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几十个蒙面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直接杀向那群叫嚣的山贼。顿时,刀光血影。
席镜连忙策马到一边。顺手蒙住琉璃的双眼,那场面实在是少儿不宜。
“姐姐,前方大约五百米的大树上藏着人。”怀里的琉璃虽被蒙眼,但感官要比常人灵敏几十倍有余。
“现在这样也过不去!”席镜从来没有考虑要弃马而行,毕竟一匹好马的价格是不匪的!
“我们是王将军的部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混战的人群中不知何处传来一句,只是刚喊出,便命丧九泉。
原来是军队,难怪行动上与一般的山贼不同。但——既是军队为何沦落成山贼?
虽然不明所以,但眼前那群黑衣人估计也和军队朝廷有关。
“琉璃,要记住一句话。”
“什么?”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完扬鞭奋力前行。
说来也怪,那群黑衣人似乎没有看到席镜一般,竟然没一人上前阻挡。
席镜很顺利的穿过那个是非地。
马不停蹄,虽然表面上依旧镇定,可是那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难道那群黑衣人认识自己或着是他们不想节外生枝。可是作为杀手,不是应该把当场除了自己人外的所有人都除去吗?为什么对她的经过毫不在意?
“姐姐!”
“恩?”
“前面是树!”琉璃小心地提醒神游九天的席镜。
“知道了!”收回思绪尴尬的说着。连忙饶过大树,继续前行。
天色渐明,昨天的那场杀戮随着第一缕霞光而渐渐消散。在离昨夜撕杀不远的村落中,一个看似平凡简陋的房子里。
“叛军残余已全部剿灭!”锦衣男子手持折扇,此时语气虽然恭敬,但那份贵气依旧不减。而他对面之人,无须任何修饰也知到定是人上人。
“听说叛军中出现了一位奇怪的女子?哪女子正是你在阳城认识的席镜。”
“臣弟敢担保那名女子与叛军无关。”
“哦?”语气充满了好奇,“接下来的事还要你多注意一些!”
“是!”
“或许我不应该过问。”锦衣男子欲说还休。
“要说什么就说,你我兄弟,无须顾及!”
“你应该考虑自己的安全,毕竟将那人留住是个隐患!”冷冷的吐出,估计没几个人见过锦衣人此时的表情——残忍无情。
“呵呵,”轻声笑着,似乎并不在意,“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我自有主张!”
“明白了,小心不为过!”顿了顿“您准备在这待多久?”
“看心情吧~”那人缓缓吐出,丝毫不顾虑眼前之人已快成铁青色的脸。
“
臣弟告退。”艰难的说出,锦衣人终于体验到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要眼前的这位乖乖回去是不可能了,不禁在心中为自己的命运前途默哀。但一转身又恢复到那张呆呆傻傻的面孔,仿佛刚才的一切全是幻觉
席镜始终对黑衣人的态度无法释怀。
“姐姐,”琉璃靠在席镜怀里,轻声说着“你还记得自己认识的人中有与官府相关的人吗?”
“不知道。”是真的记不起了。也不愿回想,因为那回忆只会让她每晚都有噩梦。
没有加快速度,只是这样慢慢走着。到了中午,才抵达了城镇。
找了家客栈,等到了房间之后不久,琉璃又出去玩了。席镜也不加限制,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对琉璃这只小狐狸造成威胁。只要她不欺负别人就阿弥陀佛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此起彼伏。许多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都让一位有着大海般澄澈眸子的女孩伫足留连。
不远处,传来阵阵叫好声,女孩又匆匆跑去。
台上一人时而红脸,时而黑脸。只一个转身,脸上花纹又有变化。
“哇!”琉璃发出惊叹。
是怎么做到的呢?自己学着那位大叔变着,可是怎么也学不出来,倒惹的周围的观者一阵笑意。
她也不再意,也随意笑着。
热闹看够了,从人群中退出,却遇到一位满脸挂着笑意的大叔。
“小朋友,出来玩儿啊!”
“恩!”琉璃正是在高兴劲头。
“大叔见你刚才想学变脸,你想不想跟大叔学?”
“你能和台上的那位大叔比吗?”
“怎么不能!”说着瞬间变了个!
“好,好,好!”连叫了几声好,为其喝彩。
“怎么样,想学吗?”
“恩!”琉璃重重的点头。
“那到大叔家里去,大叔家里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东西哩!”正准备抱起琉璃,却被不明之物重重一撞!
“他奶奶的,哪个活腻歪了撞老子!”大汉破口骂道,抓起那倒在地上的瘦弱男子。
此时琉璃不知从哪弄来一串糖葫芦,坐看好戏。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人被大汉的凶样吓的不轻。
“你把老子撞成这样,小子!你打算怎么办!”说着,住那人的领口,竟一只手就将其提起!
琉璃口中动作稍稍慢下,不禁赞叹眼前的大力士。
瘦弱的白衣男子,双手握着自己的领口,只是无济于事。终于,在被窒息前几秒喊道:“我赔钱!我赔钱!”
大汉手一松,那白衣男子差点跪在地上,一手拍着胸前,喘着粗气。
周围已有一些围观之人有所些微词,但都没有想插手的意思。琉璃依旧吧唧吧唧的吃的糖葫芦,脚下已散乱着五六根竹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