家,怎么会有这种癖好。”
燕君行道:“约莫是在齐宫里带出来的吧。”
他一个大男人还没怎么样,棋归却一个激灵突然明白了过来。敢情,她家这个小侄女,是想给她夫君做妾呢!
她不由得瞥了燕君行一眼。
燕君行一个激灵,道:“怎么?”
棋归俯下身,趴在他身上,嘟囔道:“这事儿我自己会想办法的。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你说。”
“到底是我侄女,若是和我共事一夫,我总觉得怪怪的……”
燕君行哭笑不得,道:“这又是哪跟哪啊!”
说起来又有些后怕,道:“你不会是打了要我纳了她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