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盛气凌人的皇甫正雄,云狂仍是一脸的不卑不亢,毫无惧色。
“如果皇上非要这样说的话,那老臣承认,老臣确实是不想逼迫夏夏。”
“啪”的一声,皇甫正雄一掌拍在桌子上。
“王爷,你这是要抗旨吗?”
面对皇甫正雄的逼迫,云狂正义凛然的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屑。
“老臣老命一条,虽然不能战死在沙场上,不过,也算是对前皇上尽忠了,等老臣下了黄泉之后,会在前皇上的面前禀明老臣的冤屈,皇上若是想按照抗旨的罪名来处置老臣,皇上尽管下旨!”他双手抱拳,对天便是一恭。
“王爷这是在威胁朕吗?”皇甫正雄气的眼露怒意。
“那就要看皇上是要明君还是昏君了。”
明君和昏君,两个词虽然只差一个字,可是,意义却差了很多。
面对云狂,皇甫正雄无可耐何。
“王爷,难道……你就不怕父皇的遗旨了吗?”
“夏夏已经离开庆国了!”云狂一派平静的答:“以后再也不会回来。”
“如果,她没有离开呢?”皇甫正雄危险的眯眼。“现在……恐怕他们正在来皇宫的途中。”
“夏夏和九誊,不会这么容易被你们抓到的。”
皇甫正雄冷笑。
“可是,只要她还惦记着你这个父王,她永远都是庆国的通缉犯!”
云狂怒的一口气涌上喉头。
“你!!”
突然,云狂捂着胸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父王!”云半夏从御书房的门外飞快的闯了进来,扶住了云狂摇摇欲坠的身体。
“夏夏,你怎么来了?”云狂吃惊的握住了云半夏的手。
“我不来的话,父王你就要做傻事了是吗?”云半夏责备的看着他:“以前你总是劝我不要做傻事的,要以身作则的,懂吗?”
“父王又不会有事,你这傻孩子,还不快走?”
一道白影闪过,白九誊的身形,稳稳的落在二人身后,另外,子风站在御书房门前,挡住了门外的大内禁卫,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看到白九誊出现,皇甫正雄的脸色倏变。
“今天我要带夏妹妹和王爷离开,相信皇上不会反对的!”白九誊轻笑着道。
他以眼神示意云半夏,让云半夏带云狂先离开,由他垫后。
待云半夏和云狂踏出了御书房的门槛,白九誊脸上温和的笑容不变。
“皇上若是不舍折了门外那些你的亲信,最好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岗位去,这一次我们来这里,完全没有恶意,皇上也不必这么大排场送我们离开,不过……”白九誊手中的玉扇轻拍了拍掌心:“若是皇上想血染皇宫的话,白某一定奉陪到底!”
皇甫正雄震怒,走到御书房外,冲众人一声怒吼:“全部给朕退下!”
刚刚那些还拦住云半夏和云狂的那些大内禁卫,听到皇甫正雄的吼声,一个个乖乖的退了下去,给他们让开一条路,让他们可以通过,而那些大内禁卫们一个个持剑危险的指向他们。
白九誊邪魅一笑的冲皇甫正雄点了点头,一袭白衣飘曳,大摇大摆的从白九誊面前离开。
恨意在皇甫正雄的心底里凝聚,眼睁睁的看着云半夏等人离开皇宫,从他的眼前消失。
云半夏,这一次你走了,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我的心里。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砰”的一声,皇甫正雄一拳击在门框上,他的手背上,被撞伤了一大片,一片血肉模糊。
谷子被镇住,胆战心惊,又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皇上,您的手受伤了,还是传太医来治治伤吧。”
“不需要!”皇甫正雄一摆手,任由手上血肉模糊。
突然皇甫正雄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掉到了他的发上。
被云半夏称为麻雀的鸟儿在皇甫正雄的头顶盘旋着。
“让你敢害我主人,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哼!”
说完,那鸟儿飞快的溜走。
谷子指着皇甫正雄的头顶:“皇……皇上,您的头上……”
皇甫正雄一把摸到了鸟屎,怒的指着空中的鸟儿:“把那只鸟给朕杀了!”
听到要杀它,鸟儿吓得浑身炸毛,匆忙逃走,无数把剑朝空中射来,好几次差点被射中,最后有惊无险。
回到云半夏身边,鸟儿虚软的落在云半夏肩头。
看着它拼命喘气的模样,云半夏睨它一眼。
“麻雀,你刚刚去哪里了?”
都快没音了,还这么固执自己的称呼。
进了王府,云半夏扶了云狂回到他的院落,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在御书房时,云狂的那一口血还是大伤了他的元气。
“来人哪,马上请梁大夫来!”云半夏冲门外的人嘱咐。
“不需要!”云狂想坐起来,被云半夏硬压了回去,板着脸不让他起身。
“我说要,你就是需要,如果你敢起来的话,今天我就让人在你的房间里摆上一百碗药!”
云狂马上闭嘴。
等到下人出去了,云半夏的双手紧握着云狂的手,一脸责备的看着他。
“父王,皇甫正雄他敢这么威胁你,你居然还敢瞒着我,你还……给他下跪!”云半夏气的声音在发抖。
“人老了,膝盖要多动一动才好。”云狂微笑的安慰她,突然他坐了起来,横眉横眼的瞪她:“不要说我了,不是让你们回白族总坛的吗?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们刚走没多远,皇上就派人来拦住我们了,不过我们使了个空城计,又听说父王你去了皇宫,所以我们就到皇宫找你去了。”云半夏扑进云狂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父王,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