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明白席镜为何突然喊出数字。
“二!”
“一!”
“啊!”女子的背部受到寒凌的重创。连续后退,“你,怎么会?”
“哎!白痴啊!”席镜实在不想浪费自己的口舌。
席镜学着刚才那个冒牌琉璃的语气“这里很危险的哦!因为你什么也不能相信!”
什么也不能相信。并不是只针对席镜,只要进入这个结界的人都要遵守这个原则。所以,那女子过于专注不远处虚幻的席镜,而忘了本尊已经绕到了身后。
“可恶!”女子杀气四起,手中血鞭向席镜抽去。只见血鞭刚落在身上,席镜便消失了。
“都告诉你了,这里不存在相信!”席镜的声音再次从那女子的身后响起。
女子没有回话,回手一鞭。却又打空。
几番下来,沉重的喘气声起伏。
“看来你很辛苦,要不要也坐下来休息!”席镜说着风凉话,原来她一直都坐在那里,动也没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
席镜觉得自己更像被戏耍的白痴——这女子连自己是她都不知道,就把她拖到这幻境里。
“你到底会什么法术?”女子换了个问题。
“一点也不会。”席镜如实回答。不是她会法术,是那人的法术伤人也伤己。
“难道自己平常的行为显的自己很笨吗?为什么总有人把自己当白呢?”席镜在心里默叹。明明是她太过张狂还说自己嚣张。若不是自视甚高怎会将这个结界的关键告诉对方——这里什么都不能相信!
此乃镜花水月,眼前都为虚。同那时迦澜的幻术有些许相似。
结界的规矩是极端的,所以对自己的信任也需极端,无论对错,都要绝对信任自己的判断。一但,出现动摇,就算是绝世高手也只能丧命于此。
“玄天六十九年发生在阳城的事情是你弄的吗?”席镜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呵呵!”一个老婆婆的声音。
顿时,雾气散去。
“是你!”席镜一眼便认出那老人。看看周围之境,竟是离湖!此时离湖上空水汽消散,湖面似镜,波澜不惊。
“席镜!名字没错吧。”老人和蔼的笑着。
席镜点点头。环境的变化未免太快了!
“刚才只是幻象!”老婆婆解释着。
“我知道!”
“不,”老婆婆摇摇头“你不知道!”
看到席镜不解的神情,老人说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里面所有的事!”
所有事!
“您是说,包括那个要我命的女子也是我想出来的?”席镜说的有些艰难!
“是这样!”
“我怎么会想杀自己?”席镜觉得这种解释有些可笑。
“一个张狂,一个嚣张;一个受不得气,一个口不留情!”老人的眼睛深邃,“这种性格有时会制你于死地的。”
“到底是何意思。这是你安排的?”席镜觉得老人的这种游戏很无聊。仿佛是神仙戏弄凡尘之人,再对他们讲一堆大道理。
“是离湖对你的试炼!”老人淡淡的说着。
“离湖?这湖水还能思考不成!”天方夜谈!
“万事由此起,百态在此灭!”老人再次说起这句话。
席镜在老人的带引下,走到湖水旁。
“看见什么了吗?”
席镜低头望着湖水,竟然连自己的倒影到没有看见。
“因为你不是这里的人,所以离湖不会出现你的影子!”老人缓缓道来。
“不属于这里的而出现在此,早因离去的却仍依依不舍。你和祭零虽然各不相同,但到扰乱了这里应有的次序。”
“这就是离湖对我试炼的原因?”
“没错!可没几人能堪破幻象!”
“那是,在我原来待的地方,就有这么一句话:凡人成佛的阶段——堪破,放下,自在。”
“老婆婆,可是我本就不想成佛成仙。这幻象就是我所在的世界,堪破它又有何用!”席镜觉得自己对飞升得道没有丝毫兴趣。
“你说的没错,这与你无关。”老人并不否认席镜的观点。“希望,你能一直这样!”
“一直怎样?”话说的太过含糊,席镜有点不明白了。
“你根本就不相信幻象,对吧!”老人神秘的笑了。
席镜一惊——这正是她一直的想法。
“我不会读心术,只是从你刚才的话语中猜到的。”老人的话让席镜安下心来。
“没有所谓的幻象,你生活的地方就是真实的世界。没有所谓佛祖,那不过是尊泥塑。”
“您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玄天六十九年,有人破了离湖的结界,将离湖雾气引入阳城,导致大量活人化为魂魄!”
“你说的是祭零?”话一出口,席镜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能说出那两个字。
“无须吃惊,我已帮你解开了那人在你身上的禁言咒。不过,你所给她的东西还须自己拿回。”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沉醉在幻梦中不能自拔。”老人说着,露出哀悯之情。
“她要那么多的魂魄做什么?”席镜希望老人能一次性讲清楚。“当时你为何不制止?”
“我只是看守离湖之人,没有责任去制止这一切。”老人说道,“离湖自有定数。”
“定数?”听到这两个字席镜就觉得头疼,“不会是想让我这个同样打乱次序的人去制止吧!”话一出口,席镜便后悔了。
老者果然点头。
“对她来说杀个人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能赢过她?”席镜多么希望眼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