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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148)

“你刚刚说什么?父王已经去了多长时间了?”

守卫被云半夏突然扯住了衣领,缺氧的无法呼吸,幸朱砂适时的阻止了云半夏,那守卫才幸免于难。

衣服被松开,守卫才艰难的开口:“王爷……已经去了大约有两刻钟了。”

两刻钟了?

那大火看起来也是刚燃起来不久的,从这里到宴客居过去,大概是需要一刻钟多一点的时间。

现在这大火刚刚燃起来,难道是……

云半夏突然脸色倏变的奔出了牡丹阁。

白九誊回客苑换了自己的衣服,刚回来就看到云半夏奔跑的身影。

“夏妹妹这么急着是去哪里?”白九誊狐疑的问朱砂。

“应该是宴客居吧!”

宴客居?

白九誊的瞳孔骤然收紧,打算提起内力快些拦住云半夏,可是,他才刚刚准备提升内力,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打着颤。

一个月泡药浴的时间就剩几天了,现在没有办法使用更多的内力。

白九誊刚刚赶到王府门外,云半夏已经在街上抢了一人的马,骑马往宴客居的方向奔驰。

马的主人正追着,白九誊紧跟着抢过了另外一名行人的马,也紧紧的跟在云半夏身后。

宴客居火光冲天,满目的火红色,火舌子贪婪的吞噬着整栋宴客居,让整个宴客居都包围在了火焰之中。

云半夏匆匆下了马,在旁边已有几人用木桶提了水来扑水。

可是,火势太猛,再加上周围被人泼了酒和油,泼水只是让火势变得更猛。

看着冲天的火焰,云半夏的眼中也似燃着两把火焰,她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宴居客的里面。

里面没有一个人,难道……她的父王不在里面?

她抓住路边的一个人。

“里面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她模样似疯了般,将路人吓了一跳。

旁边一名对面客栈里的人一边惊骇的看着火焰,一边喃喃自语道:“刚刚有一个人闯了进去,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恐怕是出不来了。”

云半夏惊的睁大眼。

“你刚刚说什么?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服?”

“穿的是什么衣服倒是没看清楚,只是看到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那就是云狂无疑了。

那就是说……现在云狂还在里面?难道是皇甫正雄设下的陷阱?

眼看着整个栋建筑在火焰中摇摇欲坠,云半夏的心也似被火烧着了般。

旁边放着一桶水,她走过去,一把将一桶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将自己全身的衣服全部浇湿透,然后趁着门边的火不大,一下子冲进了火海。

待白九誊赶到时,云半夏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她方才骑的马还在旁边立着,马儿有灵性的返回去寻自己的主人。

地上一滩水,还有几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唉呀,刚才那位姑娘闯了进去,这进去的话,恐怕是出不来了。”

“是呀是呀,不过,刚才的那位姑娘怎么看怎么像是北辰王府的郡主!”

云半夏……进去了?

今时今日这个地方,他千方百计想拦住她,不让她来这里,可是……最终还是没拦住。

他一激动,直接也想冲进火海,被随后赶来的子风和阿丙二人齐齐的将他拦住。

在宴客居内,到处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云半夏忍着被灼痛的感觉,在宴客居内四处找着,她一边寻找,一边焦急的喊着:“父王,父王,你在哪里?”

她一脚踢开一把着火的桌子,桌子后面空空如也。

一楼没有,难道……是在二楼?

她耳尖的听到二楼的楼梯旁有微弱的呼吸声。

她的心里燃起希望,迅速往二楼的楼梯奔去。

刚来到了楼梯口,便看到了楼梯处被火灼烫了好几处,已经气息微微的云狂。

他的背部、肩膀和手背处,都是被灼伤的痕迹。

刚看到云狂,云半夏的眼睛便是一阵酸涩,眼泪差点掉落了下来。

她强忍住眼泪,焦急的奔到云狂面前,将云狂扶了起来,一起往楼下艰难的走着。

旁边的火很凶猛,云半夏已经被灰烬熏的满脸漆黑,云狂更是。

“夏……夏夏……是你吗?”云狂的眼睛已经被火烫的睁不开。

“是我,父王,您坚持住!”一个没忍住,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夏夏……”

一边吃力的扶着云狂,云半夏一边哽咽笑着冲云狂打趣:“父王,早就说过,让你减肥,你这么重,小心我以后不认你了哦!”

云半夏好不容易扶了云狂到了楼下,眼看门就在咫尺,门的上梁突然掉了下来,阻住了云半夏的去路。

云半夏和云狂两个一同向后跌倒。

屋梁上卡嚓一声,只见屋子的横梁也跟着掉了下来,被它砸中,必死无疑。

云狂刚刚睁眼,便看到了这一幕,飞快的以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云半夏的身前,挡住了那合抱粗的梁柱。

云半夏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不顾火焰的灼烫,用尽了全力去推横梁,神奇的是,着火的梁柱被她一把挪开。

云狂的背已经被灼烧了一大片,一片血肉模糊。

“父王,父王……”云半夏咬牙忍住悲伤,倔强的把云狂扶了起来。

“夏夏,别管我了,你快逃!”云狂虚弱的在云半夏耳边呢喃。

“我不,父王你不出去,我也不走。”云半夏固执的坚持:“我跟父王一样都是老顽固,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否则……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