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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咳完了,能正常呼吸的感觉真好。
见席镜暂时没事了,步玄忧收拾好药碗轻掩上门离去。
听着门被带上,蒙着被子继续睡去。
本不奢望会睡的有多香实,却意外的睡的塌实。
似乎有一丝淡淡的熏香萦绕在房内,令人安神,舒心。
迷迷糊糊,隔着沙帘,熟悉的身影——步玄忧?!
他在做什么?那熏香似乎就是从他那传来的。
一丝火光,他烧着什么东西,手中好象有类似于粉末的东西不断滑落。眼皮实在是太沉重了,迷糊之中再次睡去……
自从感冒后,从未有过的安睡。醒来时,感觉精神好多了。
起身向外厅走去。
定格,站立着。
那人单手撑着脑袋,面容安详,平日带着冷漠的脸睡着时竟有些柔和。
桌上的火盆,还未燃尽的粉末。
原来昨夜,他一直在这里守侯着。那熏香想必也是为了让她安睡。
转身欲拿东西为他披上,身后之人却已经惊醒。
“看来你已经好多了,但还是要多休息,我先走了!”
不等席镜答话,已走出门。
席镜依旧呆立在那里——他竟然一次性说了那么多个字。这是怎么了?感觉说话的语气有些仓促。
不过,感动在心中蔓延,此外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步玄忧漫无目的的在若大的院子转悠。
竟然连他人的走近都没发现,未免太不谨慎!因为这个世界不安定的因素太多,要杀自己的人太多,让他即使在睡梦中也十分警惕。可就在刚才,对席镜的走近却没有丝毫察觉。虽然知道席镜的气息很难察觉,走路无声,但也不至于……
找不出原因,只能暗自嘱咐自己要多谨慎些。
都是吝啬感情的人,或是说感情迟钝之人。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生活中有他,他生活中有你。拥有时不觉得什么,一但失去,却仿佛失去所有。
还未发现自己的感情,或是害怕那份感情。在没有能力为对方挡下风雨前,那份感情许是奢求。而当人离去时,换得的仅是一分叹息……
接着几天,依旧喝药,依旧香蕈,依旧没有发现某人的走近,日子就这样安静的流走。
什么叫巧合,就是在你生病之时有一熟人同时病了。
前往大德游玩顺便抓妖的某通灵女子少了往日的灵气,多了个通红的鼻子。
“我的右眼怎么一直跳啊跳的!”阿兰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感觉。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背在身后的木剑解释着原因。
“剑魂,虽然你说话我也会将你当哑巴。不过,你还是闭嘴!什么跳灾,最近就没遇到什么好事,别再咒我了!”虽然在生病中但阿兰跟剑魂拌嘴的气力还是有的。
“啊──嘁!”
这个喷嚏可谓是气壮山河,连阿兰自己都觉得有些眼冒金花。毛毛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从不走寻常路的阿兰此时虽是向着皇城大德出发,走的却是一条阴森的山路。
步速不减,却暗自运起灵气,警备四起。
“出鞘!”低吼一声,身后木剑悬于空中。
只是一瞬,瘴气弥漫,又听得一几声大惨叫——救命啊~
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不远处跑来一人,阿兰不禁睁大眼睛——那人竟是百里潮!而那些救命声也是出自他口。
真是祸不单行!
每次遇见这个百里就没好事,虽然总共也就见了两次。但仅两次就可以断定这个百里是个十足的霉星!
“哎呀,是阿兰啊!”此时的百里看起来就是个十足的乞丐样。
“呵呵!”除了冷笑还是冷笑。还真被剑魂说对了——遇灾!
“看见你真是太好了!”百里夸张的表情,好似见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三流灵术竟然想收复高级式神!”不理百里讨好的笑容,最不屑与最厌恶的便是自不量力之人。
“我可没那奢望,只是路过那时不小心将它吵醒了!”百里无辜的说着,本以为阿兰会像往常收复那魂,却不料——
“你想做什么?”
“跑啊!难道你想成为它的腹中食!”
阿兰的瞬间移动可谓是出神入化。
跑是逼不得已,若不是处在生病中,也不用这般狼狈!
不对!
转念一想,这与自己何干?明明是他百里潮惹出来的,为什么自己也要遭殃?越想越郁闷,一口气憋在心中极其不爽。微回头斜视身后的百里,这次的帐迟早要讨回!
由于恶鬼锲而不舍的追击,阿兰抵达大德的日子提前了好几天。这是幸事还是不幸?而那百里在恶鬼退去后便不知去向。
走在官道上,离大德只有半日路程。
“百里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巧合?”巧遇百里,阿兰却不能将其轻易归于巧合。
“恩?说话!”身后木剑出奇的没动静。
“我要你说话啊!”
“不是说,不让我说话吗。”楞楞的吐出。
太阳穴生硬的疼——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木鱼脑袋的剑魂
“好吧,你可以说话了!”
“若不是巧合,百里要怎么得知我们到大德,怎么知道我们会走那条路?”
“有道理!”阿兰频频点头。
剑魂又道:“可是他会一些灵术,是可以探察他人路径的。”
“算了,管他是否是巧合。咱们办完事就赶紧撤,免得又卷入什么麻烦事!”阿兰懒得去想了。
都说通灵人逍遥四海,别到了自己这里就是刚跳出一个麻烦又卷入一场阴谋。那这个通灵人就算白当了!
一场戏,生旦净末丑。五角一起才算热闹。
冥冥中,似乎有着什么牵连。在人海中总有那样一些人走在一起,演绎着一场又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