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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找不到琉璃,也先整整你这个嬷嬷再回去!”席镜小声唠叨着。
“你们知道太后住哪吗?”席镜与同事轻声聊着。
“永慈殿,你连这都不知道!”同伴带着明显的鄙夷。
“那是哪啊?”席镜继续小心翼翼的问着,仿佛所有人都高她一等。
“离咱们这不远。好了好了,问这么多烦不烦。待会嬷嬷看到了又要打人了。”
“她哪姓桂啊,应该姓容才对!”
“我说,你嘀咕什么呢!”
一个阴森的声音突然响起。席镜着实吓了一跳,都怪自己专心与永慈殿而忽略了周围的动静。
“没,没。”
“刚才呆怵在那做什么呢,以后手脚麻利点!”说完,用力拍了下席镜的脑袋。
“记住了!”忍!手中的抹布被紧紧握牢!
“恩!”嬷嬷慢慢的走开。
夜幕终于降临,一黑影快速的移动。不能到屋顶查看,这样容易被皇宫中的影卫发现,那动静可就大了。
不多时,便找到了永慈殿。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么多间屋子她应该进哪一个?
看着这么豪华的外观,席镜头都大了——总不能一间一间的找吧!
突然,一个黑影闪去。
虽然只抓住一点点,但那个人,想到那个猜测若是事实的话,席镜不由睁大双眼——步玄忧!
“不是吧!”席镜小声嘀咕着。但很快将注意力又转回到永慈殿,不过心却没有先前那般平静了。
“是谁?”一个侍卫警惕的喊道。
席镜自觉的停下脚步,将腰牌掏出供其检查。
“明月阁的人怎么到永慈殿了?”
“小的是新来的,对宫中的环境还不熟悉。”席镜小声解释着。
“明月阁在那头,快回去吧!”
“是!”小步跑着离开,离开那侍卫的视线又停下来。这次更加小心翼翼。
而此时的琉璃可谓是舒服极了——
躺在真丝做的绸缎上,吃着上好的菜肴,喝着新鲜的牛奶。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美中不足的就是时不时会打喷嚏。
“应该不会有事吧!”翻个身——管他呢!
某殿阁里的回廊,女子依着柱子,一手玩弄着垂下的头发。
“听说如妃想当皇后?”
跪在地上的人不语。
“是啊,德妃死了,她似乎就是不二人选了。”女子低声说着,顿时眼中寒气溢起,“让她收敛点,别弄的谁都看的出她那点花花肠子!出的篓子本公主可救不了她!”
“是!”
挑弄着发尾,随意的笑笑,如果忽略女子如冰的眼神,那笑晃若春风。
“荣亲王回朝了?”
“是!”
笑无声。
迎风站起,“很好。”说罢走至院中,对着着天边的残月低声说道:“沉明,你可终于回来了!”
夜深?荣王府
“王爷,长乐长公主前几日进宫了!”舞月添着茶水点心。
“为太后祝寿,没什么奇怪的。”诸葛沉明并未上心。看舞月微皱的眉头,笑道:“如此不放心吗?”
“其实,作为奴婢本不该说,但是这几年来长乐公主一直幽居在家,可是——”
“说!”
“却对朝廷官员的调动了如指掌。”
“她的丈夫是朝中大臣,知道这些也不为过。”
“也许吧,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舞月陷入沉思,竟将茶水溢出了杯子。
“舞月!”
“呀!”手慌脚乱的收拾起。
“罢了,你若不放心就继续注视着朝局吧。”
诸葛沉明走远,舞月干脆放下茶壶,认真的思索。
先皇子嗣较少,只有三子二女。
当今皇帝与荣亲王为一母所生,三皇子在五岁时便不幸夭折了。剩下儿女分别是云太妃的长乐长公主与明太妃的福康公主。
“长乐长公主!”舞月慢念着这五字,昔日的温柔——消散。
皇宫
趁着大家还没发现,席镜溜回房间。只是,安静的环境让她的思绪不住翻涌。
虽说解药配方藏在皇宫,不过夜探皇宫这种冒失的行为不像步玄忧他的行为。
哎,每次看着他,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席镜只觉得自己的思绪越来越杂乱了。
昏昏闭上眼,这段时间的魔鬼训练已经快让她体力透支。
只是——
步玄忧,琉璃,段续风,段寻,以及那日奇怪的陌生人。
不同的面孔在脑海中如放映灯播放的照片般不断重复出现。
掀开被子,猛地坐起。双手不觉的抓扯的头发——脑子好乱!
这个皇宫充斥着一种危险的因素,虽然不知道要针对的目标是谁。
但这种感觉——好恶心。如同看到肮脏的东西般。一丝丝,一缕缕,蔓延着。
席镜轻轻眯着眼睛,果真寒凌又氤氲出了画面:
那是一群身着华衣的孩子,无忧无虑的在草地上玩耍,湛蓝的天空澄澈无比,周围巍峨的宫殿在那群孩子的笑声里竟也显得几分年轻……
睁开眼,席镜知道哪些画面中的宫殿属于这座皇宫,那几个孩子又是谁?
寒凌每次都可以让席镜看到一些往昔的景象,恐怕这画面也是一些未知的伏笔吧,例如说那一丝丝恶心的感觉?
永慈殿
早已进入美梦的琉璃亦被惊醒。
“真是讨厌的感觉啊!”小声的唠叨,随后跳到窗台上“是谁在做这种愚蠢的事呢?”一种肮脏的感觉充斥着周围。
华丽宏伟的皇宫千百年来浸泡了无数的鲜血,新的祭祀也渐渐拉开了序幕……
早上的空气是凛冽的,带着秋的寒气,地上又铺满了落叶。打扫的声音反而将周围衬托的更为寂静。
接住一片刚刚坠落的树叶。
冬天,真的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