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丫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这是他们该受着的,当年我已经说过,以后再也不会认她这个女儿!”四长老摆了摆手,不与云半夏争辩。
居然不上当。看来,就只能用狠招了。
云半夏深吸了口气。
“既然如此,你不愿意认他们,那他们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思,如果他们死了,你是不是就会满意了?”
“他们两个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云半夏狡黠一笑。
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着,她拿起窗子上的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你拿我的药做什么?”
“当然是,现在就去将你的女儿和外孙子毒死呀,你不是说他们跟你没关系吗?”云半夏笑眯眯的反问。
本想去夺药瓶的手缩了回来,心知云半夏的性子,四长老哼了一声,又摆了摆手。
“你随便去!”
“真无情。”
云半夏当真拿了药瓶出门。
好一会儿后,云半夏重新回来,将空药瓶丢在桌子上。
“好了,四长老,这下你该满意了。”
云半夏一脸自信的笑着,一双明媚的杏眼,直勾勾的盯着四长老的脸。
四长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也懒的看那空瓶一眼:“随便你!”
谁知道这个云半夏把药瓶里的药胡乱倒到了哪里,就这样的小计谋还想骗他?想的美。
云半夏气定神闲的坐在原处,手指悠闲的敲击着桌面,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只等着外面的声音。
“雪槐姑娘,小朋友,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倒在地上,这是什么?啊……血!”一名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四长老的眉毛稍稍动了动。
这一定是云半夏的计策,她是不可能当真把毒药给他们俩吃的,他继续埋头看医书。
一个、两个……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众人在外面议论纷纷。
药书房的书童小纪听闻到声音跑到外面瞧了一眼,刚瞧完,便哭着跑了进来。
“师父,师父,求求你,快给雪槐姐姐解药吧,再不给的话,雪槐姐姐就活不成了。”
小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四长老的心中微动,仍是不敢相信这件事,他狐疑的看向云半夏。
“你当真把毒药给他们俩吃了?”
“这还有假?就是因为他们两个,白大哥才被误认为与人私通,害我变成了小三,借你之名除掉他们两个,我现在心中觉得真是舒坦。”云半夏仰头深吸了口气,一脸享受的表情。
四长老脸色微变,想了一下之后,探头在窗子边上往外看了一眼。
在看到外面倒在血泊中的两人之后,神色倏变,迅速收回身体,绕过桌子,往门外奔去,书被他蹭掉到地上,他也不在乎。
四长老颤颤巍巍的跑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雪槐和小为的身旁。
雪槐和小为两个倒在血泊中,紧闭双眼,看起来似要气绝的模样。
这一幕,看得四长老心疼,哪里还管自己刚刚的信誓旦旦,冲上前去,将血泊中的雪槐抱了起来。
“雪槐,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
然,才刚抱起雪槐,便闻到一股鸡血味。
四长老皱眉。
云半夏笑吟吟的站在他身侧。
“四长老,你上当了!”
云半夏突然一声:四长老,你上当了。
四长老才总算反应了过来。
他准备撒手放开雪槐,被雪槐一把抱住。
“爹……爹!”雪槐激动的扑进四长老的怀里。
四长老一脸的怒意,因为他被云半夏给设计了,用了一招苦肉计,他就上当了,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四长老生气的欲把雪槐推开,小为马上也扑了上去,抱着四长老的大腿,甜甜的唤着:“外公~~”
看到四长老的动作僵住,小为小声的又道:“外公,娘这十年来每天都提到您,今天终于见着您了。”
稚嫩的嗓音,透着一丝怯意,纯真的眼又带着期盼,看着已经长成大孩子的小为,四长老再也不忍心将他推开,叹了口气,把小为抱进怀里。
“好孩子,好孩子!”四长老紧紧的搂着小为,老泪沿着眼角滑下,雪槐早已哭的成了泪人。
云半夏看着这亲人相聚的一幕,也忍不住鼻尖酸涩。
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割舍的,特别是父母对孩子。
这里总算结束了,下面就是……
想到胡非的事情,云半夏越过了众人,直奔胡非的房间。
内厅里没人。
“胡大哥?”云半夏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她便往卧室里走。
胡非正躺在床上休息。
云半夏下意识的想回避,眼尖的瞥见他的脸上挂着非正常的红,她便狐疑的走进了卧室。
“胡大哥,你怎么了?”云半夏又喊了一声,胡非的双眼紧闭,仍没有醒来的迹象。
奇怪了。
云半夏伸手覆在了胡非的额头之上,滚烫的温度,吓得她将手缩了回去。
“呀,竟然这么高的温度!”
昏睡中的胡非眼睫轻颤,头微微动了动,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
云半夏趁机又唤了一声:“胡大哥,醒一醒!”
胡非还是没有理会他,应当是意识尚未清醒。
这个家伙,这么高的烧,居然不声不响的躺在这里,如果她不来的话,他是不是要一个人躺在床上就这样烧死了?
她焦急的跑到门外,清尘刚好来到门外。
“云姑娘,谢谢你!”清尘真诚的向云半夏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