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妓院内那些色眯眯男人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他就嫉妒的想把那些人的眼睛一只只的全挖掉。
“当然去了,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聘请到的都城第一花魁?”她理所当然的说着,没有发现白九誊黑沉的脸。
“你亲自去的?”
“当然了。”宁蔻自恋的摸摸自己的脸:“不过,我果然是天生丽质,即使我易容成男人,仍然挡不住我天生的魅力。”
白九誊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
他眉头微微蹙紧。
“你说……你易容成了男人?”握住她手腕的力量松了。
“你以为呢?那种地方只有男人才能进,我是个女人,要是进去了,还不被鸨子给赶出来了。”去妓院的女人,大多数都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出了轨,进去抓.奸的,所以,正门一般不放女人进去。
白九誊胸口沉闷的大石,在听到她说她易容成女人混进妓院的时候一下子移去。
听她这么一说,他聪明的脑袋才转了过来,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花魁出山,你用了多少银两?”
宁蔻噗哧一笑。
“你是怕我把你的银子花光了不成?”
“银钱都是身外之物,况且,白族的银两遍布整个耀世大陆,若是想轻易的使尽,也不是容易的事。”
宁蔻笑吟吟的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两?”
宁蔻翻了一个白眼。
“凭我的面子,需要一百万两吗?”
“十万?”能请到花魁亲自去诱.惑呼伦烈,银钱少了,那花魁大概不会同意。
“也不是。”宁蔻翻了一个白眼,白九誊有时候就是太聪明了,反而猜不到重点,于是宁蔻又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吐出意料之外的答案:“一两银子。”
白九誊眉,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说一两银子?”一两银子,恐怕这第一花魁的一杯茶也喝不到吧?
“是呀!”宁蔻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当我说出我就是云半夏的时候,她说非常敬佩我,原本是打算分文不收的,我觉得过意不去,就给了她一两银子。”
“……”白九誊的嘴角抽了抽,过意不去,还只给一两银子,这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好不好?
“我当时还想着,只给她一两银子,会不会太少了,到时候她会突然变卦,或者临阵脱逃,不过看起来,这个第一花魁还真算是讲义气。”
在说着这些的时候,宁蔻的脸上一阵喜滋滋的。
黑夜下,她一双乌亮的眼闪闪发亮。
在这个时候,白九誊非常无情的提醒她一个事实:“如果你再不快一点,第一花魁的心血怕是要白费了。”
宁蔻蓦然清醒了过来,一拍大腿,她突然伸手朝天:“差点忘了还有正事,子风和阿丙那里都准备好了吧?”彩雀落到她的手臂上,她冲彩雀问道。
彩雀的小脑袋点了点。
“很好,你去通知子风和阿丙,现在可以动手了。”
“是,主
人。”彩雀听话的扑腾着翅膀,小小的身影一下子投进了夜色中,不见了。
看到彩雀听话的离开,宁蔻的眼睛更加明亮了。
白九誊凝视着宁蔻,眼中溢出温柔,他最爱看她自信,眼睛发亮的模样,那个时候的她,是最美的。
栽在宁蔻的手上,算是呼伦烈倒霉。
沉迷在欲.海中的呼伦烈,大概不会清楚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都城连续四个地方起火,火焰和黑色的烟雾冲向天际,火势太大,想要救火的人站在旁边只能干看着,根本无法救火。
都城内的火焰惊动了整个都城的人,一个个看着那些着火的地方议论纷纷,数人从那些着火的地方急涌向丞相府。
可是,丞相府内的管家均将那些人拦了下来。
“快点通知丞相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管家一脸为难的看着众人:“丞相大人现在谁也不见,现在谁去打扰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一怒之下将谁杀了,可别怪我没的提醒你们。”
管家这样说,其他人面面相觑,谁还敢再上前去?除非是不要命了。
一群人在呼伦烈的房门外议论纷纷。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的战况才终于停歇,红拂穿妥了衣服之后,便从呼伦烈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出了门便看到门外站着许多人,那红拂妩媚的冲众人一笑,其中有两人曾是她的入幕之宾,一瞬间,所有人的魂儿似被她给勾了去。
第一花魁红拂拢了拢衣服之后离开。
待第一花魁红拂离开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还是快点把我们的事情禀报丞相大人吧!”
管家大着胆子的闯进卧室。
呼伦烈正躺在床上休息,因为他的年龄已大,刚刚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折腾,他已经精疲力尽。
“丞相大人。”管家冲床上阖眼休息的呼伦烈大胆的唤了一声。
“什么事?”呼伦烈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因为太过疲惫,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丞相大人,您还是快起吧,都城里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呼伦烈转身,背对着管家,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一副淡漠的语调。
“是我们的四处据点,还有两处最大的呼伦钱庄,全部被烧毁了。”管家颤声将事实吐了出来。
床上的呼伦烈一下子坐起身来,眼中露出不敢置信。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呼伦烈以为自己听错了。
管家赶紧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了一遍:“回丞相大人,呼伦府的四处据点,分别是收集天下消息的乾坤阁,传递呼伦族各处的花楼以及秘密从事交易的东局和西局,北钱庄和东钱庄已全部烧毁。”